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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的乳孃,不是麼?”
殷悟簫噤聲。
木菀風震驚地看著她,思忖良久,於是將玉楠兒那段往事娓娓道出。
二十餘年前,玉楠兒和她木菀風並立穹教兩大聖女,玉楠兒擅毒,木菀風擅武,兩人卻情同姐妹。
兩人在如花的十八年華,讀到一本穹教的禁冊。這本禁冊記載的是數代以前,一位教中聖女偷入中原的經歷,撰寫者就是那位聖女本人。那位聖女在中原遇到了一位英俊雄拔的少年,一見鍾情,緣定三生。她們在漫長的習武生涯中被壓抑的少女情思,在這本禁冊下全數釋放出來,於是她們瞞著重病的穹教教主木幻桃,私入中原。入中原之前,兩人各自教中偷盜了一本穹教的聖典。
玉楠兒所偷的,便是教中的《聖毒經》。她用那《聖毒經》上的本事,在中原害了許多人,既有正派人士,也有邪派奸雄。
後來,穹教教主木幻桃去世,姜厲繼位為教主,前往中原尋找兩位聖女,卻只找回了木菀風一位,而玉楠兒,就此自江湖上銷聲匿跡了。
“你道玉楠兒為何不隨我們回穹教?”木菀風眼波緩緩流轉。
“為何?”
“因為,她就像那禁冊中所寫一樣,在中原愛上了一個男人。”
“可是姜厲教主既然將你強行押回漠北,又如何會任由玉楠兒留在中原?”
木菀風倏地冷笑:“姜厲豈會任由她留在中原?是玉楠兒為了同那男人在一處,拼了一條性命,當著姜厲的面給自己下了‘求不得’之毒。”
百里青衣和殷悟簫皆是悚然一驚。
“可笑啊可笑,連命都沒有了,還要男人有什麼用?她就是太痴太蠢,連這樣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透。”
殷悟簫沉默了一陣,道:“可是玉楠兒中毒後,並沒有死。”
木菀風笑:“她是用毒的天才,‘求不得’雖然暫時無藥可解,但以她的手段,要長長久久的壓制體內毒性,也不是難事。然而她竟沒有同她那男人雙宿雙飛,反而成了你這丫頭的奶孃,這倒是頗為奇怪。想來,她那男人,也不是什麼好鳥。殷丫頭,你告訴我,她是如何成了你的奶孃?”
殷悟簫看了一眼百里青衣,他是為了查什麼案子呢,連二十多年前的舊事也要挖出來?難道就只是為了殷府的血案麼?她可看不出,妙手毒姝和木菀風與殷府血案有什麼牽扯。
百里青衣看似隨和,實際卻是個心機極重的人,誰也看不透他心中的計較。她想起漫思說過,當年餘蹤刀魔與秋山老人大戰,無人能夠化解,而百里青衣竟不動聲色地找出了秋山老人失散多年的女兒,曉以大義。少女懷著對百里青衣的景仰愛慕之情,捨身阻止那場決戰,終於成功化解兩方仇怨。
然而混戰之中,那少女被誤傷心脈,醫治無效,成為一個無心無念的植物人。
這事,雖然不是百里青衣的過失,卻叫聽故事的人十分心冷。
“殷大小姐,可否接著為青衣釋疑呢?”殷悟簫一抬眼,正對上百里青衣溫煦的凝視。
她攏著手,驀然覺得身子發冷。
“楠姨在我出世前便到了我家,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並不清楚。”百里青衣的視線讓她如芒在背。她頓了頓,再道,“我只知道,楠姨被我父母救下之前,正拖著懷孕流產後的虛弱身子。……那孩子,大概就是那個男人的吧。”
“他……竟然連她的孩子都保不住麼?還是,他根本就不想要那個孩子?”木菀風訝異十分,半晌嘆道,“楠兒果然是個痴人。我早勸過她,她卻偏偏不聽。”
“木教主可知道那男人是誰?”百里青衣問道。
殷悟簫聞言,一雙秀目也灼灼地鎖定木菀風。
木菀風神情凝冷:“還能是誰?正是那百問谷中的死老頭,宣何故!”
百里青衣沉吟片刻:“如此說來,若是世上真有解求不得之法,宣何故必然知道?”
木菀風唇邊笑意絲絲蔓延開來:“我真是不懂,既然楠兒已死了,還有誰會身中‘求不得’之毒?青衣公子這樣煞費苦心打探‘求不得’的解法,那中毒之人真是有福氣。”
殷悟簫心中一震,愕然看向百里青衣。
百里青衣衝木菀風拱手笑道:“多謝木教主今日為青衣釋疑。”說罷,他拉了殷悟簫的手,轉身便要走。
木菀風在後頭悠悠道:“青衣公子,一塊血玉換一段故事,我並不吃虧。倒是你,什麼時候找齊了那另一塊血玉,別忘了送來給我。”
殷悟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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