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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豬吃不慣你送來的草行不行!一筐豬草三個雞蛋,你也真敢要,現在一個雞蛋八分錢呢!”
說來說去還是心疼那兩個雞蛋!許諾也生氣了,回瞪他:“一個雞蛋八分錢,那也是我自己掙得!再說八分錢咋了?你去外邊打聽打聽去,收購站一斤兔草還八分錢呢!我這都是給你們家按筐算的!你去別處打聽打聽去,上哪裡三個雞蛋能買到一筐新鮮的豬草!那還都是我都打理好好的給你們家的,你們家還覺得虧?!”
“怎麼不虧!八分錢夠我們上學的學生買好幾個本了!更何況哪都好幾個八分錢了!”
這明顯是強詞奪理:“這哪能這麼算賬的!”
劉力僑也跟她較上勁了:“怎麼不能?”
“怎麼能!”許諾惱怒:“你要這麼算我還說我虧了呢,我挑一天的大糞記分員還給我六個工分呢!按你這麼說,那我這一筐豬草論斤賣可比現在貴得多了!”
這下子換劉力僑覺得不可理喻了:“這怎麼能這麼算!”
許諾抬起下吧:“怎麼不能?”
“你!”劉力僑自語是個讀書人,不會罵人,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可理喻!”
許諾一腳踢在他的腿上,看著他抱著小腿直蹦躂,才罵他一句:“你才不可理喻,你們全家都不可理喻!”
這一早上,錢被偷了,能夠掙錢的活又沒了,不可謂不打擊,早上去上工,挑糞的時候才記起自己沒來得及吃早飯,肚子餓得瓜瓜直叫,還是她在屯裡裡的中國好閨蜜來了見她這樣,特地跑回自家給她拿來了苞米麵餑餑。
就著這一身的大糞味兒,許諾吃的也格外的香,吳小莉見她這樣,別提多心疼了,直唸叨她:“你說你早上怎麼不吃了飯再來啊,左右這活現在都是你的,別人也搶不走!早上是不是又去割豬草了?”
許諾點了點頭,想起來就氣:“老劉家那兄妹倆太不是人了!昨天劉巧月非要少給我雞蛋,我沒幹,今天他哥就不收我的豬草了,你說有這樣的沒有?!他還敢罵我不可理喻!”
“啊?劉巧月她哥怎麼這樣啊……”轉念一想,屯裡把劉巧月她哥傳的跟文曲星下凡似的,忍不住嘀咕:“不是說她哥長得好,人也好嘛?”
“好什麼呀!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被他那副好看的外表給迷了,那一家人都是個貪圖小便宜的!”
吳小莉對好友的話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點了點頭,事後,忍不住偷偷去看了劉力僑,這一看,年輕的吳小莉那顆玻璃一樣的小心臟就淪陷了。
人說冤家路窄,這話真不假,挑了幾天的糞,都沒碰到劉家兄妹倆,許是她特別的倒黴吧,今兒還真就給她碰上了。
劉家兄妹倆穿的一個比一個乾淨,遠遠看上去與這鄉土氣息濃厚的屯子半點也不搭邊兒,更像是城裡的姑娘和小夥兒。
劉家兄妹倆和許諾那是新仇舊怨加一起了,看見許諾那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又聞到許諾挑的大糞的那股子味兒,滿臉想吐的表情,許諾暗地裡翻他們白眼,嘴上卻嚷嚷:“讓讓啊,碰在誰身上誰自認倒黴啊!”
劉巧月強忍著沒躲開,還對許諾溫溫柔柔的說:“呀,你怎麼幹這個活啊,許諾你別幹了,這,這多髒啊,身上都弄得一股糞味兒,不然我跟我媽說說,讓她給你換個活吧!”
她哪有那麼好心?主要還是小姑娘的虛榮心作祟,想顯擺自己家在屯裡的能力。
許諾嗤笑:“不用,真不用了,你看我這人手粗腳笨的,也就幹這個行。”心裡卻想,這活可是我千方百計求來的,大小姐您可別跟著攙和!
劉力僑皺眉,把視線別到一邊去:“不知好歹!”
許諾沒理劉力僑,挑著兩大桶的糞從倆人身邊擦身而過,中午休息的時候,吳小莉從家裡給許諾拿的飯菜,這也是揹她爸媽偷偷送來的,畢竟,這年頭家家的日子過得都不容易,沒那個閒糧養別人家的人。
許諾對吳小莉是感激的,她家人少,掙工分的就她一個,偏偏還攤上了一個愛吃愛喝愛賭的潘肖,窮的那是叮噹響,要不是吳小莉這一個月總接濟她,許諾怕也早就餓死了。
她就著涼水,吃餅子也吃得狼吞虎嚥的,吳小莉拄著臉蛋看她笑:“瞧你吃的可真香啊,弄得我都饞了。”
“饞了你也吃啊!一起吃才香。”嚥下最後一口餅子,喝了兩大口的涼水,許諾想起了自己讓吳小莉幫著要點報紙的事兒,問她:“報紙要沒要到啊?我家房子可漏了一冬天的風了,再吹下去,我還不得得老寒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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