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好(第2/3 頁)

面，往投幣口丟了幾個星幣，坐好後掏出本從垃圾場翻來的舊書看起來。

在她前面上車的男人坐好後拉起左邊褲腿，向同伴展示他剛換的機械腿，宋飛鷹瞥了一眼，男人心情很好：“手術可快了，十分鐘就完了，不疼，沒有感覺，用著就和真的腿一樣。”

“是呀，我剛開始聽說‘機械義體購’也覺得是假的，實在還不上貸款才下狠心才去的，沒想到，是真的，高等星人花錢才能換的機械義體，咱們不僅不要錢，還可以免除好多貸款，只要好好按照人家的要求按時養護，上傳使用資料就可以了。”

男人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喟嘆道：“我這下算是知道‘天上不能掉餡餅，但埃利斯科技集團可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我打算把最新款的光腦買了，把右腿也換成機械義體……”

男人的同伴被男人說得心動，問東問西，宋飛鷹沒再繼續聽下去，一直到終點站才走下車廂，拐進街角廢棄很久的新能源大樓裡，走過荒蕪得生出雜草藤蔓的空頂大廳，來到地下，這裡有個地下水通道，拉開小門，是一條通向黑暗的管道。

一分鐘後，宋飛鷹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從管道口掉到外面，一條看起來就很荒涼街道鋪開，兩側是招牌連在一起的小店，管道另一邊還能從膠囊彩票站和空鐵看出點科技感，這邊連那一點點的痕跡都沒剩下，店面經營的也都是像按摩煙花配鑰匙，這種在主流市場消失很久的種類。

宋飛鷹剛要摸摸被管道磨熱的屁股，就感覺一道勁風抽過來，她趕緊往前一跳。

“幾點了？你還知道回來？”

“每次輪到來我店裡做工，你就給我偷懶！”

“我的按摩店七點開門，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你耽誤我招待多少個客人？”

宋飛鷹淡定地躲避不停打過來的掃把柄，被輦了一路，終於看到按摩店，往裡一鑽：“大奶奶，別打了，讓客人看了不好。”

揮舞著掃把的老太太動作更快，滿頭銀絲，一雙眼看不見但亮晶晶的，而且不耽誤她鎖定宋飛鷹的位置，讓宋飛鷹在亂七八糟的骨頭模型裡上躥下跳：“哼，被客人看到就看到了，但敢碰壞店裡的東西，饒不了你。”

不知鬧騰了多久，屁股還是被抽了兩下的宋飛鷹癱在老太太的太師椅裡，按摩店門口掛著招牌，上面寫著【瞎按】兩個大字，下面有一行遒勁的毛筆字“萬物皆可按”。

她仰著頭回憶著昨天按過的客人骨頭架子，在紙上塗塗畫畫，很快標註著骨頭名稱的骨骼圖就呈現在紙面上，哦，還要標明穴位，老太太還有個叫【瞎扎】的針灸店，她也是那裡的兼職工。

老太太教她的穴位都是她自創的，個人風格很明顯。

宋長鷹在骨架的頭蓋骨位置標註【嗝屁穴】，又在它的尾巴那裡寫下【扎不著嗝屁穴扎這兒也湊合穴】，歪頭思考這東西翅骨長哪了的時候，通往裡屋的門簾上映出老太太的身影，她按摩的手法極其專業，一個使勁，按摩床上的客人發出舒適地嘶鳴，情不自禁地仰起了身子，也在門簾上投出猙獰巨大的影子，那團扭曲的影子剛要掙扎著抽出骨刺嶙峋的雙翅，老太太不高興地嘖了一聲，手指微微用力。

轟隆一聲，看著就很恐怖的影子坍塌，布簾上又只剩下老太太一個人的身影，放輕聲親切而又慈祥地詢問：“客人，這個力道還可以嗎？你的天靈蓋按著有點緊，要不要我再幫你補兩針？”

裡屋傳來嗚咽聲，宋飛鷹摸摸耳朵繼續，換完第五張的時候，腦袋被老太太敲了一下：“坐好了，頸椎要不要了？”

宋長鷹慢騰騰地坐起來，老太太悄咪咪地摸著桌邊，把另一隻手拿著的蘋果推給她：“嚐嚐有毒沒。”

“在蔬果園摘的？”宋長鷹接過來咬了一口，想起什麼，蘋果都沒顧上拿下來，又在紙上畫了幾筆，畫完了才把蘋果吐了，“怎麼一股怪味？”

老太太看不到宋長鷹齜牙咧嘴的樣子，但還是很開心地嘿嘿笑起來：“你知道的，我們這些老太太都不擅長種能吃的東西……”

剛要繼續說，外面響起聲音：“宋長鷹！到來我店裡幹活的時間了！”

老太太立刻拉下臉，試圖拖延時間，但宋長鷹還是被叫走了，她走前把畫好的骨骼圖放在桌上，連口氣都沒歇，就又在二奶奶開的美甲店裡被她老人家使喚得團團轉，等到吃飯才停下來。

宋長鷹把桌椅擺在外面，幫著臉被炸黑了的三奶奶把飯菜一個個端出來，吃完午飯她還要去三奶奶開的煙花店幹活，一天排得滿滿的。

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