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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手,亦必以死相拼。
但那中年儒士卻有著大異常人的涵養,不但毫無動氣之態,而且手也不遲,縱身一躍,向旁邊閃讓開去。
羅浮一叟想不到此人當著天下英雄之面,竟然不把自己加諸於他的羞辱,放在心上,不禁微微一怔,笑道:“秀才兄究竟是讀書的人,和我們江湖上草莽之人不同,這涵養工夫,實叫兄弟佩服。”
語氣之中,滿含譏諷,只聽得場外的人都有點代那中年儒士不平,心中暗自想道:別人怕了你也就是了,你這般出言譏諷,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那中年儒士對羅浮一叟的譏諷之言,竟似也未放在心上,微微一笑,道:“霍兄這般稱讚於我,窮秀才如何敢當,你以空手和我鐵板、銅鑼相搏,我如再不讓你三招,豈不讓天下英雄笑我窮秀才白讀了聖賢之書。”
此人答非所問的胡亂扯了幾句,但卻表情逼真,似是他當真不知武林間比武規矩,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竟把羅浮一叟加諸的羞辱,解於無形之間,反而激起了霍元伽的怒火,只聽他怒聲喝道:“原來秀才是有心相讓於我,那就再讓上一招試試?”雙肩微晃中,高大身軀快捷雷奔電閃般,直欺而上,一招“雷火交擊”當頭擊下。
凌厲強猛的潛力,隨掌而出,罡風激盪,帶起了呼嘯之聲,排山倒海般直撞過去,威勢驚人至極。
中年儒士表面上雖仍然笑容可掏,但心裡卻是暗暗驚駭,忖道:“此人功力這等深厚,如若被他擊中一掌,只怕當場就得斃命。”
一提丹田真氣,身子飄空而起,橫向一側飛去,讓開羅浮一叟掌風。
霍元伽一擊未中,向前疾衝的身子停也不停,一個轉身,又衝過去,雙掌平胸推出,一招“移山填海”,強猛的潛力,浪湧而出,橫及四五尺寬,猛撞過去。
這一擊的威勢,較剛才尤為猛惡,中年儒士臉上的笑容,忽然斂失不見,雙目疑視,神情肅然,雙臂一振,身軀筆直而上。
他已看出羅浮一叟的功力修為,已達爐火純青,收發隨心之境,如果再向旁側躍避,對方只需一轉身子,帶轉擊出力道,追擊過來,這等猛惡之勢,再想閃避,只怕不易,只有凌空而起,再見機應付。
只聽羅浮一叟冷笑一聲,推出雙掌,猛然一招,那排空狂飈,陡然向上翻去。
中年儒士應變雖然快,但羅浮一叟擊出的掌風,籠罩了四五尺方圓,想在一避之下,讓開擊來掌力,豈是容易之事,但覺一股強猛絕倫的力道,撞在雙腿之上,登時覺著腿骨劇疼如烈,身不由主向外摔了出去,直飛出兩丈開外,才向地上摔下。
就在那中年儒士吃掌風擊中之時,胡柏齡已同時疾躍而起,快如離弦之矢一般,直飛過去,懸空一攫,不待那中年儒士外摔落實地,已把受傷的身子抱入懷中,緊接一個大翻身,輕飄飄的落到地上。
全場中人都為羅浮一叟奇猛的掌勢內力,而生出凜駭之感,亦為胡柏齡迅快的救人身法心折,個個神色凝重,鴉雀無聲。
羅浮一叟目光是何等的銳利,在攻闖三關的比武過程之中,已然瞧出這次爭奪盟主的勁敵,只有胡柏齡一人而已,他原想以嶺南二奇之力,先行和胡柏齡硬拼上兩陣,然後趁他戰後力疲之時,再出手和他決戰。
哪知事與願違,嶺南二奇竟然雙雙挫敗在鍾一豪和那中年儒士手中,這意外的變化激起他胸中怒火,一怒出場,連運內家真力,打出震駭人心的劈空掌風,準備把那中年儒士擊斃掌下,眼看大功將成之際,又為胡柏齡挺身救下,不覺把一股忿怒之火,盡轉在胡柏齡的身上。當下冷笑一聲,問道:“胡兄以江北六省綠林盟首之尊,竟然不依比武規矩行事,難道就不怕天下英雄恥笑麼?”
胡柏齡微微一笑,道:“不知兄弟哪裡有悖比武條規,還望霍兄當面說明。”
羅浮一叟霍元伽,雙眉一挑,冷冷一笑,道:“此番北嶽大會,共爭天下綠林盟主,到場的都是一時英雄俊彥,豈是那普通比武較技可比……”
胡柏齡不待話完,介面說道:“霍兄此言,更使兄弟難解,但不知此次北嶽之會與普通一般比武又有何不同之處?”
羅浮一叟道:“普通比武場內場外的朋友,可以衡量當時局勢,從權處理,但今日之會,爭的是綠林盟主尊高之位,到會的人,也必是抱有雄心,自信武學出人頭地之人,動手過招,事關榮辱勝敗,如無十成把握,就應藏拙不露,既然有膽量下場,想必早已存了性命作為賭注之心,不見真章,自是不肯善自干休,是以此等爭雄論霸之戰,豈容他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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