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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龍胤投降了。太皇太后對皇后寵得不得了,雖這次事關朝廷社稷,但以他這個珠兒表妹胡攪蠻纏的本領,保不定太皇太后會心軟。“朕退一步,你也退一步,降為妃,行了罷?”
皇后見龍胤妥協,自以為聰明,心下得意,決定步步相逼,了結一個心頭大患。“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好。”
“以後每月來景瀾宮至少五晚,不許跟我發脾氣,不許再罵我奢侈。”
“好。”
龍胤的忍耐被皇后當成了屈服。
本就心計不深的她決定利用今天這個大好機會,完成自己一直以來的心願。
“還有……”
“說啊。”看你還能想出什麼花招來。
皇后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眼中滿是貪婪。“我要搬進朋月宮住。”
“什麼?”龍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心中的傷疤被狠狠地揭開了,而那個愚蠢的皇后還自以為得計。
朋月宮,那不僅僅是六宮之中的禁地,更是他心中最後一塊純淨的地方。
“朕告訴你,封不封貴妃隨你的便。要搬進朋月宮,你妄想!”
皇后還在驚愕於龍胤的突然翻臉,回過神來他便已經拂袖而去了。
長寧宮。
小公主在龍胤懷裡甜甜地睡著了,他瞧著熟睡中的幼女,覺得心神安寧了一些。佳貴嬪端來了一隻白底繪金盤子,上置一隻和田白玉茶盞。她恭敬地將茶擺在他面前,伸手去接小公主。
“這些事有下人們做就好了,何必操勞自己?”
“為皇上操勞,怎能算是操勞呢?”
龍胤一笑,不再提了。“純兒究竟哪裡不舒服了?”
“總歸是臣妾照料不周。”佳貴嬪低眉順目地道,心中卻又是一陣窒息般的落寞,與我客套了幾句後,他關心的,終究只是他的女兒。
“你的苦心,朕都看在眼裡。哪裡有不周之說?究竟怎麼回事,你直說無妨。”
“還不是昨日昭容娘娘……”佳貴嬪大驚小怪地掩住了嘴,“臣妾無禮,不該妄言。”
又是她麼?龍胤臉沉了下來。為什麼她就是不能放過他的女兒?
“但說無妨。”
“皇上亦瞧見了。昭容娘娘不慎淋了雨,臣妾好意請她來長寧宮休息。”她故意不提皇后無故折磨凝雲的事,“也是臣妾人笨,不會說話。幾句就得罪了娘娘,怨不得娘娘責罵。”
龍胤哼了一聲,想起了昨日在內殿門外聽到的話。他面前的雲兒從來都是知書達理,對人一視同仁的。沒想到她內心竟如此看不起佳貴嬪,那樣的惡言都可脫口而出。
“是她不對,與你無關。”
“昭容娘娘說臣妾‘身份低賤’,‘如奴才一般卑賤’,這些臣妾都可以不在乎。但娘娘侮辱了小公主,臣妾決不能容忍,這才與她吵了起來。聲音高了,才嚇到了小公主。臣妾該死。”
龍胤冷言問道:“她真的這樣說你?”雖然親耳聽到了,他仍不願相信雲兒是這樣的人。
佳貴嬪只是抹淚,意思便不言而喻了。
龍胤默默地看著她,想起了自她入宮以來的種種。在他眼中,纖玉始終是個秀外慧中,玲瓏柔素的女子,皆因婢女的身份才明珠暗投,渡過了一段無比悽慘的童年。如今入了六宮,身份今非昔比,卻仍擺脫不了出身的低微,受盡了欺負和歧視。
他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安慰道:“纖玉,朕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才得到今天的回報。你放心,朕不會坐視別人欺負你和純兒。
毓琛宮,偏殿。
難得這幾日清靜,桃蔓正坐在自己的小房間中練字。她警覺地左右瞧瞧,關好了門,從懷裡掏出一份摺疊的宣紙來。她歡喜地展開,一副娟秀的小楷映入眼簾。她仔細地將其平鋪在桌子上,用心地臨摹起來。
正在這時,門被撞開了。秋涵滿面淚痕,伏在床上,大哭了起來。
“姑姑你怎麼了?”桃蔓忙撂下筆,過來問道。
“我對主子忠心耿耿,她怎麼能這樣對我?”秋涵幾乎泣不成聲。
“到底是怎麼回事?”
秋涵坐起,用力地擦了擦眼淚,悲聲道:“主子她懷疑我與人勾通,刻意陷害她,讓她如今在皇上面前失寵。”
“什麼?”桃蔓大驚失色。
“我怎麼解釋,主子也不聽,一口咬定是我搞的鬼。桃蔓妹妹,我這樣努力伺候主子,生怕哪裡做的不好,她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