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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諸多原因解釋一番。綠袍老祖卻是有些疑惑地問到:“隨引,為師上次觀你,尚是純陽童子之身,為何些許時日不見元陽已失?”
隨引聞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頭不止:“弟子知錯了,弟子知錯了…”
綠袍老祖見狀。眉頭不由得一皺,心中頗為不喜,沉聲喝問道:“你且起來會話,我百蠻山素來不講抱元守一之說。卻也算不上你的錯,只是這樣一來,雖與成道無礙。這五丁神斧你想祭煉完成。此生卻是無望了。”
隨引原本悽苦的臉上。剎那間變得有些死灰,雙目無神。呆滯一旁,卻也說不出話來。綠袍老祖雖說成道無礙,但是修行一途,多少劫難,就憑自己如今法力道行,沒有寶物傍身,如何能夠走到最後一步。這樣的結果,比那成道無望,也好不到哪去了。
見到這幅景象,綠袍老祖如何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他修行未成,竟然失卻元陽,如此貪著慾望心性,不禁讓綠袍老祖對他確實失望。
微微抬了抬手,綠袍老祖卻是示意他倆就此退下。
出了靜室,唐石微微嘆了口氣,忍不住出聲問到:“師弟,平日裡觀你,也是一心求道,怎會做出如此誤事之舉你。莫非,莫非是有了什麼心上人,所以才…”
隨引搖了搖頭,面容越發愁苦悲悶,“師兄,我尚且有事,就先退一步了。”說著,告罪一聲,便自向外走去。
聽著沙啞苦澀的聲音,再看他遠去孤寂的身影,唐石也不知該如何勸慰“哎…”只能是無奈的嘆息。這般情景,別人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隨引一個人落寞的走著,出了山門,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不知道自己該去何方,現往何方,又能去何方…偶有遇見同門招呼,隨引也是置若罔聞,依舊是靜靜的走著,走著
南疆的天氣素來詭異,天空不知何時又飄灑下了朦朧細雨。雨中的南疆,卻是平添幾分寧靜之美,往日嘈雜地蟲豸之聲,飛禽走獸之聲,一時間俱都消散在這漫天的煙雨中。安謐,抑或者有些祥和。你死我活的爭鬥,都因為這場忽來的雨,而得以銷聲匿跡。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看著雨漸漸下著大了起來,後又漸漸小了下去,漫天地灰雲中,露出了西邊那一小張太陽的臉,只是又被巍巍峨峨的連綿群山遮住了一半。但猶自掙扎著將那一片雲霞,映照得半邊朱赤。
自打隨引有記憶起,就記得自己
一個低低屋簷的窄小草棚之中,與母親一齊,還有那親地男人。
日子雖然窮困,甚至連三餐都不能溫飽,但是母親總是會為他在田間、湖畔,找來各式各樣野生的小玩意,或是果子、或是草的嫩芯,來充作他地零食。也許味道並不一定好,但是很開心。
後來漸漸地大了,七歲那年,突然有一天,那個男人帶著一個衣容華貴地陌生人來到了家中,在母親滿含淚水、悲哀的神情中,自己離開了那個家…還有母親。據說那個男人說從此能夠過上錦衣玉食地生活,據說,據說而已。
儘管後來的生活,並不如所說的那麼美好,要每天勞作充當小廝,但最起碼三餐能夠管飽,偶爾還能夠在菜裡面發現一根肉絲。這樣的生活,對於窮人家的孩子來說,還有什麼可奢求的呢!
只是這樣安穩的日子過了五年,罪惡的魔爪,似乎並沒有輕易的將隨引遺棄。
龍陽閣,一個只有男子、從不見女人的地方,一個有著罪惡、卻又只能默默承受的地方,同樣也是隨引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按照龍陽閣的慣例,所有賣身這裡的小男孩,十二歲時,就要接受第一次挑選。挑中了,就要開始自己錦衣玉食的生活,也是燈紅酒綠,倚翠賣笑的生活。隨引因為太過瘦小,卻是幸運的逃過了這次劫難。但是他的幾位一起生活起居多年的夥伴們,卻一一開始了掛牌的生涯。或者沉淪,或者逆反。
順者生,逆者死,起起伏伏,生生死死,又是一個春去冬來。本來隨引或者也是其中的一份子,但是…
凡事也許都壞在了這個但是上面吧。男子與男子之間的愛戀,或許有些怪異,但有時候爆發出的驚人的能量。愛上隨引的,是一個與他一起生活五年的好友,兩人無話不談。那次挑選,那人卻是被選中了。只是那人手段頗為高明,年級雖小,卻也城府心計極深。
看透了這所謂的交易,卻是不願隨引也自沉淪其中,只是這龍陽閣中想要贖身,光有錢也不行。無奈之下,一番策劃之後,終於讓隨引逃出生天。
後來隨引一路坎坷,顛沛流離,最後機緣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