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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辭雖然激烈了些,但未免沒有幾分道理,而且他又是心急師兄,口出妄言,於情可免。況且寒泉修道多年,已然沒有多少火氣,聞言倒也不動怒,“貧道此番前來一是負荊請罪,二是…”
“人都死了,你還在這裡什麼一呀二的喋喋不休幹嘛!”碧朱兒沒好聲氣的回道。
寒泉一聽此言,倒是忍不住一愣,疑惑道:“誰死了?”
碧朱兒見他既說負荊請罪,卻又偏偏在這裡裝瘋賣傻般,問自己究竟誰死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心中怒極,冷笑一聲:“寒泉你倒是好記性,我師兄前腳才跟你走的,後腳你還來問我。著實無賴至極,莫非你以為我磨球島都是傻子不成。你再語出無狀,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大有一言不合,便自動手的勢頭。
寒泉這次總算明白了,原來是以為朱火兒已死,先前所有言語,看來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嘛。
碧朱兒見寒泉竟似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居然面露笑容,剛要發作。突然聽到一陣細弱至極地聲音,“師弟,你咒誰呢!你師兄我還沒死透呢!”
師兄,是師兄的聲音,碧朱兒不禁喜極,原來師兄竟然沒有死,急聲問道:“師兄,是師兄你嘛!你沒死啊!”
“廢話,不是我是誰,還有不許咒我,你死了我都不會死。”那個聲音又自叫道。
碧朱兒此次卻是發現了,師兄的聲音竟然是從寒泉的左袖之中傳出。
寒泉見他神色疑惑地看著自己,忙開口解釋,免得他又誤會什麼“你師兄一時不察誤中西極教妖人詭計,肉身被毀,現在僅餘元神。為貧道暫時運用法力收於袖中,以防萬一。”
修道之人,元神未曾大成以前,元神獨自離體已是危險至極。如若失卻肉身,不僅僅是失去了護持元神的屏障,也是失去了日後再進一步
。碧朱兒現在知曉師兄竟然是肉身被毀,先前的喜掃而空。師兄法力雖高,但離大成還有一段不小地距離,現在便將肉身失去,恐怕除了轉世之外,別無他途。
寒泉見到碧朱兒神色由喜復又轉悲,知道他心中所想,忙開口寬慰道:“朱道友此次失卻肉身,貧道也要擔負不少責任。現在他雖然失卻肉身,但只要元神還在依舊能夠修行。”
碧朱兒憂色重重,深不以為然“師兄他元神未曾大成,除卻轉世之外,恐怕別無他途吧。”
“貧道自有妙法,勿需擔憂。”
碧朱兒見寒泉如此信誓旦旦的說道,心中也不由升起幾絲希望,“那就有勞道友了。”
寒泉苦笑道:“道友過獎了,這也算貧道份內之事。對了,道友,可否替貧道通傳一聲。令師兄之事,卻是要告與你師知曉。貧道也要趁機負荊請罪。”
“恩,我這就帶道友去見家師,道友請隨我來。”碧朱兒已然在前面帶起路來。
碧朱兒先順玉石甬路走到離朱宮前,再繞左面曲徑往宮後走去。一邊走,一邊回頭解釋道:“家師現在正在靈焰譚內講道,不在宮中。”
靈焰潭偏居離朱宮後西北方,離此約有三四十里。雖然不遠,但是因為少陽神君法規,不允飛行,只能徒步前去。
磨球島現今景物靈奇,經神君數百年經營,仙山樓閣,壯麗非常。不過此時二人因為朱火兒的事,自然都沒有興致。
二人畢竟不是凡人,雖然不能御法飛行,徒步走得卻也迅速。一路無語,僅有一炷香的功夫,便自臨近靈焰譚。
寒泉只見眼前四面高崖環若城堡,上得崖頂石地平坦,寬約一二十畝。東南崖上孤峰獨聳,高約二三十丈;西北崖上一塔矗立,比峰稍矮,遙遙相對。崖中心陷一大坑,坑前有一黑色金字牌坊,上有“神焰靈域”四個古篆,靈焰潭看來便在其下。
碧朱兒此時轉身言道:“此處乃磨球島禁地,非有家師允許,外人不得私自入內。道友請在此稍後,容我下去稟報。”說完,縱身化作一道紅光,便向靈焰譚內投去。
寒泉俯視靈焰譚,只見內中青雲靄靄,白霧濛濛,望不到底,也沒覺出有甚火熱之氣,但也看出潭中青煙白霧便是真火積英所萃。本應一經觸動,立發千尋烈火,厲害非常。只是碧朱兒遁光在內中稍自一閃,已然不見,卻是連一絲那青白煙雲都未曾攪動,不禁暗暗稱奇。
回顧身後來路,只見無數峰巒樓閣掩映於碧林紅樹之間,全景歷歷在望。最前面又是海天無際,波濤浩瀚,雲水相含,一派空靈明麗境界,卻是美觀已極。
寒泉正在出神間,陡絕眼前紅光一閃,碧朱兒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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