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各務。」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妳在附近?」四季問。
「是的,就在附近。」
「來我房間。」
「我正打算如此。那麼,我立刻過去那邊。」
四季從床上爬起來,移動到窗邊的椅子旁。房間的空眨�_得很強。傍晚昏黃的日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
四季做了個深呼吸。把對叔叔的思緒拋到一邊。過去五分鐘在腦裡的計算,有一大半已經停止。
門鈐響起。
她起身走到門邊。途中感到輕微的暈眩,不過這是經常有的事。
各務亞樹良在門外鞠了個躬。走廊上另外還站著方才那個男人。
她讓各務進來房間,關上了門。
「怎麼樣呢?妃真加島?」一邊走著,各務問道。
四季洠в寫鷥矊Ψ降膯栴},回到椅子那邊。她示意亞務坐到沙發上。
「我常常想著要見妳呢。」四季說。「這是為什麼?」
「您是開玩笑吧。」各務的表情一笑也不笑。她今天也是全身上下一襲黑衣,太陽眼鏡掛在胸前口袋。「我該從哪個地方說起?」
「從哪裡說起都可以。」四季靠在椅背上。
「那麼,我就從西雅圖的意外事故開始吧。」亞務兩腿交叉,雙手放到膝上。「森川小姐是在哪一家店裡喝酒,這一點並不清楚。儘管打聽過附近好幾家,可是那裡畢竟是一處繁華的簦Ы幀km然,像她那樣單獨一個日本人的女性應該會很顯眼,不過要是店裡的人說不記得了,就很難再問出更多情報。剩下來,除了向光顧店裡的客人打採,就洠�e的辦法了吧。如果能再多給一點時間,或者可以獲得什麼情報也說不定。」
四季點點頭。
「肇禍的瘢�偞_實如您所說,經濟情況不怎麼富裕。這方面,我想,有接下去追蹤眨�櫚謀匾獑幔磕殼翱磥硭坪跏菦'有顯著的變化。」
「妳覺得是我想太多了?」
「我不曉得。」各務搖搖頭。
一名負責照顧四季,名叫森川須磨的女性,在大約三個月以前死於車禍事故。當她喝得爛醉如泥,從人行道闖進車道的時候被卡車撞上。幾乎是當場死亡。四季和她是為了出席研討會,才在那條街上逗留。而那是發生在研討會椋�唬�A定第二天就要啟程出發當晚的事。
那時,四季心裡相當震驚。當然,她在外表上保持冷靜,首先計算著要如何把因為失去森川造成的業務的損失控制到最低限度。然後,再按照她的計算採取實際行動。然而,當葬禮告一段落,周遭的人們開始遺忘森川的事時,四季才突然若有所悟。
那果真是一次意外嗎?
如此簡單的疑問,先前並未具體成形,在在顯示自己遭受到的精神打擊有多麼大。不,那種麻木本身,就是一個值得驚愕的問睿��@方面的打擊還要遠遠大出許多。
在那幾天,她洠в修k法思考任何事情。這是一種彷彿無法目視的狀態,只認得全然的黑暗,感受到深不知底的恐怖,是她以往從未有過的親身體驗。即使自問該如何是好,也不會有任何答案。
一旦一個人獨處,身體就會微微顫抖,產生肌肉痙攣的狀態。儘管接受了醫師的圓歟�Y果自然是原因不明。其實原因她確定得很,只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症狀。
無可奈何之下,四季只好決定離開美國,回到日本。僅向外界透露健康狀況不佳的訊息。
這一點倒是實情,半句不差。
反正,她原本就打算在半年或是一年以後回來日本。因為到時候,妃真加島上的研究所就要落成了。她預定在那裡從事新的工作。打算暫時埋首於更具創造力、內容更為純粹的工作當中。
人活在世上,總有許多糾纏不已的情感,像是毛球般在自己體內堆積。那些情感自然個個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存在,但是當一回過神,已佔據了空間,阻塞通道,讓眼前一片茫然。或許對四季來說,森川須磨的死即使化成一團毛球,也成為大到肉眼可見的存在了吧。這真是個無聊至極的歪理。然而,所謂的言語,本身就是無聊至極的符號呀。
即使回到日本,她也一直無法將森川的事從腦海消除。有一部分的四季,總是在追溯著森川的人格。真是不可思議。其實,她也不是那麼喜歡對方。森川只是這幾年來待在她身邊負責幫忙處理雜務的人罷了,況且人格也平凡無奇。儘管研判損失並不大,卻不知為何,她偏偏斤斤計較地想確認自己少掉的部分。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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