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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一次,以前他提起這個話題時,總是亂不正經,一副欠扁的樣子,如今在黑暗中,反倒認真了。
藺嬋娟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眼前認真的他,幸好他也未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
“經過了那次以後,我便四處打聽你的事,後來得知你是永平號的小老闆,就開始找上門了。”多年以後,仲裕之才讓藺嬋娟瞭解事情的始末,聽得她滿臉驚訝。
“你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注意我了?”她萬萬想不到。
“不然你以為我幹嘛一天到晚往你那裡跑?”真遲鈍。
“因為你家經常死人。”她面無表情的答道。
仲裕之又好氣又好笑的放下手,改為抱胸的打趣說道——
“我知道我是掃把星、是衰鬼,謝謝你的提醒。”他自嘲。“但我如果只是純粹想辦喪事,大可以找別人,不一定要找你。”更不需要謊報有喪鬧笑話。
經過他這麼一提,藺嬋娟才想起他確實無論多遠,都堅持找她。起初她還納悶外地沒槓房了,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那麼回事兒。
“但是你一直到四年前才來找我。”她怎麼算時間都不對。
“想找你,也得我家有人死了才行。”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雖然對你有興趣,但還沒有缺德到詛咒我家的人死,不管他們有多討厭我。”
簡短的一句自嘲,卻道盡了他的心事,也說明了人們對他的誤解。由於算命先生一句話,他變成了人人害怕、閃避的物件。受命運捉弄的他無力反擊,只得以不在乎武裝自己,卻因此而被指責為喪盡天良、沒有任何道德可言。 。
藺嬋娟聳聳肩。每次她很感動卻不想讓人知道的時候,都是如此。原本她以為在黑暗中看不到,卻被對方眼尖發現。
“我好像看見你的肩在動。”他說。
“我又不是死人,肩膀當然會動。”奇怪,房子裡這麼暗,他怎麼還看得出來?
“可我發現每次你感動時,都是這個動作。”仲裕之的眼睛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明亮。
“大概吧!”既然被發現就沒什麼好藏的。“誰叫你要說你刻意找我。”她當然會感動。
“我是刻意找你,不過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大方,他反倒不好意思的摸頭懺悔。“起先,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後來和你接觸了以後,又覺得你成天繃著一張臉很有趣,想把你弄上床……”
“這我知道,你從來不掩飾。”她打岔。
“你還不是一樣不掩飾你的厭惡。”他高聲抗議。
“是啊!”她又沒否認,幹嘛叫得這麼大聲。
他氣得斜睨她一眼。
“然後……”
落入陷阱的兩人,就這麼一路談心到天明。當然這其中都是仲裕之自言自語居多,藺嬋娟偶爾應兩句,嗯嗯哼哼的帶過去,一直到門被開啟,他們方才閉上嘴。
就如藺娟所料,門外早已圍滿好事之徒,對著她和仲裕之大呼小叫。
“這兩個姦夫淫婦,我就知道他們有問題!”
“虧她長得一副清純的模樣,卻這麼不要臉!”
“像她這種傷風壞俗的女人,幫多少無主冤魂超渡都沒用,難怪她會跟洋鬼子勾搭上!”
“這種女人,應該滾出金陵!”
“對,應該滾出去!”
事走至此,藺嬋娟的名節完全被毀。眾人期待她會像一般犯錯的人一樣躲躲藏藏、遮遮掩掩,未料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她的頭抬得高高的,表情如往常一樣冷漠,且看都不看眾人一眼的自人群中間穿過,眾人的批評,對她完全沒有影響。
眾人不敢相信的看著她的背影許久,緊接著爆出——
“真、真不要臉!”
“怎麼有這麼厚臉皮的女人?”
“賤人、蕩婦!”
在禮教的瘋狂教化下,眾人連成一氣,全力開炮,目標全鎖定藺嬋娟。
藺嬋娟僅剩的聲譽,也在這一波炮火之下,化為片片灰燼,蕩然無存。
第九章
金陵到處一片撻伐之聲。
眾人的目標一致對準藺嬋娟,同為醜聞案主角之一的仲裕之雖然也有人批評,但比起一波接一波討伐藺嬋娟的聲浪來,顯然要緩和上許多。
因此,如果這時你走到金陵的街頭,定能聽見人們就站在街角討論此事,嘴巴熱烈的喳呼。
“聽說那天以後,就沒人去找藺嬋娟辦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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