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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藝瀾朝他們走過去，有興趣的打探起這個與眾不同的小孩。見過他幾次，他都是保持一副表情，就連吳荒的死，都沒能引起他的恐慌。

或許是看出她的疑惑，程世凌將手裡的小玩意給程成，讓他自己玩。坐到她身邊，說道：“他是棄子，還是嬰兒的時候就被家人丟在雪地裡。母親見他可伶，就自己收養了。後來我們才知道，他和別人不一樣。直接點說，就是傻子。他不懂我們的世界，我們也進不去他的世界。他把自己放在自己建立的世界裡，一直都不肯出來。”

他的話，讓流藝瀾想到重生之前看到一部較老的電影。電影名好像叫海洋天堂，講訴一個自閉症的兒子，他和程成的情況大致一樣，又有點不一樣。程成好像比他安靜，而且她總覺得，程成的眼神，不太一樣，是錯覺嗎？

“不過最近他好像變了點。以前他從不會笑，大概是母親死後，在天上庇護他吧。”

說起這些，流藝瀾忽然想到程世凌好像一次都沒有去過吳荒的墳前，是因為無所謂，還是害怕面對？

第三十五章：戰敗

“馬上要開戰了，有時候去看看你母親吧，她一個人躺在這孤零零的地方，不要讓她太淒涼了。”她說完起身回帳篷。

程世凌望著玩得正樂的程成，視線裡有些不明憂傷。

流藝瀾進帳篷後，發現辰君爵也在裡面。他站在那裡，背對著她。那偉岸的背部，竟也有奪人魂魄的魅力。

他太危險了，太危險了。這麼想著，腳步朝他走去。走到他身邊，才發現他盯著帳篷上的一顆蛹在看。

“漂亮吧？”辰君爵問。

“醜。”流藝瀾如實回答，怎麼看，都覺得那玩意醜到爆，甚至讓她起雞皮疙瘩。

“現在的確是不好看。不過等來年春天的時候，它就會破繭而出，呈出最美的體態。”

“不會是蝴蝶吧？”流藝瀾聽完，對這小東西開始有興趣。那個年代，早已看不到這種自然的東西，只是在電視上見過。

“你碰碰。”辰君爵握住她的手，往蛹的身上摸。

碰到蛹後，那種觸感讓流藝瀾覺得很神奇。她的好奇辰君爵看在眼裡，寵溺的摸摸她的腦袋：“像個小孩子。”這又是新的發現，她的天真她的童趣，她身上好像還有很多很多優點，這些只有等日後慢慢發覺。

“這次勝利後，我就帶你回明城。明城的蝴蝶，更加好看。”

可他既然不知，這樣小小的一個承諾，竟無法輕鬆實現。

按照計劃，程冬林的手下在夜間偷偷潛進城。他們比辰君爵的軍隊更清楚東城。等他們成功潛入，再將明城帶來的炮彈安裝在東城每一個角落，再透過引導線，從外引爆。帶回來的分量，足夠毀滅東城，讓倭寇無處遁形。

寧毀城，也不能容忍此成為倭寇的避風港。

但他們想得太天真了，或許他們把對方看得太愚蠢了。他們的信心滿滿，被倭寇們一擊而散。原來在白天將百姓轉移的時候，就已經被倭寇盯上，他們就等這群人自投羅網。這邊毫無防備，倭寇萬事俱備，一場戰役下來，程冬林的兵力損失不少。

能回來的一些人，身上也是傷痕累累。

他們躺在帳篷外，遍地狼籍。流藝瀾與明城帶來的醫生護士們擔任起照顧病人的職責。每處理一個傷患，心裡的某種意願便更堅定一分。有的運氣好保住了一條命，有的連醫生都沒有等到，就壯烈犧牲。

流藝瀾再也無法忍耐，直接衝進辰君爵他們商議室。她的忽然闖入，讓人咋舌。他們看向她，似乎是等她解釋。

“我要加入！”她的態度很堅決。“我要和你們一起去前線！”

“胡鬧！”

辰君爵拍案而起，雙眼暴出的神色怒不可視。這是他第一次用軍人的姿態指責她，但她並不在意，對一旁的程世凌說道：“你還記得那天的事嗎？我的形象他們已經記住了，或許我出面，可以讓他們放鬆警惕，你們找機會，再一一攻破。但我還需要一些人手，有些事我辦不到。我瞭解他們，他們從古至今都是一群色胚子只要有女人的地方，他們就忘記自己是誰了。”

第三十六章：答應我，不要去冒險

這個是有依據的。重生以前住的城市，有不少倭寇人。他們對吃的很小氣，但對女人卻大方到難以想象。一些靠男人吃飯的女人，最喜歡討好他們這種人了。那些男人被宰也心甘情願。

“流藝瀾，你以為這裡是玩鬧的地方嗎？”她的無視，讓他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