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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子張口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妙一真人突然擺手止住,只得悻悻作罷。
妙一真人微微笑道:“此番聽得道友一習良言,真是受益匪淺,現在想想,此事卻有諸多不妥之處。”對這綠袍拱手行禮,“綠袍道友此番事情,盡皆我等正道之誤,妄圖以盡人事,不想天道運轉,果非我等所能盡念。既然天道不可轉,劫數不可逆,我等只能回山,再另想他法。先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就此告辭。”
說著又向周圍諸人一一拜別,大袖一揮,一道金光閃過,已然人影全無。
第二十章 萬載寒蚿
見到峨嵋諸人退去,許飛娘心中不禁暗暗的鬆了口氣,若不是有百禽道人公冶黃前來,以己方三人之力對抗東海三仙恐怕還是略有不及,最主要自己還有幾樣厲害的法寶沒有煉成,否則近日倒也可與他們一拚。
既然大患已去,綠袍便招呼諸人進百蠻山稍坐片刻,以表謝意。
待到主賓坐下,許飛娘先自妙目一轉,暗蕩流波,輕笑道:“老祖此番神勇,竟然叫那峨嵋不戰而退。”
綠袍聞言,斜看了一眼,調侃道:“仙姑此言差矣,若非有在座好友相助,老祖我今日說不定就此去見祖師了也說不定,哈哈…。。”
公冶黃依舊是那副從容不迫的神情,聞言既不歡喜,也不推諉。反倒是鳩盤婆聽了極不好意思,用她那厲如怪梟的聲音說道:“老身不敢居功,實乃峨嵋欺人太甚,渾然不將我等魔教中人放在眼中。此番退卻,自然罷了,如若不然說不得要與其爭個你死我活。”
綠袍知道鳩盤婆說出這番話的意思,已然想是表明與自己就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以後凡事自然要攻守相望的,不過這也正是綠袍的本意,哈哈。。笑道:“教主此言,深得我心,我輩修行固然重要,但這魔教傳承,依舊是丟棄不得。前些時候,老祖我推算玄機,知道正道勢大,我等旁門左道之人,竟然無論如何隱匿退讓終究都是個十死無生的局面。正所謂:我命由我不由天。面對此無法脫身之局面,也要說不得爭上一爭。”
公冶黃笑笑問道:“道友果番此心。”
綠袍點點頭,肯定地說道:“正是此心,難道以道友現今道行還推算不出嗎!”
公冶黃笑容一斂,唏噓道:“算得出,卻看不清。”
綠袍嘖然道:“你要看清作甚,你有你的去處,難道還要管這檔子閒事不成。”神色有些怪異的看看他。
“哈哈…。”公冶黃聞言大笑不止,“我已解脫,管他作甚。此物還你,就此告辭。”說著將手中雪白似蠶模樣的東西遞給綠袍,徑自化作一道墨色光華,一閃而沒。
許飛娘沒想到,公冶黃竟然被綠袍幾句話一說便走了,心下里不禁甚是奇怪。
綠袍抬頭看見許飛娘臉上神情,笑道:“仙姑難道還有什麼不解嗎?”
聽到綠袍問自己,知道定然看見自己的神情有些疑惑,略微尷尬的說道:“貧道乃是好奇,這百禽道人公冶黃怎的,這般快就走了,貧道還想向他討教一番呢。”
“仙姑自謙了,不過以後看來也是沒有機會了。”綠袍摸摸手中的冰蠶,兀自答道。
許飛娘一時還沒能領悟到話中的含義,帶著幾分疑惑的看著綠袍。
綠袍看看她,不經笑道:“仙姑又想岔開去了,老祖我的意思是,難道仙姑沒看見百禽道人他已然飛昇在即了嗎!呵呵…。”
許飛娘頓時臉上一紅,方才明悟自己失言,自己先前明明也已看到了百禽道人身上的天光,怎得一時糊塗就沒想起來呢!還以為百禽道人就這麼被綠袍幾句話給氣走了呢。突然聽到綠袍聲音又自想起,忙抬頭看去,見綠袍此時竟然一臉疑惑的看著鳩盤婆說道,“不知教主可記得先前那位女子。”
被這話一提,許飛娘也想起來,自己來時,除卻峨嵋諸人外,還有一個周身輕煙朦朧的女子,不過後來一心掛在東海三仙身上,倒也沒有注意到那女子什麼時候不見的,好像在峨嵋諸人走時,那女子已然不在場上了。
鳩盤婆沉吟許久,方才答道:“老身也自奇怪,不過當時主要精神都放在東海三仙身上,對於那個女子倒也關注不多,不過看她路數卻好似仙家一脈,偏又參雜魔門上乘功法,真是令人好生奇怪。先前還以為她是老祖邀來的幫手,後來看看似乎卻又不像,不知何解。莫非此女與老祖有仇?”
綠袍此時面色沉重的點頭應道:“教主所言不差,此女定然與我有隙。但是我卻偏又從未見過她,真是令人好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