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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克注意到,柯心悅還是習慣性地說“姐姐家”,彷彿姐姐仍然在世一樣。想到這個年輕的姑娘,從小就孤苦伶仃,現在更是無依無靠,心裡不禁生出幾分惻隱之情,很想給她點兒溫言撫慰,卻生性不擅此道,只得把同情寄放在心裡。
和柯心悅透過電話之後,普克又給S市公安局那位朋友取得了聯絡。普克在電話裡婉言告訴朋友,對柯心怡自殺的那個案子,自己還有些不太清楚的細節,想再去看看案子的卷宗。如果朋友能夠介紹他認識柯心怡自殺案的辦案刑警,並且可以當面談談具體情況的話,那就再好不過。
這位朋友曾和普克協同辦案,兩人當時的合作頗為默契。他對普克在刑偵工作中那種特有的敏感、頭腦的清晰以及出色的推理能力,始終十分欣賞佩服,更因普克平和安靜的個性而和普克相處愉快。這種初始於工作的友誼,對普克來說,既可信賴又感覺輕鬆,實在是普克內心所喜歡的狀態。
因此,這次來S市調查一件本不該自己插手的案子,普克便直截了當向這位朋友求援。朋友聽了普克的請求後,略一沉吟,便答應了下來。
“不過,你也知道,這個案子已經以自殺案報結了,如果再有變動,直接辦案的同志……這種情況嘛,我不說你也瞭解。所以我雖然答應幫你介紹,也儘量說服他幫你瞭解情況,不過,他究竟配合不配合,我就不敢保證了。”朋友坦白地對普克說。
普克說:“這就夠麻煩你了。沒關係,我會見機行事,儘量不引起別人的不快。”
朋友笑著說:“那就沒問題了。你準備什麼時候過來?”
“我現在已經到你們市了,等你們一上班,我就直接去局裡找你。”
“嗬,動作挺麻利啊。行,待會兒我在局裡等你。”
之後,普克又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告訴米朵說自己已經到S市住下了,過一會兒就要開始辦事,如果沒空兒的話,可能就不再打電話給米朵。
米朵關切地問:“上車也沒個座位,站了一晚上累得夠嗆吧?”
“哦,沒事兒,不到一半兒路就有座位了。”普克忽然想起來車上的那齣好戲,笑著告訴米朵,“哎,你前幾天不是遇上騙子了嗎?昨天晚上在車上,我也碰到幾個騙子。就是那種用易拉罐拉環做誘餌的騙局,報上登過不止一次的。”
米朵好奇地問:“是嗎?那有沒有人上當?”
普克笑著說:“有啊,這些騙子可不笨,他們下手前都要先研究一下欺騙的物件,專門找那種經濟比較富裕、又喜歡貪小便宜的人下手,還真是一騙一個準兒。”
“他們怎麼能看出來什麼樣的人容易上當呢?”
“你不知道,成功的騙子都善於察言觀色,揣摩人的心理,有時候恐怕比我們當警察的還厲害呢。”
米朵笑著問:“你不會袖手旁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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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而非》十四(2)
普克笑了:“哈哈,你猜猜看,我倒是管了還是沒管呢?”
米朵笑著說:“你呀,八成又多管閒事了。”
普克把情況簡單給米朵說了一下,看看快到上班時間了,便不再和米朵多聊,掛了電話,直奔公安局。先和朋友見了面,朋友果然提前和那位經辦柯心怡自殺案的刑警聯絡過了,普克一來,朋友就帶他去找了那位姓李的中年刑警,為兩人做過介紹後,朋友告訴普克,如果有事兒的話,可以隨時和他聯絡,然後便離開了,讓普克和刑警老李單獨交談。
老李看上去四十出頭,身材已經發了福,肚子有點兒沉甸甸的墜著。面板曬得黝黑,臉上總帶著點兒疲倦的神情。看到清瘦斯文的普克,眼睛裡掠過一絲不以為然的意思來。
“你就是普克?”老李半信半疑的問。
普克笑笑:“如假包換。”
老李眼睛在普克身上掃了兩圈,不冷不熱地說:“聽說你破過不少大案。”
普克平靜地回答:“那些案子,都是大家合作的結果。”
普克自己並不想提起這些舊事,也看出老李對自己來查這個案子的態度毫不積極。不過,實事求是地說,對於老李的心情,普克卻是能夠理解的。一個已經報結的案件,再重新翻出來調查,如果沒有結果,那是無功而勞;如果真的有了結果,對於先前辦案的刑警來說,總是意味著一次工作的失誤。
老李看了普克一眼,說:“看你的樣子,不像刑警出身啊。”
普克淡淡一笑:“對,我幹這一行才幾年,還得多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