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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就是不一樣,你見過那麼多屍體,多慘烈的沒看過?現在竟然聽不了我這麼形容。這歸根結底,你就是不想影響油炸美食在你心中的美麗形象吧?不過慕森,即便如此,我也還是要跟你聊聊兇手油炸人頭的動機。”
“你說。”慕森面無表情的看著莫子棽。
“我檢查過了,死者頸部傷口的脊椎斷面表明,他是被瞬間斷首的。你覺得,一個能把死者頭部水煮油炸的人,他可能讓死者死的那麼痛快嗎?”莫子棽引導著問嚮慕森。
“你想說明什麼?”慕森微微眯起眼睛問道。
“說明兇手的過度殺/戮,說明他們之間的仇深似海。”莫子棽理所當然的說著。
“過度殺/戮……”慕森思索著。
莫子棽耐心的解釋道:“表面看上去,兇手讓死者死的很痛快。但其實,這個生死過程,是我們根本就無法想象的恐懼和痛苦。他在控制住了死者的同時,架起了油鍋或者開水鍋,兇手也許會向死者描述他即將經歷的可怕事情。死者就這樣,在恐懼和求饒中度過了那幾分鐘或者十幾分鍾。在這個時間裡,兇手享受著死者的道歉、求饒、以及那種為了求生而不顧一切的卑微模樣。然後……”
“然後水就沸了。”慕森還是沒什麼表情的接著話。
莫子棽點頭道:“沒錯,隨著水沸的聲音,享受致歉與致歉求饒也就到此結束了。兇手毫不猶豫的快速砍下了死者頭,然後一把扔進了沸水滾油裡。然而那顆可憐的人頭,當時還是有知覺的……”
慕森聽著覺得不太舒服,於是便問道:“子棽,你對這方面……真的那麼肯定嗎?”慕森指的是被砍下的頭顱還有知覺這件事。
總是聽聞,被砍頭之後的人,不會在當時馬上就喪失了一切的知覺,他們甚至可能還會“活”上一段時間,但是畢竟誰也沒死過,到底有沒有知覺,慕森覺得還不能輕易斷定。
但是莫子棽卻十分肯定的說道:“你知道為什麼全世界的死刑都從原來的砍頭,變成了如今其它各種各樣的方式嗎?早在1867年,維克多雨果這位大作家就曾說過,到不了二十世紀,歐洲就不能再容忍斷頭臺的使用了。他的這種預測不是沒有原因的,人的痛感和神經有關,知覺也和神經有關,一刀砍下去,頭雖然斷了,但是神經和器官不可能馬上衰竭死亡。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慕森想了想問道:“你是想告訴我,兇手選擇這樣的殺人手法,原因很有可能是為了讓死者承受最大的痛苦?”
“可以這麼說吧。”莫子棽回道:“頭在被砍下的那一瞬間,隨著被砍斷的主動脈跳動節奏,血液流出血管,然後開始慢慢凝結。肌肉抽搐,以及看似詭異的動作,都令人無法相信屍體已經人首分離。內臟會發生最後的搏動,心臟也在不規則的收縮,這些都是發生在斷頭以後的。而那已經與身體分離了的頭顱,這時會嘴唇顫/抖、眼珠甚至會轉動,只不過那個時候,大腦已經不太好使了,所以動作表情都會顯得有些古怪。人頭的眼睛不會馬上出現乳光,也就是死人眼裡的渾濁物,那種透明度看上去仍然還是會很有生氣。這樣的過程,會持續上幾分鐘。可對於身體強壯的人來說,甚至有可能會持續幾個小時。呵呵,如果真有死神,那他也並不怎麼憐憫這些死者,他不會馬上接管的。所以,你可以想象,兇手在砍下死者人頭後,馬上就扔進沸水或滾油中的時候,那人頭是什麼樣的感覺……?”
慕森用一種有些陌生的眼神看著莫子棽,然後不可思議的說道:“子棽,你的死亡學,和這些也有關係嗎?這是你在國外的時候,實驗室中得出結論?”慕森知道,莫子棽為了法醫這份職業,曾經特意在田納西刑偵人類研究所的“屍體農場”進行過“進修”。
莫子棽笑著說:“我好像沒有事情能瞞過你,不過我剛才說的絕對不誇張。如果你對著剛被砍下的人頭,大聲喊他的名字,你信不信他會馬上轉動眼珠尋找聲音來源的方向?如果你捧著一個剛被砍下、並且大睜著眼睛的頭,然後將手指忽然碰向他的眼皮,你信不信他會馬上緊緊的閉上雙眼?原因是……頭的意識中,還懂得保護自己的眼珠不要受傷害。”
“被你這麼一解釋,我覺得咱們要找的兇手已經不僅僅是個神經病了。他比我想象之中的情況還要變/態、還要糟糕。”慕森有些沮喪的嘆了口氣。
他又點了支菸,然後深吸了兩口對莫子棽說道:“其實,很多事我已經大概推理出是怎麼一回事了。可是那些東西都很零碎,我無法將它們拼湊在一起。你知道嗎,我現在甚至覺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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