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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是壞沒人知道,村長這樣說,也是為了給許諾一個主心骨。
許諾也不傻,村長說的,和心理想的是什麼,許諾不是不知道,正因為知道所以才遲遲沒有答應,可如今情況卻不同了,去城裡收購站拿東西換點錢,回村的路上還要被賊惦記,很不安全,不是什麼生財之道,另外她現在是欠人家債務的人。
一百五十塊錢,在這年月,只靠工分她不吃不喝也要好幾年才能攢夠,與其這樣,還不如拼一把!
最壞不過再欠一筆錢!最好就是自己不但能還清所有的欠款,還能有些閒錢!
把事情都想通透,許諾咬咬牙:“好,我幹!”
東北人都是這種豪爽的性格,當許諾說,好,我幹後,村長明顯如釋重負,露出了爽朗的大笑,第二天讓許諾簽了包乾協議,只有一百餘字,內容卻猶如生死狀,而此時,山東村只有許諾一個人敢做這個。
許諾大包乾,在村裡那是瞞不住人的,當村長說要分給許諾一些地,讓她單獨幹,村裡的很多人都不樂意了。
他們不敢踏出一步,走向新的生活,卻又不甘心看著別人把他們落下,竟然聚眾鬧事!
其中竟然以許諾的大伯為頭目,五十來個男人一起堵在了村長家,質問村長:“憑啥我們就要翻出來的地,轉眼就要給她單幹,我們不服!”
許諾坐在村長旁邊也不吱聲,只聽村長說:“不服?”村長拿出許諾籤的那張‘生死狀’給他們看:“你們要是也敢籤這份協議,我也給你們分地,讓你們單幹!你們種地所用的種子化肥我都撥給你們!咋?有誰要幹不?”
村長人老成精,他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這些人想的是什麼,村長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
他哼了一聲:“我不是沒找你們談過!”他渾濁卻銳利的視線掃過一屋子的男人,最後把視線落在許諾的大伯許大為的身上:“大為啊,我當時跟沒跟你說過?我給你講了,只要你敢做,這些條件我絕對優先你,可是你呢?你怕,你沒種!你侄女兒比你強,比你們老許家誰都強,人家現在要包乾了,你這個做大伯的,不幫忙也就算了咋還能聚眾鬧事?你就不怕死去的勝子從地底下爬出來找你?”
“我……”許大為被村長罵的面紅耳赤,又聽見死去的弟弟,那一張臉真是黑了紅紅了黑的,但他還是狡辯:“這包乾說得好聽,可弄不好是要蹲笆籬子的,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的……我不讓許諾幹,也是為她好!”
“想要掙大錢,自然就得擔風險。”村長瞥了一眼許大為:“我不管你是為誰好,但你既然這不敢那不敢的,也就別跟我墨跡,許諾的地,我是給分出去了,誰有意見都給我憋著!”
村長是鐵了心跟著新政策走,許諾是試水的主力軍,他自然不能讓她夭折在這裡!
許大為還是吭哧:“那,那憑啥我們翻得地,就要白分給她種!”
許諾挑眉:“不是白分給我種的,秋後有了收成,我也是要給農業稅、另外向集體交納積累和其他提留的,至於大伯你說的那個什麼對你們不公平,哪裡不公平了?大伯你們給生產隊幹活翻地,那隊裡不也給你們工分了嗎?”
村長一愣,他怎麼沒想到這點呢!
趕緊接著許諾的話說:“說的就是這個理兒,村裡隊裡都不欠著你們什麼,那個再敢挑刺兒,來我這撒潑打諢,也得掂量掂量城裡局子好住不得!”
第8章 太貪婪
潘肖手裡有錢,以前是不自覺往牌場上跑,那如今就是不自覺往李玉家跑了。
李玉和許諾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女孩,李玉柔弱,偽善,面對好吃懶做,五毒俱全的父親,她能做就是哭,是悲哀卻不能不面對,不會反抗,從來都是默默承受,一如之前,她被城裡的小混混欺負,也只會默默忍受是一樣的,然而當她的生活之中有了潘肖,哪怕嘴上不說,李玉著實是鬆了一口氣的。
潘肖會給她錢,不用她付出任何的代價,不知不覺的李玉依賴起潘肖,從最初的惴惴不安到現在的心安理得,李玉拿潘肖的錢開始毫不手軟,潘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接受他錢財的李玉,讓潘肖覺得不再是那麼遙遠,更滿足了少年潘肖心中的虛榮心。
在李玉那裡得到的,是許諾無法給潘肖的,許諾哪怕也會怕潘肖的打罵,但許諾是個十分獨立自主的女孩,她從沒向潘肖要過一分錢,相反的,他們兩個人一起過日子,往往是潘肖花她的錢居多。
潘肖也不是沒良心,所以他決定以後對許諾再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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