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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照顧小龍,恐怕她要為缺席這麼精彩的活動懊惱很久。”
聰明如貝拉自然聽出了馬爾福的諷刺,素來和納西莎要好的她明白自己之前不該被愚蠢的流言左右,只能強壓下心中的懊惱:“誰也沒料到主人會收養德拉科為養子,在你和茜茜都健在的情況下,我是說,這才貴族中很少見,不是嗎?”
“的確,但你無法否認小龍是個十分可愛的孩子,能得到主人的青睞會是馬爾福永遠的財富,”啜飲了一口白蘭地,盧修斯回味著瀰漫在口鼻間的醇厚芳香,故意消磨貝拉的耐心,拖長了傲慢的音調,“相信你見到他也會愛上他的。”
“當然,他是茜茜的孩子,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地教育他。”
是教育而非扶持嗎?
盧修斯沒有期待別的承諾,不管眼前的女人有多瘋狂,她的戰鬥技巧在眾多食死徒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於是順水推舟道:“再好不過。”
“那……主人那邊?”貝拉眼底的光讓盧修斯頻頻冷笑。
狡猾的馬爾福輕輕頷首:“我會向主人請示。”
沒有得到絕對的保證,貝拉的表情還有些不滿意,她卻也不再試圖說什麼。
獻上下一代的忠誠,馬爾福的權勢可謂如日中天,就目前黑白巫師和魔法部三權鼎立的局勢來說,把自己的利益牢牢綁在一方顯得不明智。
貴族向來不會把所有加隆放在同一個金庫裡,一方面向黑魔王宣佈效忠,另一方面又讓分家資助鳳凰社的姓氏多不勝數。就算不慎被Voldemort發現,也可以把所有罪責推脫到旁系上,以被迫牽連的無辜姿態憤怒地將叛徒除名;萬一Voldemort這棵大樹傾倒,就利用資金流向的秘密賬目把家族漂白;或者向魔法部投誠,資助一大筆財富免去阿茲卡班的服役。
而把兩面三刀這條預設的潛規則玩得最順溜的馬爾福,幾乎把所有砝碼都壓在了黑暗公爵身上——無論他是否情願——比鄧布利多年輕又不下於他的強大,更比魔法部長睿智高明不止一英里的黑魔王,在得到了巨大的財富支援之後,無疑成為純血者們競相投誠的物件。
馬爾福的遠見和風險得到了最好的回報,德拉科的養子身份保證了鉑金在黑魔王統治下的特殊地位,黑暗公爵至今沒有繼承人,一旦不幸發生——儘管這麼說十分冒犯——得到當今最偉大的黑巫師直接教導的德拉科就能名正言順地成為下一任領導者。
這樣的權利分化不是布萊克希望看到的。
“雷古勒斯!”
被母親嚴厲的聲音喚回心神,雷古勒斯收回了在人群中搜尋的視線,沒有看到男人那張熟悉的臉,胸口的某種情緒濃烈得化不開。
由於在宴會上,母親並沒有過分地訓斥,但苛責的眼刃卻一片一片切割著他的面板。
分明在說:臉要是丟了命也不需要留著……
臉色一如既往的蒼白,雷古勒斯有些茫然地面對周圍人群的尖銳目光,他感到自己就像是市場上待宰的雞鴨,被人剪斷翅膀,提著脖子,呼吸困難地等待黑暗公爵的評估。
向黑魔王效忠,印上標記,是他繼承家族承擔責任的第一步。
奇怪的是,雷古勒斯沒有因為即將見到偶像而激動,也沒有因為正式踏入吃人的交際圈感到恐懼,他平靜地穿上母親準備的禮服,平靜地接受堂姐挑剔的尖叫,平靜地跟隨在父親身後。
他的木然反應,被家人當作了畏懼不安的拙劣掩飾,雷古勒斯也沒有解釋,只用黑得掩蓋了紫色的眼睛沉沉地掃過每一張假笑的臉,懷著一絲希望在賓客中找到那該死的食死徒‘洛德’。
時間到了,人群迅速安靜下來,自動分到兩邊,低下倨傲的頭顱。
雷古勒斯跟著垂下視線,耳邊心臟跳動的聲音蓋過了周圍的諂媚恭維,他確認自己聽到了經常出現在高 潮時的聲音。低沉,強勢,邪惡。好像只是叫自己的名字,就在自己身體上繫了牽引木偶的線,也有可能是詛咒,拔光自己的衣物,撕開血肉,露出連自己都未曾見過的真實的森森白骨。
“主人。”
他跪下。
家人一定不會滿意自己拙劣的言辭,雷古勒斯將頭抵在冰冷的地上,他其實可以將貝拉堂姐重複了不下百遍的溢美之詞一字不差地背誦出來,但他只是那樣卑微地跪著,不發一言。
“真是意外,我從沒料到雷古勒斯還像小時候那樣容易害羞。”
盧修斯發出戲謔的笑聲,表面上看似乎在緩解小布萊克的尷尬,實則嘲諷他心智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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