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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到不清新的空氣她就會頭痛,強忍著不適想聽聽暖玉想說些什麼。
暖玉如獲大赦令般,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小姐,暖玉真替你不值。在沈家時你是寄人籬下,縱然再受疼愛終究不是沈家的孫子,忍氣吞聲也還說得過去。如今,你回到了自個家,還要受這般兒氣,低眉順眼過得如履薄冰。同是親生女兒,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
“暖玉,我記得再過幾日便是外婆的忌日。”
鬱璉城說著不沾邊的話,打斷暖玉的喋喋不休,輕揉著隱隱作痛的頭。
“小姐,怎麼突然就問起這個。”
暖玉止住憤憤不平的話語,轉而問道,心裡卻很不是滋味。暖玉知道鬱璉城很在意已逝的外婆,常常的想念起對她的疼愛,所以她也不常在她面前提起往事,免得惹她傷心。
鬱璉城望了一眼身處的廂房,放下輕揉著太陽穴的手,瞌上眼瞼,臉上多了一分淡漠的疏離,連漂浮著的空氣也變得有些微涼。
“我想回去看看。”
暖玉是明白鬱璉城的人,僅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她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做。
只是,眼前的鬱璉城給她的感覺卻不一樣了。不似以前那樣怯弱膽小,反而渾身透著一種淡漠的疏離。這是不是人常說的,人未變,心卻變了。
一個人,在遇到重大的打擊後,就會徹徹底底的改變,變成另一個性格的人。
暖玉望著鬱璉城有些出神,心裡卻是十分歡喜,畢竟這樣的鬱璉城她更喜歡。
十里紅妝 萬里送卿
紅鸞喜被,鳳冠霞帔,雙紅喜字,龍鳳呈祥。十里紅妝,萬里送卿,迎親的隊伍,敲鑼打鼓,浩浩蕩蕩的來到鬱府迎親。
鬱璉城穿著大紅金絲繡邊的嫁衣,頂著沉重的鳳冠,端正的坐在早就佈置好的喜慶被褥上,眼前被紅色晃得昏頭轉眼的,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昏倒過去。
“小姐,迎親的隊伍來了。”
暖玉從外面進來,將一個紅彤彤的蘋果塞到鬱璉城手裡,接著便給她蓋上喜帕,然後攙扶著出了門。
鬱璉城如扯線木偶般任由暖玉牽著她出鬱府,在出鬱府門的時候,卻被轉手到鬱展銘手上,喜帕下清晰的看見一雙粗糙的手握著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心下一涼,唇角盪漾開一抹冷笑。
“璉城,爹對不住你娘,也對不住你。如今,你出嫁,爹能為你做的就只有盡一點心意。到穆家堡要用錢的地方多著,車上的嫁妝足夠的了。”
鬱展銘拉著即將出嫁的女兒,心裡覺得有愧於九泉之下的妻子,亦有愧於鬱璉城,這個些年來,他都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現在才說這些,早幹嘛去了。
“多謝爹,女兒就此拜別。”
鬱璉城抽回自個兒的手,盈盈一拜,利落的轉身進入花轎,留下鬱展銘有些尷尬的杵在哪兒。
“暖玉,累嗎?”
鬱璉城掀起幃簾,喜帕蓋著看不見容貌,平直的聲線卻透出了對暖玉的關心。
暖玉心頭一暖,直搖著頭,小聲的附在幃簾上說道。
“不累,小姐你要是餓了就先吃些東西。”
“還是暖玉對我最好。”
鬱璉城得到暖玉的回答,昏沉的腦袋有些清醒過來,輕聲的道了聲才放下幃簾,掀開喜帕,拿起被藏在轎子裡的糕點,開始吃了起來。
該死的封建教條,說什麼成親當天新娘子不能吃東西,新郎官卻可以酒足飯飽的,難怪男女的力量這樣的懸殊,就是被這陋習給害的。
這叫什麼,是虐待、虐待啊。
鬱璉城吃飽後,收拾乾淨將東西放好,並不急著將喜帕蓋上,坐在顛簸不斷的花轎內,一時間覺得有些恍如隔世,眨眼間,她就要嫁為人婦。
想起那個滂沱大雨的夜晚,她只不過是一如既往的工作完後,回到自己的公寓洗完澡就早早的睡下,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身處異世。
腦海裡多了一些模糊的記憶,與先前的記憶混淆在一塊兒,令她無法清晰的知道,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群人又湧了進來,讓她煩躁不已,也不管對方說什麼,隨便打發,好落得個清淨。
後來,沒過幾天,她就以外婆的忌日為由,搬離這個令她心生煩躁的地方,也順便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忽然想起,自己醒來一直握著的玉佩,便取了出來瞧瞧。
“這玉佩。。。。。好熟悉啊,怎麼感覺忘了一些東西似的。”
取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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