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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處決靶子的不成文規矩,他的口氣也立刻惶急起來,可憐巴巴地哀嚎道:“聽我說,我這口氣簡直像個靶子。”
白屋熟練地扳開保險,右臂平伸穩如磐石般指著陽小樓的後腦勺,右手食指牢牢地扣在扳機上。
陽小樓歇斯底里地大叫道:“噢,天啊,先別扣動扳機,不,老天,不要。我曾經殺過幾個無辜的人。”說著他回頭瞅著白屋幽幽地道:“可你這人太高傲,你和你的行為準則也是。可是你不願意乾的活兒,總得有人幹。”
白屋仍舊波瀾不驚的臉容,讓陽小樓轉回頭去,他帶著哭泣的嗓音道:“我不能就這麼死……我不是靶子……我不能像靶子一樣死。”他哭泣著緩慢地跪在泥沼中。
白屋緩慢無比地撤回右臂,右手中的德國瓦爾特P99型無聲手槍仍舊對準陽小樓的致命要害,左手拔出插在腰帶上的另一柄德國瓦爾特P99型無聲手槍,悄無聲息地退掉彈匣,然後從頸部死角遞給仍在顫抖的陽小樓,淡淡道:“子彈上好了!”
陽小樓凝視了片刻黝黑鋥亮的槍身,用右手捏著槍管,小心翼翼接過來,稍微恢復鎮靜地道:“謝謝你,白屋。”
他審視了片刻槍身,目光中露出堅毅神色。他緩緩地將槍口水平對準右太陽穴,然後從容地道:“再見,老朋友!”
白屋目不轉睛地盯著陽小樓的一舉一動,槍口片刻未離他後腦要害,隨時都可以洞穿其神經中樞,將其立弊當場,可惜他始終都老老實實未曾有絲毫輕舉妄動。
“咔嚓!”槍膛裡唯一一顆子彈猛烈無匹地穿透了右太陽穴,他像是一尊失去控制的玩偶一般仆倒在地。
白屋終於如釋重負地放下右手,一邊長長出了口氣,一邊用左手抹了把臉上的露水,保持那個動作足有半分鐘之久。然後才徐徐轉身,耳邊開始傳來餓狼的咆哮和貓頭鷹的尖笑,也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
“嘩啦!嘩啦!……”他涉水離開了這片孤魂野鬼盤旋不去的悲傷森林,徒留下臥倒在一截枯木上紋絲不動的陽小樓的屍體。
*****
雨越下越大,風中傳來陣陣嘹亮刺耳的警笛聲。
白屋輕輕拉開一線窗簾,望向雨幕中的街道,臉容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屋內沒有點燃任何燈火,顯得暗黑而幽靜。窗外大雨滂沱,建築物都是朦朦朧朧的,白屋拉大窗簾看了一會兒雨景,彷彿要丟棄什麼似的狠狠摔開窗簾,霍然轉身走向客廳。
路過茶几的時候,他使勁擦拭了一下德國瓦爾特P99型手槍,然後輕輕放下手中的毛巾。桌上放置著一小瓶高純度機油,一截消音器,一把小型多功能瑞士軍刀,以及一方簡易帆布工具袋。
他並未留戀在茶几旁,而是坐到可以遠眺整座城市雨景的視窗,坐在那裡呆了一會兒。不過數秒時間後,他倏地起身伸出右手食指,輕輕按動了一下身前大班臺上的膝上型電腦鍵盤。
螢幕慢慢變做寶藍色,白屋拿起桌上的那副金絲眼鏡戴上,繼續按動鍵盤。電腦發出“滋滋!……”的警告,提示使用者立刻輸入密碼,白屋猶豫地望了一眼空白牆壁,遂毅然迅速無匹地輸入了一串字元。
“嘟嘟……”的撥號聲過後,桌面迅速變成對話視窗,一個三角形標誌一閃一閃地跳動著,即刻變成一句話彈到對話窗內。“靶子已經幹掉了嗎?”
看看系統提示的時間,那是數小時前發來的詢問,白屋右手輕扶著額頭,疲憊不堪地望著電腦螢幕,右手輕輕敲擊著鍵盤作出答覆:“協議已經履行,靶子已經幹掉。”然後紋絲不動地瞅著螢幕,等待著對方答覆。
“你去哪裡了,白屋?”對方几乎馬上就傳送回執。
“不舒服,流感!”白屋面無表情地回答著。
“我不相信。”對方不依不饒地道。
白屋驀然撤去支撐著腦袋的右手,挺直了腰板振作起來了,嘴裡淡淡道:“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相信,我受夠了!我想退出,我不幹了。”
“我手頭壓著一個高價謀殺協議,出價二十萬。”對方沒有在這個無聊話題上繼續糾纏,而是開始談起工作。
白屋瞪著那句話,微微喘口粗氣,忍不住輕輕罵道:“你這狗孃養的!”手指卻言不由衷地迅速打出幾個字:“把詳情傳過來!”
“我很擔心你,白屋!”對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對頭。
白屋幽幽地道:“有道理!”但手指打出的卻是:“大可不必!”
“好,你是最棒的!”對方開始恭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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