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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的賊老天,我在此地足足等待了一百年,想不到你居然派來了一個白痴給我。呼,真是時也,命也,運也!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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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唐堯舜在洞中已經待了十多天,也不知道老頭子用了什麼方法,使他的傷勢明顯好了許多,性命之憂全部解除。
這一日,唐堯舜躺在石床上,見老頭子拿著一本比他年紀還要老舊許多的書本在喃喃自語,忽然,人影一閃,他抓住了唐堯舜的手腕,卻又象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駭然鬆手跳出老遠。
“奇哉怪也!這小子體內的內力究竟是什麼呢?像是西域‘聖經’,又不完全是,還有兩種古怪內力。嗯,一股——嗯?這一股竟由七種極端內力駁斥在一起,天下間何時出現了這等人才?另一種——啊?似乎是北聖一派武功,又不完全是!還參雜著和平一族的心法!真是太奇怪了!”
老頭子自言自語著在石洞裡走來走去,仔細翻了翻那本破書,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唐堯舜不知所以然地自顧自傻笑著。
又過了十餘日,唐堯舜的傷勢已經徹底癒合,體力也完全恢復。可是當解開臉上的繃帶時,卻赫然發現,眉心與左頰分別多出了一道淡淡劍痕。
老頭子這些日子來,好似老得越來越快,過一天似過一年一般,每日裡反反覆覆地鑽研著那本破書。
忽有一日,他將唐堯舜叫到跟前說道:“其實我知道你現在是個白痴,但是不對你說,我死不瞑目。我姓風,名祖祖,是百年前縱橫天下,鮮有敵手,唯小銅堪可一戰的‘獰皇’。當年我看不慣世間險惡,遂大開殺戒,本以為可以殺出一個清平世界,不料卻將天下弄得更加亂七八糟。晚年時,我深深後悔當日作為,遂潛心參禪,卻無意中在此洞內發現了老子手抄的‘小齋’。可惜我功力漸漸退化,不到當年五成,以至於永遠都無法修成它,只好成年累月地等待有人自動送上門來。月前,我終於發現了你體內蘊藏著空前強大的內力,就算老夫全盛之時,也未必能夠一定勝你。可惜你卻似乎不太懂得運用,只激發了一成裡的六分左右。月餘來,我苦心鑽研,想盡辦法,最後知道只能用‘小齋’來治你!可是——唉,不說了,不論箇中過程如何兇險,我想你清醒的時候,也不希望自己,一輩子只當一個白痴吧?再說從你傷勢上看,你的仇人恐怕數也數不清呢!”言罷,風祖祖以“開天闢地”大法和“霹靂雷霆”神功,同時狂轟在唐堯舜前胸後背之上。
第十一章 陌生
“大……功……告……成……了!”言罷風祖祖的身軀倏然開始不斷萎縮,最後變得僅有嬰孩般大小,嘎然與世長辭。
唐堯舜在世間最凌厲的兩種內力狂轟濫炸下,體內“一元神功”被全部激發,頓時白痴氣息全消,精神有如一張白紙般清明,除了依舊想不起“我是誰”外,其他諸般常識卻都恢復正常了,包括往日所習練的種種武功。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他又是誰?”唐堯舜隨手拾起屍體旁邊那本破書,看了一眼不禁啞然失笑。
“小齋?老子?講的都是些什麼啊,簡直狗屁不通!”說完倏地伸出一隻右手,片刻間,竟打出七八種截然不同,卻門門登峰造極的掌力。其中包括澀掌(冷澀所創,涵蓋至寒、至燥、至陽、至陰、至剛、至柔、至毒七種最邪門掌功)、陰晴圓缺月(蕭晚所創,世間最神奇的掌功,中者無任何傷痕,只是突然無緣無故地心脈斷裂而亡,臉容會浮現一抹安詳舒適的微笑。)。
“按照你的說法,小齋是無法兼練兼得的,我卻可以施展出來!嘿嘿,你的話真是臭不可聞哩!”說完唐堯舜繼續翻看下去,每翻幾頁必然狠狠批判一番,最後小齋竟然被他指責得一無是處。
不過這也難怪,唐堯舜一元神功大成後,創古今未有之超然境界,所謂登高望遠,自然而然就看別人漏洞百出了。
唐堯舜於崖上待了三日,將風祖祖遺留在石壁上的武功盡數破盡後,雙袖一振,宛如一隻烈日孤鷹般悠然飛上了捨身崖頂。
此後武林即將被他攪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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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煙雨、江南。
淅淅瀝瀝的晚春細雨中,澄碧如鏡的湖水泛著微波。
青巾、藍袍、白襪、黑鞋的唐堯舜,靜謐地卓立湖畔。眼前這溫柔纏綿、山清水秀的之地,與他慷慨悲歌的燕趙豪士扮相,彷彿極不協調,偏偏又能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他痴痴地望著一湖春水,即使身畔垂柳的嫩葉上,珍珠斷線似的雨水,浸溼他的後襟也未恍若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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