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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儀卻是搖頭道:“我雖說知道,但並不代表我真的會,就算我使出來了,也不是純粹的鞭法,總會是帶著其他的招式。”
“哦,清儀,我倒也好奇了,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你最拿手的是劍法,掌法,腿法,還是,暗器,還是……?”慕千痕一本一本翻過,尹孤雲的是劍法,水行如當然是鞭法,秋臨楊是暗器,飲橫江掌法,遊馳日刀法,而計徵鴻……慕千痕頗是詫異,這清儀為計徵鴻所寫的竟然是一首首曲譜。
清儀眼中閃著玩弄的光輝,螓首微斜,望著慕千痕道:“你猜呢?”
慕千痕執起清儀的首,細細撫摩道:“你的手,十指纖細,沒有絲毫練武者有的老繭,清儀,我還真不知道你擅長的是什麼。”
清儀上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真是纖纖玉手,柔若無骨,腕白肌紅,細圓無節。她輕笑道:“我學的可雜了,小時候閒著無事,便把義父書房裡的書都看了便,什麼刀啊劍啊,掌法腿法的,都知道些,再後來,哥又教了我一些他自己創的,你問我擅長的是什麼,我倒真答不上來。大概是形隨意動,手上有什麼,都能成為兵器吧。”
慕千痕更是驚訝,他看著清儀,執著她的手放在胸口,不由感嘆道:“你們上官家的人啊,都是些奇葩,能娶到你,我還真是娶到寶了。”
“你也不差啊,以你的年紀,能有這樣的武功造詣,也是難得的很啊!”
慕千痕搖頭道:“我年幼時為學武可是吃盡了苦頭。”他苦笑著,最後拋開這些,他真切道:“清儀,謝謝你,為我做這些。”
清儀靠進他的胸口,溫柔道:“你是我的夫,不為你我為誰?”
暫別了慕千痕,清儀便喚來了雲幽,示意她將自己所寫的送到藥廬那邊去。雲幽不敢興趣地翻了翻,道:“藥師,你何必為這些人這麼拼命呢,瞧你這幾天都消瘦了許多。”
清儀摸了摸自己的臉,反問道:“有嗎,我怎麼不覺得?”
“你一心為了閣主,怎麼顧的上你自己的身子啊!”雲幽埋怨道,“我雖說是不懂武的,但也知道寫這些東西定是花了你大心力的。藥師,你這樣值得嗎?”
清儀笑著搖搖頭,突然眉頭一皺,心口一疼,她忍不住緊攥著自己胸前的衣服,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
“藥師!”雲幽驚呼一聲,手上的武功冊子全都掉在地上,她急忙上前扶住了清儀,滿臉的緊張和不忍。
“沒想到……真讓你……說中了……”清儀有氣無力地說道,她的臉色轉為灰白,眼看著讓人驚心。
“藥呢,藥在哪裡……”雲幽有些慌亂,卻還是熟練地將藥找出,喂清儀服下,順著清儀地背,雲幽緊張的都快哭出來。藥師的症狀是越來越明顯了,而且也是越來越來的兇險了,這讓她的心裡極為的不安,彷彿,彷彿……她拋開腦海裡這些嚇人的念頭。
清儀服了藥,許久才緩過來,她的眼中也是黯淡的很,低眉幽幽道:“雲幽,我這樣子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不會的,藥師,你好好休息,不要再做這些累人的事情,身子還是會好些的。”雲幽急急道。
清儀無奈搖頭:“我教了你那麼多年,你還不知道嗎?方才我定是印堂發黑,臉色灰白的,你說我這樣子還能好的了嗎?可是雲幽,我放的下一切,卻是放不下你啊!你說,你說……我這走了你可怎麼辦啊?那顏虛冰可給了你承諾沒啊,這樣下去,你的事又怎麼是個頭啊……”
雲幽不由急地跺腳,“藥師,你念著我的事做什麼,倒是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
“噓~!”清儀止了她的話,繼續道:“我就算病的再重,照料自己的能耐倒還是有的,只是你啊……”清儀無限的憂慮,“可惜你不適合練武,否則,我一定將自己這一身的武藝也教了你,省著以後你受人欺負。”
雲幽被清儀說的淚涕漣漣,一個盡的抹淚。
“罷了罷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這樣好了,你先被去藥廬了,不如先為我傳個話,讓顏虛冰來見上我一面如何,這事,我倒真要和他說上一說。”清儀最後道。
“藥師,這使得嗎?”雲幽有些怕又有些期待道,她也是為自己和顏虛冰的事感到心焦,她細細照顧了他那麼久,又看他從虛弱變回正常,只是那一層紙卻是誰也沒捅破的,她終究是一個女兒家,怎麼能開這口呢?可是眼下清儀如此的身子還要為她的事煩惱,她怎過意的去?
“放心好了,我不會太逼他的。”清儀見雲幽有些動搖便故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