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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霜衣將這幾年受的苦楚都是隨著這場痛苦宣洩出來,她伏在展風肩上,染溼了他的衣裳。展風任她哭著,幾次見她都是冷漠十分,想來她是將所有的痛都藏於心裡,如果能讓她哭出來倒也不錯。陸霜衣哭了很久,直至累了,才慢慢停了下來。“風,對不起,你走吧,你鬥不過她的,也救不了我,你走吧,不要回朔北了,求你,走吧!”
展風又怎能隨她,逼她與自己相視。“霜衣,到底是誰,我不怪你對我狠心,但是我一定要找出這個幕後之人,為自己討回公道。你不告訴我,是要我自己去找嗎?”
陸霜衣見展風是那麼的堅決,她心裡幾番思量,卻是躊躇著不敢實說,關宛月的武功怎樣不知道,但至少是不低的。更何況還有那讓人聞之色變的下毒中蠱之術,展風怎麼斗的過。
“霜衣,你在怕什麼?”展風見她疑慮,開口道。
陸霜衣正要開口,心口一陣疼痛,她忍不住咬緊了雙唇,額頭沁出點點冷汗。她不想讓展風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轉身就要走。展風怎麼會看不出她的異樣,硬是拉住了她,不讓她離去。
“你……放手……”陸霜衣牙關咬出血來,掙扎著要離開。
展風立刻探向她的命脈,感受她那翻湧的氣血,神色一凜,迅速將她周身大穴點住,將自己的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為她壓制那翻騰不止的氣血。
陸霜衣的痛漸漸被壓住,看到展風一點都不計前嫌,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風,你怎麼這麼傻?”
展風略一調息,“傻的是你,為什麼要把所有的事都自己抗,有什麼事是不能和我說的?”
陸霜衣還能說什麼,展風的情深如同五年前那麼不曾變過,她虧欠他那麼多,卻是一分也不像她討回,這樣的人,她還怎能再傷?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真相(二)
“風,這五年來我真的好苦好苦,找不到誰來幫我,我要照顧哥,照顧陸家,明知是錯,卻只能一錯再錯。我的這雙手粘了多少的血,私底下我幹了多少壞事,風,我一身的罪孽是死也抵不了了。”陸霜衣帶著厭惡道。
展風只握住她的手,平靜道:“霜衣,我相信這不是你的本意,是有人逼你的對不對?”
陸霜衣將展風的手放在自己的脈門處,道:“風,看看我的身子,如今的我是渾身是毒,沒的半點的自由可講,我的這身功夫也不是陸家的,全是旁門左道。風,這樣的我,你還要嗎?”
展風卻是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說道:“如今面目可憎的我你可還是喜歡?”
陸霜衣肯定的點頭,眼中沒有半分的遲疑。
“如此,我又怎會改變對你的心意。我的心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展風也是肯定道。
“牽制我的人是我的二孃。”陸霜衣提起關宛月來是帶著恨意的,“關宛月是我爹在十年前前往苗疆的路上救回的一個女人,在開始的幾年,她低眉順眼,誰都看不出她別有用心。直到五年前,我的身子無故疼痛,關宛月告訴我是中了她的蠱毒,要我殺了你。我起先不信,但緊接著我爹孃也染病,便尋天下名醫不得治,她再次威脅,我卻也不在意,直到……”陸霜衣眼中閃著仇恨,“直到她毒瞎了我哥的雙眼,風,你知道我哥一直疼我,小時侯他就為我們廢了腿,我怎能看這著他再受苦,風,我不得已才對你下手的,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我不能放任我哥被那女人害了。”
展風輕輕攬過陸霜衣,疼惜道:“霜衣,你受苦了!”
“誰知道這只是開始,關宛月在我對你下手後變本加厲,硬要我學她的邪門功夫,說是好為她辦事。我找不到可以幫忙的人,爹孃那邊我是什麼都不敢講,生怕刺激了他們,哥又是那樣子,我更是不能讓他再受苦了。這麼多年了,關宛月為了制住我,隔三差五的就要我服藥,在我身上中蠱,又以哥來威脅我,一旦我不順她的意就在哥身上下毒。風,你知道,那樣對我來說,比殺了我還痛苦。我什麼都做不了,除了聽她外我還能怎樣,我也逃不開,我和哥身上的毒隔三天不吃藥就會發作,我們能逃到哪呢?”
展風將陸霜衣摟得更緊了,為她這幾年的遭遇心疼,早知這樣,他該早些回來才是的,就不會讓她受那麼多的苦。“這女人是什麼來歷,為什麼要這樣對你們陸家,她的目的是什麼?”
陸霜衣搖搖頭,咬牙道:“爹在世時都不知道,我怎麼還能知道。風,他要害的又僅是陸家,她要害的還有你們展家,還有展伯父。”
“此話怎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