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讓我看看這是誰。”絲滑的聲音飽含怒氣。

——難道改密語了麼……

摔到地上的湯姆不自覺地摸了石像一把，感到在剝去外層的寒氣後掌心的觸感隱隱透著溫度。

脖子的後領被拎起，眼前斑駁的花紋慢慢散去，湯姆在看清那張黑沉的臉後身體條件反射地顫了顫。

“早、早上好，斯內普教授。”

“也許我該說晚安，因為你的眼皮正處於半夜的黏合階段，看上去，昨晚的夜遊相當不順利。”

斯內普用滑膩的聲音嘲諷著，語調不緊不慢，凌厲的視線幾乎把湯姆打成篩子。

“教授，你能不那麼晃嗎？我……頭暈……”

從骨子裡滑溜到脊髓的湯姆在最恰當的時候失去了意識，既免去了奔赴校醫室接受‘愛’的關心（注：此詞約等於劫難），又暫時逃脫了父親的追問。

迅速將湯姆抱緊懷裡，斯內普面對咒語檢察出的結果獰眉，接著大步走向地窖，黑色的長袍上下紛飛。

“魔力透支，靈魂遭受重大打擊……該死的小鬼……”

靈魂彷彿在大海中浮沉，被波浪推來擠去，湯姆迷迷糊糊地聽到一個無比陰沉的聲音，既遙遠又緊密，有時渺茫無蹤，有時又像是就在耳邊，唯獨裡面蘊含的彆扭關心持久不變的纏繞著身體，暖洋洋的，一刻也未曾離去。

“……父親。”湯姆艱難地睜開眼睛，那個拗口的稱呼極其自然地從舌尖上跳了出來。

戲謔的笑聲在湯姆聽來異常刺耳：“看來我們的小湯姆需要的不僅僅是一份靈魂藥劑，還要一副眼鏡，以免認錯了父親。”

主魂的聲音令湯姆瞬間僵硬起來，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放鬆，可憐的孩子，”Voldemort客氣而生疏地稱呼湯姆，淡淡瞥了眼身邊的斯內普，魔藥大師的眼神麻木空洞，“你的父親可擔心得很。有些的禁咒還是過些年再研究比較好。”

“是，我再也不敢了。”被黑魔王魔壓鎖定住的湯姆冒出了一身薄汗，他壓根兒不敢反駁自己就是被這充好人的黑魔王弄成這副模樣。

恭送走黑暗公爵，地窖裡氣勢全開的改為了魔藥大師。

“斯內普……我剛醒……”湯姆嘟囔著，有氣無力地把頭轉向牆壁。

“不尊重教授，扣二十分！”

“嗯。”湯姆輕聲哼哼，陷入睡眠。

養病期間，‘我再也不敢了’的知錯就改真誠狀的德拉科和‘我還能活著出去嗎’的視死如歸擔憂狀的哈利曾來看望。

“湯姆，真的是黑暗公爵給你治病的嗎？”小馬爾福的表情寫著雀雀欲試，好像也想嚐嚐當黑魔王病人的滋味。

湯姆咬著昂貴的零食，他從來不敢指望魔藥教授會樂意從天價的魔藥實驗中摳出幾個金加隆來。

“我搞不懂你為什麼那麼崇拜他。”綠眼不解地注視下，德拉科蒼白的臉頰慢慢騰起紅暈，哈利不滿地嘟嘴。

發現兩人互動，湯姆意味不明的目光閃了閃。

“你們怎麼才來看我？”

“哦，湯姆，你不知道，我們被斯內普教授關了禁閉，因為……德拉科想要四樓房間裡的那樣東西。”哈利壓低聲音。

湯姆看瘋子的目光令德拉科抬起了馬爾福型號的下巴，鉑金小貴族驕傲地說道：“那隻地獄犬根本不值一提，哈利一吹口哨它就發睏，你沒去參加真是太遺憾了。只是……”

“斯內普教授制止了我們，”哈利可憐兮兮地聳肩，“他還給我們每人扣了二十五分。”

藍色裡的光暗沉下來，德拉科搖頭說道：“不，哈利，在我們剛移開板門準備下去的時候，有人弄醒了那隻狗。我發誓我透過門板的縫隙看到了什麼東西快速消失在門背後。”

“先把那個放一邊，”湯姆不理解地說道，“德拉科，你現在表現得比哈利還蠢！”

作為愚蠢尺度的波特沮喪地背過去，搶了一把糖果，塞進嘴裡，憤恨地咬著。

德拉科異常堅持：“我有自己的理由。湯姆，教父對你那麼好，你無法理解我得不得父親關注的感受。”

——我當然清楚！只是一塊魔法石真的能喚醒主魂的父愛嗎？還不如做夢實際點！

湯姆在內心尖叫著，差點就抓腦袋揪頭髮了，但他懂得斯萊特林的固執程度不下於瘋狂。

不忍見小馬爾福消沉的模樣，轉過頭的哈利拍拍胸脯：“放心，德拉科，我們都會幫你的。”

被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