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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何知道血玉玲瓏墜的下落,還能派遣芳顏醉和翠笙寒兩人前去奪取?
如果練得《滅魂絕殺》的人是木離,他又為何要以滅魂殺殺死殷府眾人?
如果木離和“無痕”有關,為何“無痕”又要對木離的親孃木菀風趕盡殺絕?
這些謎團,卻不知如何得解了。
百里青衣苦思整夜,難以入眠,而每當他想起殷悟簫那清澈慧黠的雙眼,心中又隱隱作痛。這樣不知不覺,竟已到了天明。
他開始不確定,當日在百問山莊強抑心中情感任殷悟簫離去,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可是殷悟簫是他棋局中如此重要的一枚棋子,他如何能夠出手干涉她的走向,改變整個佈局?
是的,她原本是他棋局中的一枚棋子。如果殷悟簫知道此事,不知又將如何看待他。
百里青衣唇角浮上一絲苦笑。
他一心想護她,照顧她,卻終究要利用她。這樣對待自己心上的女子,難怪殷悟簫要嘲諷他根本不懂得什麼是喜歡。
然而他不是別人,他是揹負著整個江湖的希望的百里府青衣公子。祖輩的偉業,父輩的教導,百里府的名聲,與生俱來的責任感與使命感,這些都讓他清晰地明白,這世上有些東西,是必須要完成的。
父親臨終前的教誨在他耳邊迴響:“為死者鳴冤,為冤者昭雪,為孤弱者提供庇護,為受辱者討還公道。這就是你百里青衣以後的責任。”
他振作了精神,將兒女私情暫拋一邊。
這時百里寒衣入得門來,見自家兄長神色怪異,輕咳了兩聲。
百里青衣展眉:“有何新的訊息?”
百里寒衣點頭:“有人看見五邪星中的笑面佛爺帶著兩個女子往西去了。那兩個女子聽形容正是宇文翠玉和殷悟簫。”
“如此,他們定是往‘無痕’總堂而去。”
“應該沒錯。”
“可能探到他們的具體位置?”
“他們過了黃河,便不知蹤跡了。想來也是故意讓我們的人看到,知道這兩個姑娘是落在‘無痕’手裡。”
百里青衣聞言蹙眉,沉吟不語。
“寒衣,你說,‘無痕’主人這樣做,是何用意?”
“猜不透。”百里寒衣一向不是個喜歡費腦子的人,於是微微一笑道:“多半是做了個陷阱要誘人進去。”
“他要誘何人?”
百里寒衣看了自己大哥一眼。心道,他既搶了宇文翠玉和殷悟簫二人去,要誘的除了你,還有誰。
百里青衣看透了他的心思,道:“照你看,‘無痕’一直以來最大的敵人是誰?”
“是你?”
“……是喬幫。”
“喬幫?”
“或者說,是喬逢朗。”百里青衣撇開視線,望向窗外驚恐的飛鳥,“‘無痕’針對的,一直都是喬逢朗。”
“大哥懷疑喬逢朗與‘無痕’有瓜葛?何不直接問他?”
“他不會肯說的。”百里青衣道。
“二十多年前,穹教左右護法分別是姜厲和木菀風。如果偷盜了《滅魂絕殺》的人是木菀風,那麼血玉玲瓏墜,原是該在姜厲手中的。若是被人盜走,姜厲怎會毫無動靜?惟一的可能,就是姜厲把它給了人。”
“誰?”百里寒衣大驚,穹教的前教主姜厲是一個出了名的冷情硬漢,怎麼會隨便將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人?
“據說姜厲在中原愛上了一個女子,於是將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送給了她做信物。”
“你是說,無憂俠女?”那不正是殷悟簫的親孃麼?
“如今看來,殷府血案中兇手的目的,或者就是這一對血玉玲瓏墜中剩下的那一個。”
“剩下的那一個?那還有一個呢?”
百里青衣低頭,用食指輕輕摩擦了一下桌面,那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
“剩下的一個,或許在木離偷盜《滅魂絕殺》的時候,就已經被一併盜走了。”
百里寒衣默然。
雙玉玲瓏,結締連理,一在殷府,一在喬家,這血玉玲瓏墜,或者就是當年喬殷兩家指腹為婚的信物。
事已至此,幾乎可以斷言,“無痕”主人就是木離,木離就是“無痕”主人了。他落魄時在洛陽當掉了血玉玲瓏墜,多年後又派人去殺人盜回。可惜了徐大德,無辜斷送一條性命。若不是徐大德將那血玉玲瓏墜帶在身邊,也不至於遭到殺身之禍。
“寒衣,洛陽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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