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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重死者是一種最基本的禮儀和觀念。解剖這件事,可能是大多數家屬都很難做的決定。
不過這位霍姓富商死的離奇,想破案就必須要解剖屍體才能行。所以,象徵性的通知一下死者親屬。而人,是必須得要“拆”了的了。
在等待通知家屬和走程式的這段時間裡,慕森決定帶莫子棽去見一見秦思思。
因為此時的慕森,幾乎已經找回了自己的所有記憶。雖然說還是有些模糊和不確定,但也算是**不離十了。所以他習慣性的像是以往一樣去徵求莫子棽的意見。
他們兩個人從不同的角度去看事物,那勢必對整個案件的想法也會有所不同。慕森總覺得,莫子棽可以幫助自己看到一些他看不見的東西。
通常來說,案情和現場勘檢情況被屍檢所見來檢驗,屍檢所見又被現場情況和案情來評價。正是他們兩個不相伯仲的分析頭腦、不同的觀察角度,才使得他們的配合天衣無縫。
站在審訊室的窗外,慕森看著裡面淡定端坐的女子,有些低沉的開口說道:“子棽,這就是那個女人,秦思思。我覺得你有必要和我一起進去問她幾個問題,之後你就會發現這個女人的奇怪之處。”
“慕森……”莫子棽輕蹙眉頭,有些憂心的看著慕森。畢竟,按照慕森自己說的意思來講,他是剛剛才恢復了記憶的。在此之前,他根本就不認得莫子棽了……
這四個月以來,莫子棽一直都是在暗處幫助著慕森,觀察他、保護他。但是卻從來沒有試圖強行要他想起什麼,因為……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也許並不是慕森能夠輕易承受的。
“子棽,我們的事情,等這個案子結束了再說。我既然想起了一切,你也就不必再為我擔心了。”慕森很堅定的說著,他很清楚莫子棽此時擔憂的是什麼。
一如既往的默契,莫子棽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心中暗歎:這個瘋子……在兇案面前,似乎所有事情都將會被他排在第二位,他大概就是為此而生的……如若不然,怎麼幾個月不見效果,一樁命案就讓他記起了一切?
跟著慕森走進了審訊室,秦思思仍然鎮定的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她抬起頭淡淡的看了一眼慕森,微微一笑。這個笑容裡,沒有歇斯底里的仇恨,也沒有憤怒的抱怨。慕森甚至都看不出來一丁點兒責備的意思。這對於慕森來說,是絕對不正常的。因為不管怎麼說,也是慕森將她帶到這審訊室中來的。
越是這樣,慕森就越覺得一切都不正常。殺人犯可以冷靜鎮定,但是殺人的根本原因,一定是出於憤怒或者怨恨。但是在秦思思的眼睛裡,慕森卻看不到恨。充其量,也只是偶爾那一閃而過的一抹哀愁而已。
吳隊長並沒有打算再開口訊問,因為對於他來說,該問的都已經問完了,而且罪犯也很“配合”的將一切都交代清楚了。現在這兩位“神探”既然非打算重新再審,那就讓他們自己發揮去吧。免得吳隊長剛一開口,罪犯還沒說話,就被慕森那個神經病給駁回了。
慕森靠立在桌邊,雙手揣於胸前,偏著頭一言不發的看著秦思思。而莫子棽,則是站在門邊的角落,觀察著這個清麗女子的一舉一動。
審訊室中一片安靜,做筆錄的警員幾次侷促不安的看向吳隊長,想用眼神請示一下這是個什麼狀況。但是,都被吳隊長壓了下來。他現在似乎已經有些瞭解了,像慕森這種“性情古怪”的天才,他開口從來就不會按常理出牌。所以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在一邊“旁聽”。
半晌,慕森點了支菸,然後看著秦思思輕聲的開口問道:“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秦思思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似乎微微張大了一些,她大概又是一次沒有想到,慕森一開口,就是不同尋常的問題。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秦思思垂下了眼睫,不再看慕森。
角落中的莫子棽聽到這裡輕笑了一聲,然後溫文爾雅的說道:“說謊的人,在自己的真實情況被人說中的時候,都會有瞬間條件反射的張大眼睛。這是由於吃驚。而吃驚的原因,正是自己的秘密被人猜透了。”
秦思思有些無奈的抬起眼,她看向了角落裡默默靜立的莫子棽,眼神中也再次露出了一抹吃驚。
慕森偏了偏頭,有些散漫的對秦思思說道:“你不用看他,即便是一個再擅長說謊和偽裝的人,也不可能完全做到天衣無縫。情感支配心理,心理支配行動,你的眼神和身體,總會在無意之間出賣了你的一切。其實只要仔細觀察,這世上任何一個謊言都能夠被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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