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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要告訴大家的是這個案子主要嫌疑人的特徵,之所以說主要嫌疑人,是因為目前不排除有多人作案的可能性。”慕森對在場的警員十分認真的說著。
吳隊長手下的這些警員們,對慕森已經很熟悉了。尤其是對他和莫子棽犯罪側寫的這個套路,更是完全不陌生。所以現在聽著慕森的側寫,筆下的記錄也是做的得心應手。
慕森轉身在寫字板上寫出了兩名被害人的名字,然後說道:“這是目前已知的受害者名稱,但是我相信,按照兇手收集眼球的這個癖好來看,他殺人一定不止兩個了。而且也不會停留在兩個受害人的這個‘成績’上。我們必須儘快抓住他,否則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又一個女孩慘遭蹂/躪。”
慕森停了下來,看向莫子棽,莫子棽站起身接道:“屍體的胃裡沒有發現毒物,死因是刀傷,傷及內臟器官,導致大量的出血。死者的眼球是被兇手徒手挖走的,為了保證眼球的完整,他扯走了死者整個眼球組織,包括眼外肌。這樣殘忍的殺人手法,可以證明他絕對不是初犯了。
另外,兩名死者手腳踝部都有很深的捆綁勒痕,她們被綁架的時間至少要長達一個星期之久。在這期間,她們承受的是非人的性/虐、性/侵。兇手沒有留下任何能證明身份的dna或者其它線索,將屍體處理的很乾淨,然後扭斷肢體,擺出京劇基本功臥魚的造型,等待屍僵。最後,拋屍在苗圃海棠林。整個作案過程都表明兇手有自己認為足夠安全的場地,有充裕的時間,並且能保證不被人發現。所以我們應該多注意苗圃周邊的廢棄倉庫、廢棄建築、工廠之類的地方。”
聽莫子棽說完,慕森貼了兩張案發現場的照片,然後說道:“屍僵的時間是有限的,也就是說,這個兇手在費盡心機做完這一切之後,他能欣賞的時間也是有限的。所以,我斷定他一定就在苗圃附近,或者就在某個角落裡,偷偷的窺視著他的傑作。
這個人外表看起來應該屬於那種完全沒有問題的人,甚至還有可能給人以老實窩囊的印象。可他的內心極其敏感脆弱,暴力傾向很嚴重。
越是內心脆弱的人,越喜歡折磨比自己更軟弱的人或物。他們表面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但是內心卻極其自卑。
一般來說,姦殺的罪犯,內心都有一個使他抬不起頭、異常自卑的根源。因為抬不起頭,因為自卑、因為脆弱病態的心理,所以才需要透過性的手段去傷害比他軟弱的女人。以此來找回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和征服欲。”
給大家一些記錄的時間,慕森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個人有一個星期折磨被害人的時間,這證明他的工作是自由的,或者不穩定的。當然,也有可能是自營。他在同一個星期之內,綁架姦殺兩名女性,不斷的性/侵應該是藥物作用。所以,你們還要去查周邊區域的保健藥品店,看看有沒有符合側寫的人。”
吳隊長一邊聽著,一邊搖著頭對身邊的警員不住的低聲讚歎著:“人家為什麼被稱作咱們警界的神話?必定是有原因的。你們看看,他連兇手吃過藥都能知道……”
慕森並沒有理會吳隊長的“讚賞”,因為這位大隊長似乎永遠也抓不住重點。最後,慕森對大家強調了最重要的一點:“他喜歡京劇。可能很痴迷青衣花旦的角色扮相,更細節一些的說,這個人可能經常會聽著類似《貴妃醉酒》那樣的名劇。這一點很重要,是我們識別嫌疑人的重要特徵。這個人心狠手辣,但是他殺人並不專業。他沒有隱藏自己的癖好和喜惡。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個好訊息。”
第一次能給出大家的結論,就這麼多。因為慕森還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問題,比如兇手是怎樣引誘被害人上鉤的,這一點就很難解釋。按照兇手殺人的手段來看,他並不是一個像l那樣,極其有自信、有魅力的男人。所以l就從來不會用姦殺這種低劣的手段方式。因為他不需要從女人身上找自尊、自信和征服感。
那既然是一個很普通,甚至很平庸的男人,他又為什麼有能力讓那一點兒都不平庸的被害人為他而停留,甚至上當受騙跟他走了呢?這一點,始終是慕森最疑惑的問題。也許,等到他想通了這個問題,這個案子也就豁然開朗了。
別看慕森給出的側寫並不太完整,但還是很有成效的。當地警方一天的時間就找出了五六個有些符合側寫的嫌疑人。這些人都是第二個死者被發現的時候,周圍曾經圍觀過的人。他們也都住在苗圃附近,工作也都像慕森說的那樣,要麼就是不穩定,要麼就是自營一些小買賣。長相都很平庸,是那種一眼就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