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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隊長聽著張強這種話,有點兒忍不住要動怒。但是慕森卻站在前面微微一抬手,低聲說道:“讓他說下去。”
張強冷笑了一聲,不屑的罵道:“哼,廢物!一群廢物!就是因為有了你們這些廢物,那些又窮又老實的普通人才有冤沒處伸!十五年前的案子明明是人為的,是廠長和他那個娘們兒的失誤造成的悲劇!可你們,卻到最後都沒有查到原因!!那麼多人死了,我父親也和死了差不多了。那麼多人的人生都毀了,但是那個廠長和那個娘們兒卻活的好好的!!你們說,你們是不是廢物!!”張強聲嘶力竭的大喊著。
吳隊長在後面運著氣,一張臉因為憤怒而憋得通紅。但是有慕森在前面,以及顧慮到張強那一身的炸藥,他也沒能真正的發作。
慕森這時注意到了張強語氣中憤恨的重點,於是試探性的問道:“你是說……是當年廠長的夫人,因為她的過失而導致的那場意外是嗎?可你那時候才十多歲而已,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又是怎麼認識她的呢?”
“我怎麼認識她的?!哈哈哈哈……”張強淒厲的大笑著,那笑聲和之前的不太相同,少了些狂放,多了些痛苦。
看到張強這個狀態,慕森和莫子棽的心裡已經隱隱有了些許的猜測。
不出所料,在隱忍著悲慼的狂笑之後,張強雙眼通紅的咬牙說道:“我怎麼認識她的?!因為就是她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的!她把我生了下來,但是卻從未對我付過責任!從小到大,一切照顧我的責任,都落在我那老實窩囊的父親身上了!直到,她和那個廠長跑了,徹底的拋棄了我們……可是!就這樣還不行,她還要偏偏要徹底的毀了我父親和我僅剩的一切!”
“那麼說來,廠長的夫人就是你母親。難道那場意外是她故意的?”慕森問著。但他不太相信事實會是這樣。因為這種故意,傷及無辜實在是太多了。
只見張強嫌惡的啐道:“母親?!她也配?!那時候我小,會想念她。我經常會跑去偷偷看她,哪怕只是遠遠的看看……直到那一天,我又偷偷跑去看她。我看見她正在控制室裡十分自在的塗著她那鮮紅的指甲。沒一會兒,那野男人來了。他們就在那間屋子裡,幹著那種不要臉的事!事後,他們碰到的開關啟動了,一地的廢紙和菸灰。可他們卻根本沒有在意,他們就那樣走了。不出半個小時,鍋爐就爆炸了!而我父親……那時候正毫不知情的在那裡打掃著他們用過骯髒垃圾!”
這時候的張強,眼睛裡好像著了火。提起這段往事,他整個人都和之前不一樣了。莫子棽在一旁看了看慕森,見慕森還是淡定如初的模樣,也沒有多說什麼。只不過他的眼睛裡現在已經開始有了戒備,因為張強的情緒太不穩定了,他隨時都可能會做出極端的事情來。
透過張強的這番話,所有人都大致的明白了一些這個案子的根本原因,也清楚了十五年前爆炸案的起因。
原來,是當時廠長和張強的母親意外觸碰了某個開關而不知情,或者還有引火的誘因,所以才導致了那場大爆炸。而當時現場沒有發現引火物或者菸蒂之類的原因,是因為張國建在爆炸時正在打掃……
當初慕森就說,那些溺死手足套上特意塗抹的紅指甲,一定是有著某種特殊原因的。而且這原因多數可能是象徵著兇手的母親。
一語成箴,事情果然就是這個樣子。
張強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指著莫子棽問道:“你不是最頂級的法醫麼?鍋爐廠裡的那些髒東西,估計你也看見了。知道嗎?幾年前,我從永日河中將我父親撈出來的時候,他也是那個樣子的!河水泡的他面板一碰就掉,整個人都像是脫了皮一樣。呵呵,我不怪他拋下了我,我知道他活的太痛苦了。重度的燒傷年年月月的發作,面板的潰爛讓他根本無法見人。都說那個廠子裡鬧鬼,是啊,就是我父親啊!而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給的!”張強的語氣突然轉變,咬牙切齒的宣洩著一種恨之入骨的情感。
莫子棽不動聲色的將右手背後,在身後悄悄做了一個豎起大拇指的姿勢。這是在提示後方警員以及隱藏在暗處的人,時刻做好最壞的準備。
雖然莫子棽知道,慕森一心想從張強的口中得到有關l的線索,可是從一開始來看,這個事情就不太可能。而現在被往事的仇恨矇蔽了眼睛,再想讓張強說出什麼,就更不可能了。而且現在張強的情緒起伏太大,絕對不能讓他引爆了炸藥。
憤怒,是會令人失去理智的。所以莫子棽剛剛的小動作,張強並沒有注意到。他現在滿眼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