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2/4 頁)
孩子是薛潛的。
他不是林家的。
而自從蘇子被官兵捉走,林少偉就變成具行屍——
去十年,門前的紅燈籠從未被提起,是林家最後的小妾。
最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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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歌舞昇平,薛潛卻無心聽曲。
又是蘇子的祭日,每到此時,他總會有些不安。
十年前那個人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死沒有關係,請放過的孩子——
可是蘇家的後代如何能留?
他用蘇子剛剛產下的嬰兒,換來自己的前途。
自從如同被詛咒,十年來不能行房,尚無子嗣,而且身體越來越虛弱。
那定是蘇子的冤魂在討債。
蘇子是死於產後鬱結,薛潛直如此安慰自己。
下最後殺手的是陛下,薛潛直如此麻痺自己。
去十年,醉生夢死。
那日蘇子看著他,彷彿又回到蘇園的日子,叫著他薛副將,而不是薛大人——
不是林夫人,而是蘇二小姐。
他卻沒能完成個將死的人最後的心願。
揉揉太陽穴,薛潛頹唐的散賓客。有些微醉的走在蘇園,感覺每個陰森的堡壘都將他禁閉在外——
月華之中,翩翩走來他遙遠記憶中的鬼魂。
那樣清晰。
“蘇曉?”薛潛笑,“還以為今晚上門來找的會是蘇子,或者的孩子。”
“還記得背後的那道疤痕麼?”蘇曉打量著薛潛,“薛大人,聽您過不幾就會升為品大員,實現您的宏圖偉業。”
“——不是鬼?”
薛潛才有幾分清醒。
“讓來提醒吧,薛大人。背上刀,是替蘇子挨的。”蘇曉冷冷的,“還記得麼?當年離開蘇園要去鎮守邊疆,不甘心就麼毫無作為的離開京城,想要殺當時偏偏要下嫁林家的蘇子邀功——”
薛潛看著蘇曉。
“當時替擋刀的黑衣人,是麼?”
“是。”
“的同伴?!是——”
“從來都不是的同伴。”蘇曉冷笑道,“否則十年前,就不會想殺滅口,薛大人。”
“是想個時候跳出來參本?蘇家早已是叛黨,蘇子最後也是死,早些殺,晚些殺,又有誰會在意?而麼——頂多是救助不力罷。”
“救助不力?如果不是為保住自己的耳朵,恐怕早就拔刀吧。”蘇曉將把已經生鏽的剪刀扔在薛潛面前,“當年替蘇子擋刀,後來請郎中救——世上,恩怨分明,環環相報——薛大人,唯有您可以跳出個怪圈,真是稀奇。”
“——”薛潛臉色青,“就知道事有蹊蹺,是不是——”
“大人也有難言之隱麼?沒錯,給下藥叫十年來不能行房的正是。”蘇曉居高臨下的笑著,“當然,也要倚仗家相公的妙方。”
“——”
“大人不必如此驚訝,您當初來找郎中開不能留有子嗣的藥,下給林子茂吃。們只不過多配些,也讓您嚐嚐。”
“混賬!”
“其實大人,您也不是沒有過兒子的。”
蘇曉嘴角露出最深的寒意,背上的疤痕鐫刻著永恆的疼痛,和疼痛之外關於午後陽光的美好。
“您的兒子,就在十年前的今,被您親手送上宮處死。”
……
“麼巧,蘇子早產,和若伊同時生下兒子。們交換下兩個孩子——如今在林家大院活得滋潤的孩,就是蘇子的兒子。而您親手害死的,就是和若伊的孩子。也是唯的孩子。”
薛潛面色如土,口氣不上不下,蘇曉嘆口氣,“大人,林子茂死的真慘,沒有子嗣,鬱鬱而終。其實藥也是三分毒,吃多傷身。大人您——是不是也快隨著林子茂去?”
慢慢逼近個微醉而虛弱的人,蘇曉手捂住他的口,手將他推攘到井邊,伏在他耳邊:
井水很涼呢,不知道見不見得到良辰。
恩怨終有時,不是不到,時辰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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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許是老。
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
當念蘇問起蘇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險些答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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