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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
花小飛要開的那扇‘門’就在高原雪頂,一個多月前國師接到他的傳書,如今國師要去那裡,景泰瘋癲足以但不是傻瓜,哪還會猜不到真相。
燕頂點頭:“上次他給我傳書,字數不多,圖倒是畫了一疊。”
洪太祖留在高原秘密山谷的那扇門,花小飛開了三十多年,功夫不負有心人,門上搭載的機關被他一點點地破去,現在就只差最後一道機括便可大功告成了,但最後一關也是最難的一關,花小飛參悟不透。其實就算他參悟了也沒有用,那樁設計憑著一個人、兩隻手無論如何無法完成破解,類似於雙鎖連芯的設計,非得兩個人同時操作不可。
所以花小飛傳書向國師求援,同時把門上的、他所理解到的機括圖紙一併奉上,國師收到信後就開始做功課,直到現在終於準備得差不多了,這就要啟程趕赴高原,去匯合花小飛了。
解釋過後,燕頂又道:“也不是我一到地方就能開門的,圖紙終歸是圖紙,實際情形多半還要再摸索一陣,這趟要去多久我也說不太好,又得讓你獨自當家了。”
景泰笑著搖頭,兩個字回答:“放心。”
國師不再多說什麼,離開寢宮去收拾東西準備遠行,走之前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暫停腳步、轉回頭對景泰道:“對了,過一陣稻草會來睛城,給你送來兩顆番子人頭,一個是叫做墨脫的藩主,另顆是個活佛,喚作仁勒。”
燕頂對吐蕃的勢力結構瞭如指掌,憑著他的見識很快就想到了,南火能從高原消失又在大燕出現,多半是得了墨脫和仁勒兩人的相助,只幫助南火一項便足夠兩人的死罪了,更何況景泰因為南火之事又動氣傷身……兩人罪無可恕,一定要死的。
剛才景泰熟睡時,燕頂就傳令稻草做事了。
南火神出鬼沒蹤跡難尋;盤踞在仁喀的回鶻人是番邦異種;稻草一個漢人難以靠近對方的重要人物,要去除掉這兩個大禍患,別說稻草,就算阿一阿二阿泰重生、再由國師和花小飛聯手率領也力有未逮,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讓稻草去剪除‘原地不動’藩主墨脫和仁勒活佛,應該問題不大,他還是能做到的。
……
宋陽已經三天沒殺人了。
南火的報復、掠劫、燒殺未停,只是宋陽未直接參戰。一向自願充當陣前卒,遊走於戰場殺人、入魔的大元帥,在自從三天前接連收到了兩封信箋後,忽然放下屠刀、收心斂性了。
常春侯竟然不殺人了?在南火軍中,這個訊息簡直是匪夷所思…不,簡直是駭人聽聞。
人人都覺得有些奇怪,瓷娃娃也不例外,但她不問。他不說她便不問。
第四天清早,宋陽洗漱乾淨,和同伴一起吃早飯。雖然三天不曾參戰,但他身上依舊散著濃濃的血腥味道,旁人聞不到,只有宋陽自己清楚。
今天南火會有一場戰鬥,這次他們盯上了一座燕軍的兵馬營,吃飯時宋陽對同伴笑道:“我也去。”臨行之前,宋陽把三天前收到的那兩封信遞給了謝孜濯。
到行動時,南火的惡鬼崽子們見到活閻王又拿起了刀子,立刻爆發出一片歡呼……
宋陽走後,謝孜濯開始讀信。
大燕現在已近真正進入了戰時的狀態,睛城以下所有城池入夜宵禁、對路人盤查加強、交通要道一律實行軍事管制,大環境如此,謝門走狗的長途信路想要不受到影響是不可能的事情,小狗傳遞信箋所用時間也變得難以預估,是以兩封前後相隔二十天寄出、都是來自南理的書信,在三天前幾乎同時被送到宋陽手中。
瓷娃娃看過了信,臉色變得古怪了,似乎是覺得匪夷所思、免不了的驚訝、另外她眼中還藏著一點點嫉妒,可神情裡又透出了些許歡喜。
帛夫人從一旁看著自家小姐的表情,越看就越納悶,待她放下書信後,試探著問道:“怎麼了?”
謝孜濯眨眨眼睛:“宋陽的兒子來了。”
帛夫人嚇了一跳:“啥?”
“兒子。他有個兒子。”謝孜濯神情依舊古怪:“蘇杭給他生的,現在南理燕子坪。”
要說起來,來自南理的兩封信算是‘取長補短’了,豐隆皇帝不確定小小酥就是宋陽的兒子,對此只是一帶而過,信中著重強調的是天書的結果;而左丞相的信恰恰相反,對天書之事並無定論只是略略提了下,但對於小小酥的身份、模樣可都做了細緻說明。
突然有了個兒子,還有蘇杭仍在人間、如今平安歸來,又難怪宋陽要戒殺三天,他是在慶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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