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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現下立足之地而已。
此時季博乃是又急又氣,剛剛所噴幾口青氣非同一般,乃是自己練化己身的元氣,就此幾口也需耗費自己幾年苦功才能練回,沒想此次一時氣盛,結果落此險境。
不過也不及感嘆,忙將萬年溫玉施展開來,化起薄薄一層紫紗,罩在自身元氣幔帳之外。季博還不放心,又在護帳之內,把太乙五煙羅取出,用來防護肉身,自己盤坐在一片五色煙嵐之內,專心一意的主持最外面的兩個防護。
此番坐定,生死之間,季博竟能明空見性,愈發的前知,明瞭自身此次乃是又驚無險,乾脆收起太乙五煙羅和萬年溫玉,只用自己練就的青木神光護住身體,意欲藉此考驗自己的修行道力。
剛開始只覺得罡風之力,絕大無比,又有寒煞侵襲,直將身子凍得都沒知覺了。
季博也不去管它,一心坐定,腦海一片空靈,元竅之內一團五色光豔流轉不息,內中還包裹著一顆綠光騰騰的寶珠,餘者盡皆漫漫青氣,碧華濯現。
也不知過了多久,元竅之內無邊無際,只有漫漫青氣流轉,恍如碧海幽幽。其中漂泊的一顆五色華,好似那海中的明月,上沉下浮,翻轉不休。
忽然這青波碧海之上,掀起漫天的颶風,一時間波濤洶湧,青氣四濺,在這元竅天地之間,一時間好似只剩下了那怒行肆虐的狂風,唯一不變的,好像只有那依舊獨自翻轉的五色光華,對所有的變化都是視若罔聞。
漸漸的狂風變成了微風,終究還是要馴服於碧波青海,也只有碧波青海般的胸襟,才能如此寬慰的看著風兒狂飆,雖然好似符合,但始終動的只是表面,而不是他的心。
當季博從定中醒來,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他依舊還是坐於原先地穴之中的那個位置,絲毫未有上升,也沒有下降,就這麼定定的盤坐在那,甚至連護身的青光幔帳也早已消失不見。
此時的風勢雖然比先前更加的猛烈了,但季博卻笑了,也不見勢,抱著冰蠶就這麼一步步地向上走去,好似腳下有一層層的階梯踏著,那漫天狂飆扭轉的罡風,彷彿對他也是不存在了一般,無有絲毫的影響。
怪不得季博要開心的笑,他此番定坐,功力雖沒有什麼大的長進,卻是就此了悟風勢。
五行之中是沒有風的,或者說沒有真正的風。雖然沒有風,卻不是說,風便在五行之外了。五行之中,木化風雷,所以說,風乃是生化於木,起源於木。
風多固然木毀,但木多同樣風止。季博便是悟出的這個道理,他雖然沒有法力能夠抗衡整個風穴的力量,但是同樣的整個風穴也沒有辦法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於他的身上。
他本就木行大成,此番明瞭,就此定住己身風勢卻是不難。只需定住風自然是什麼傷害都沒有了,自然也就不需要什麼護身之法,此乃去本歸元,釜底抽薪之法。
故此季博現在才會看去如此從容。
此時出了風穴就聞外面依舊狂飆怪嘯,陰霾大作,黑風捲成的風柱,一根根挺立空中,緩緩往前移動。有時兩柱漸漸移近,忽然一碰,便是天崩地裂一聲大震,震散開來,化成畝許方圓的黑團,滾滾四散,令人見了,驚心駭目。一兩根風柱才散,下面黑煙密罩中,無數根風柱又起,澎湃激盪,谷應山搖,飛砂成雲,墜石如雨。
對於如此盛大之景,季博還是笑笑。
既已明瞭,又何懼否,惟一笑了之。
現在看來此番自己的收穫還是不小的,正準備就此回山,忽然聽到有聲音從遠處傳來“道友慢且走。”
話語說罷,就見從天際劃過一道百十丈的墨色光華,轉眼落至眼前,現出一個瘦如枯骨的黑衣道人來。
季博見來人叫住自己也不知何事,便笑問道:“不知道友叫我所謂何事。”
那道人,作揖道:“貧道乃是百禽道人公冶黃。”
百禽道人?季博想起來了,原著中曾經提到此人七十年前,在棗花崖附近的黑谷之內潛修,忽然走火入魔,身與石合為一體。所幸元神未傷,真靈未昧,苦修數十年,居然超劫還原,能用元神邀翔宇宙。所居的那黑谷,四外古木陰森,不見天日,地勢幽僻,亙古不見人蹤。積年鳥糞,受風日侵蝕,變成浮沙,深有數丈,甚是險惡,任何鳥獸踏上去,萬無幸理。
原著中也曾經提及因那冰蠶是個萬年至寶,於他修道甚有用處。功行圓滿以後,算明時日生克,造化玄機,趕到此地。剛將冰蠶取到手內,便為霜霾困住,連使金剛護體之法,才得勉強保全。後為峨嵋派的齊金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