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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吳梅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拋棄在荒野多年的人,一直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突然之間,她被人引導著走出了荒野,面前擺滿了異常豐盛的筵席,可以任由她大飽口福。這樣的時刻,她除了盡情地放縱自己多年的渴望,盡情地享受著這從未品嚐過的美味佳餚之外,又能做些什麼呢?
無論是語言還是行為,在吳梅的感覺中,喬遠峰都充滿了一種進攻性。然而奇妙的是,這種進攻卻從不粗暴,更不魯莽,而像是專門為吳梅的渴望所設計的,如此恰到好處地熨帖著吳梅充滿褶皺的心。吳梅從沒見過喬遠峰這種男人,他像是透透徹徹地看穿了吳梅的心,知道吳梅每一個需要,瞭解吳梅內心隱藏很深的慾望,輕易地打破吳梅本能的防線,使得吳梅在和他相識的第一個夜晚,便向他交付了自己。
他們的第一個夜晚,是在吳梅家裡渡過的。第二天,喬遠峰從賓館取回了自己的行李,並退掉了房間,直接搬到了吳梅家。一個星期裡,白天吳梅去學校上班,喬遠峰外出去忙自己的公務。以往吳梅下班以後,因為畏懼家中的清冷和寂寞,從不像學校裡其他有家的老師一樣,急匆匆地回家,可是現在,吳梅第一次滿懷著迫切的心情,儘可能早地趕回家裡。
喬遠峰住進來的第一天,吳梅去上班時,喬遠峰也出了門去辦事。傍晚吳梅提著一兜菜回家時,一上樓就看見喬遠峰靠在門口,見到吳梅,什麼話也沒說,上前就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訴說一日未見的想念,令吳梅心酥體軟,手裡的一兜菜都扔在了地上。
當天晚上,兩人上床睡覺前,吳梅就給了喬遠峰一把自家的鑰匙。雖然她的家並不十分富裕,但對一個剛剛認識的外人如此信任,在吳梅來說,的確是破天荒。對於吳梅這種信任,喬遠峰卻沒有太過驚訝,很坦然地接受了房門鑰匙,並在以後的日子裡,把這裡當做了自己的家一樣,輕鬆自由地出入。如果不是因為心底坦蕩,他一定不會表現得這麼平靜吧,吳梅心中暗自分析。
《似是而非》九(2)
喬遠峰從吳梅身上翻下來,室內重新歸於平靜。
吳梅看著天花板,幽幽地說:“遠峰。”
“嗯?”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得跟我說實話。”
“我當然會說實話。”
“我有點兒害怕。”
“怕什麼?”
“怕知道真實答案,萬一……”
“萬一什麼?”
“我還是不問了。”吳梅失去了勇氣,輕輕地嘆了口氣。
喬遠峰側過臉,看著吳梅,抬手捏了她一把:“傻瓜,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真的?”吳梅不信。
喬遠峰自信地一笑:“你想問,你這樣跟我在一起,我會不會認為你是個放蕩的女人。”
吳梅張開嘴,驚訝地看著喬遠峰。
“對嗎?”喬遠峰微笑。
吳梅的表情流露出一絲緊張:“那你老實告訴我,你會這樣認為嗎?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喬遠峰笑了:“傻瓜,你遇見我是命運的安排。你差不多是世界第一純潔的女人了。”
吳梅羞赧地笑了:“你笑話我?”
“沒有。第一純潔的是維納斯,因為她被做成了石膏像。”
吳梅笑出聲來,翻過身體,伏到喬遠峰的胸上,幽幽地說:“這些天,我想來想去,覺得只有用緣分這個詞來解釋自己的奇遇了。認識你之前,我還從來沒……你應該知道的。”
喬遠峰安慰她:“當然,我知道你把第一次給了我,我真幸運。”
吳梅凝視喬遠峰的臉,問:“你會不會把它當做一夜情?”
“又傻了,我們已經在一起一個星期了。”
“會不會只是短暫的激情,很快就會消逝?”
“就算你想這樣,我也不會放過你。”喬遠峰故意咬牙切齒地說,“你會這麼無情嗎?”
吳梅幸福地嘆氣:“你真的這麼想?”
“當然真的。”喬遠峰用手撐著頭,側過身看著吳梅,臉上是再誠懇不過的表情,“看看我的眼睛,吳梅。”
吳梅目不轉睛地凝視喬遠峰的眼睛。
喬遠峰一字一字地說:“吳梅,我愛你。”
兩滴眼淚從吳梅眼睛裡緩緩湧出來,她無比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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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而非》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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