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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緊啊。”龍胤冷笑。
秀殷瞪了杏眼叫道:“一定是四哥!瞧宴席時她與四哥調笑的樣子!我就說她不是什麼善茬兒,二哥瞧她如何……”
“不是龍篪。”龍胤打斷道,“你決計猜不到。”聽到那個人的名字時,他還真有些哭笑不得。“‘那人’。”
秀殷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驚道:“可那人是……是……”
“他是朕的將軍,李拓。”龍胤道,“雖說朕是派了李拓護送他們進京,卻沒想到弄出這種事來。然達琳如今是一副非卿不嫁的樣子了!這樣突然,讓我們著實手忙腳亂。”
龍胤只覺得這然達琳雖是個才貌雙全的奇女子,行事卻直讓人瞠目結舌。
與龍篪纏綿溫存時毫不避人不說,就在他做好準備指婚的時候,她居然大步走進他的御書房,說她要嫁的人是李拓。
“龍篪?皇兄真是說笑……”當時的然達琳一雙明眸甚至不含一絲悔意,“那麼個風流公子哥兒豈是可嫁之人?李將軍才是我要託付一生的,望皇兄成全。”
聽著龍胤啼笑皆非的轉述,秀殷腦海裡只浮現出了那張稜角分明、不可一世的臉,再次火冒三丈。原來他還是個將軍!然達琳輕蔑她的樣子在她眼前一晃一晃的。那日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如一團火苗一樣,讓她心燒的慌。如今要成親了!哼,怎麼能讓他們兩個如此得意!
龍胤兀自煩心,珍兒倒注意到了秀殷不大正常。她不知她與然達琳先前的衝突,正是不解的時候,道是秀殷也十五出頭的大好年華,定也情竇初開,才羞紅了臉,於是問道:“秀兒怎麼紅了臉?怪你的好皇兄不曾給你也選一門親麼?”
秀殷見她誤解,想要解釋,又不願提與然達琳的過節,只是又急又氣,越發說不出話來了。
龍胤倒信以為真,怔了一忽,暫時放下然達琳的事。存了逗逗小妹妹的心,他笑道:“原來如此。是二哥的不是了。女大不中留,早該給秀兒選一門好人家。秀兒,你心裡可有人選了?”
珍兒掩口笑道:“表哥瞧她這小兒女的靦腆樣子,咱們問她,她卻未必肯說呢。”
“有什麼不肯說?哪家的男兒,只要妹妹看的上眼。朕立刻下旨賜婚。”
珍兒動了玩心,也一心取笑小妹妹,只道:“原以為秀兒妹妹性情最是爽朗率直,有什麼說什麼的。如今這檔子事,倒叫妹妹藏了這許久。我們竟從不知聞,就可見妹妹心裡面一定是有了個人,有了份情,還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偷偷地歡喜著呢。”
秀殷遭她取笑,更覺難堪,心裡遷怒於然達琳和李拓,只道若非她們盛氣凌人,自己也不會平白受窘。本來小事一樁,如今他們卻成了天下第一大惡人,美美地要成親了。眾怒攻心,她忽然生出一計,當即不管不顧地說了出來。
“我要李拓!”
這話一出,龍胤和珍兒的笑聲戛然而止,匪夷所思地瞪著秀殷。
秀殷毫不退縮地與他們對視。她打心裡決定,這次她一定要從然達琳手中把李拓搶過來。
毓琛宮。
冬至以來,雪降了幾場,天地間時而盈盈飛起木槿潔瓣,憑添一份浪漫,並不讓人覺出嚴冬的苦寒。凝雲此時身孕已足六月,身子重了起來,本應靜養,卻實是耐不住寂寞。龍胤倒是儘量多來,但來了亦只問幾句寒暖,下盤棋,兩人竟都找不到話說。
然而凝雲不想以此自苦,自打龍胤放下那一句“相信我”以後,她便久久地珍藏著這份相信。
哪怕每日晨起時,發現枕頭上有溼過的痕跡。
伴她度過終日的,仍是一眾姐妹。溥暢自不消說,對凝雲於公於私都可稱密友;頤安夫人也是常來的;除此兩人外,弼宸公主然達琳如今居於宮中,經常來訪。
兩人雖性格相去甚遠,但心中對彼此都存了喜歡和敬佩,於是相處的也甚好。然達琳並不是輕易會與他人推心置腹的人,但對凝雲,她是真心的信任。
談的最多的,自然是她的婚事。
“因秀殷公主的緣故,皇上尚未恩准。”雖秀殷突然的轉變讓她心中莫名的亂,但她並不擔心此事的結果,堅信水到渠成。
“事情沒有如此簡單,皇上亦需兼顧各方。”凝雲答道,心中不免生疑。“既然公主拿我當知己,我倒想問一句,路上這兩月餘的相處,真的足以讓公主許他一生嗎?”
“首先,叫我琳琳好嗎?”
“樂意遵命。”
然達琳笑笑。“姐姐聽說過‘初會便已許平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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