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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日以來程家堡對他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可就吳德光而言,早已經是食不知味,寢不遑安,珍饈美味也只能浪費了。
“那我能出去上個茅房嗎?”
吳德光身為武將說話自然粗魯,所以袁昶從他口中聽到茅房兩個字,也不覺得奇怪。
“茅房不是在屋中內堂,吳將軍隨便用別客氣。”袁昶回到。
吳德光手腳侷促的似涉世未深的愣頭青,黑臉紅的發亮,兩隻手不安的絞在身前低著頭說道:“我想到院子裡的茅房方便,那裡……空氣好。”
……
袁昶心中笑噴,可表面依然嚴肅道:“吳將軍有話不妨直說。”
“三天了,已經三天了,程堡主什麼時候才肯見老朽,莫不是想拖延時間等到朝廷裁決。”
“吳將軍若然真等不及,大可以先回家想想其他辦法,皇上這不是第一次往程家堡丟棘手的事,左烈國的公務還堆積在我們主子的桌前案頭,你以為就你的事是事,我們主子的事就不是事,為了你那點破事,就要主子把手中比你的破事還重要的事放下,然後先處理你那芝麻綠豆的小事?吳將軍不但脾氣大臉還大啊!”
吳德光被袁昶口中眾多的事繞昏了頭,正暈頭轉向的時候程之浩帶著杜達出現了。
“吳將軍久等了。”程之浩淡淡頷首然後同吳德光擦身而過走進了房間。吳德光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袁昶,杜達,進來候著。”程之浩的一個眼神,就是命令。
兩人皆利落抱拳說道:“是,主子。”然後邁步進了房中,關上門候在了門邊。
程之浩坐於上座主位,輕輕掃袖:“吳將軍請坐。”既然吳德光這麼著急,那蓋碗茶也就免了,大家麻溜進入正題才是首要。
吳德光現在哪裡還坐得住,點頭哈腰的說道:“程堡主坐,老朽站著也無礙。”他臉上擠出的笑如同哭,不由擦了一把皺紋深深的額頭,將汙濁的汗水全沾到袖口,面對比自己小一半歲數的程之浩揣起了萬分的小心。
稍稍沉默片刻程之浩毫無預警的開了口:“這事將軍其實不該找我一個平頭老百姓的。”只此一句話,說完就沒了音。
吳德光怔了怔,難堪的開口:“程堡主,皇上都已開金口,指定這件事情需要您來處理,您也準了老朽程序家堡,現在何必還賣官腔戲耍老朽呢?”
“皇上只是讓我一介草民幫著出出主意,最終的決意還是得有聖上來決定。”程之浩的話都帶著推脫之意,著實讓人接不下去。
吳德光明白這是程之浩在刁難他,他是來求人的可兩手空空,但正是因為他求的人是程之浩所以才空著手來。因為程家堡什麼都有,而程之浩什麼都看不上眼,即便他帶著金銀珠寶來,那也是枉費。
當然吳德光既然敢空手來,那他肯定也帶了程之浩想要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只要是工於心計的人都會明瞭,“程堡主想要什麼,儘管開口,即便是要老朽的命,老朽也在所不辭。”
程之浩因為吳德光的話笑了:“我要你的命有何用呢?你兒子犯下大錯,死罪能免,可活罪難逃,我可以保你吳家其他人無虞,但吳志言的事即便是程某向皇上求情,令公子保的住命,最少的刑罰肯定也是流放邊疆。”
吳德光頓時無語,邊疆向來是程之浩的天下,他的兒去了那不就任由程家操控了麼?若志言最後再進了程家軍,皇上那邊鐵定會心生芥蒂,即便礙於程之浩的勢力不會多加怪罪程家堡,可開罪於吳家那是絕對不會手軟的啊!
他知道救下兒子的命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可和皇室為敵的代價會不會太大了點,吳德光暗渾的眼珠開始頻頻轉動,突然拔出腰間的劍架上自己的脖子,厲聲大吼:“程之浩,你根本是在欺我吳家無人,你哪裡是在幫我,根本是在害我,今日你要是不理法公辦我就死在你的面前,而你……就是殺害我的兇手,朝廷肯定不會放過殺害命官的惡徒,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吳德光吼的毅然決然,大有氣壯山河之勢,只是他只顧著對程之浩咆哮,沒發現門邊的袁昶一腳飛踢了過去。
殺人奪命的劍就那麼無措的被袁昶踢了個正著,然後從吳德光的手中飛射出去,破空插在牆上,劍鋒入石,只剩刀柄顫顫巍巍。
袁昶揪起還沒反應過來的吳德光一陣報復的怒吼:“你大兒子犯得是不是死罪還未定奪,你以為用你的命就能一命抵一命嗎?你開罪的是鍾南翁,左烈國丞相。他是個什麼東西,你比我們更清楚。他要置你兒子於死地,那肯定會用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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