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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相敬如冰、互不關心的母子?”
“當然不是,我只是……”艾德華立即反駁,他當然希望母親和大哥能夠像一對真正的母子。可是……真的能夠嗎?
溫柔一笑,德蘭夫人輕輕揶揄:
“好了,媽都知道,只要你別再懷疑我就行了。”
想說什麼,艾德華又閉上了嘴。
難以置信的感覺困惑著艾德華,就如關·宙斯,他也不習慣母親的改變。他真的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能讓母親改變如此之大。
不過,若這一切只是假相……
他寧願相信假相,希望假相能永遠延續倒是真的。
無風無浪的日子,就在德蘭夫人慈愛的態度中延續。
“關,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去外頭走走如何?”在某日清晨的早膳後,德蘭夫人突然笑容滿面對關·宙斯提議。
忍不住和莫莫對望一眼,關·宙斯才慢條斯理地道:“母親想去哪裡呢?”不明白母親在想什麼,他只能先按兵不動,一切照母親的步驟去走。
可笑的是,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想……”頓了口氣,德蘭夫人像無所謂般提起:“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去祭祭你生母和父親的墓吧。”
宙斯家的家族墓園位於加拿大某一景色綺麗的山谷。
當年不管德蘭夫人如何反對,丈夫仍是將深愛的女人葬於宙斯家的墓園中,更在臨終前懇求兩個兒子將他與那個女人的碑誌並列。由於是父親的遺囑,關和艾德華便照做了。從此,德蘭夫人不再踏入宙斯的家族墓園一步。
她恨,恨透了墓園裡那幅雙碑並列、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畫面。
誰能相信,德蘭夫人如今竟能盡釋前嫌地提起。
可想見,關·宙斯的神情何以如此錯愕。
來到宙斯家族墓園所在的山谷,一陣陣沁人心肺的清風拂來。
山谷裡的清幽,格外容易讓人緊繃的情緒放鬆,心靈感到格外的寧靜。
祭完墓,在谷邊望著母親和莫莫愈走愈遠的身影,自個兒推著輪椅的關·宙斯總覺得心神不寧,始終揮不去一種不祥的預感,彷佛有什麼事會發生。
他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不安感。
“莫莫,你過來看看,這兒有朵好可愛的小白花呢……”
“真的?在哪裡?”莫莫好奇地走近。
就算曾經覺得不太對勁,由於天性不擅猜疑又單純,莫莫還是很快就接受了德蘭夫人的轉變。她樂觀的期待,關不會再受到母親的冷眼相待。既然是往好的方向變化,沒有理由去排斥、拒絕接受是不?莫莫總是這麼想。
至於不對勁的感覺,她只當自己是多心了。
“就在那裡啊,長在崖壁上,你看是不是很特別……”德蘭夫人先行走到崖邊,微笑地往山崖下指去,要莫莫去看。
沒有多想,莫莫也走近崖邊,疑惑地問:“在哪兒?我怎麼沒看到?”
“你往前看一點,就在那裡呀,沒看到嗎?”德蘭夫人又指。
“是嗎……我怎麼看不到呢……”奇怪了,德蘭夫人看得到,為什麼她就看不到?
雖然已經很靠近崖邊,為了看見德蘭夫人所指的小白花,莫莫把身體更往前傾些,卻仍然只看見懸高的空谷幽景。
從背後慢慢走近莫莫,德蘭夫人以帶著關心的溫柔語氣道:“也許再往前一點就看得到了,不過你可要小心一點,下面可是很深喔。”
“夫人放心,我會小心的……摔下去可沒得救呢!”說歸說,沒太多心機的莫莫還是一個勁兒的往山谷下探去,想找出小白花的蹤影。
沒道理嘛,那朵花是躲起來了嗎?
“是呀,會沒得救呢……”不覺中,德蘭夫人聲音裡的笑意消失。
突然意識到她們的對話,失神的關·宙斯一抬眼,便看到母親和莫莫走近山谷的崖邊,似乎在討論著母親口中的小白花。
就在莫莫不甘心往下彎腰,想要將崖壁看得更清楚時,關·宙斯清楚地看見德蘭夫人朝他望來,藍眸裡的溫柔慈善消失無蹤,盛滿了……
以往對他的厭惡鄙視。
突然,德蘭夫人朝他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惡毒目光浮現。
母親……想做什麼!?
關·宙斯猛然大驚,雙手快速推動著輪椅的雙輪。
無視他掙扎而來的舉動,德蘭夫人緩緩將視線移到身邊的莫莫身上,盯著她彎下往崖邊探的身子露出詭笑,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