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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工夫終於把金樹仁的狗子給日爛了。盛世才是個硬核桃,咱去砸盛世才!”
1933年夏天,馬仲英率新編36師一萬人馬,再次進疆。這次行動隱秘而迅速,一萬人的大軍在戈壁裡急行軍,迪化方面毫無察覺。36師一個月內連克哈密吐魯番,一下子衝到最險要的重鎮——奇台。
第二部第十一章(2)
馬仲英的弟弟馬仲傑擔任步兵旅長,看到騎兵旅連連獲勝,小夥子急了,要用他的步兵旅攻奇台。馬仲英就答應了。奇台是東疆重鎮,守軍四千人大多是驍勇善戰的白俄哥薩克。
攻堅戰打了五天五夜,部隊衝進去又退出來,七進七出。馬仲傑親自帶敢死隊上陣,攻進東城門,那裡正好是白俄大兵的機槍陣地,子彈暴雨般掃過來,衝在最前邊的馬仲傑頓時成了血人,直挺挺站著,來福槍垂到地上。趁弟弟未倒下,馬仲英大吼一聲,躥上去,一大群士兵緊隨身後,從馬仲傑身邊疾步而過。馬仲傑撕開的口子一下被拉開了,整個奇台城碎裂了。狂暴的馬仲英躍上機槍陣地,跟切西瓜一樣把所有的機槍手全都切開,屍體上的腦殼子冒白汽,跟熱饅頭一樣。戰鬥已經停止了,馬仲傑還挺著,血都淌幹了,馬仲英帶著哭腔:
“兄弟你已血脖子了,你歇唦。”
兄弟不歇,兄弟還在趕路哩。
馬仲英端起機槍朝白俄軍官“突突突”猛射,射倒二十七個,馬仲傑才倒。
兄弟葬在天山腳下金黃的草灘上,那是駿馬的天堂,“兄弟你天天聽馬叫喚,你想騎就騎。”
馬仲英睡了三天,又活蹦亂跳精神抖擻起來。他對幕僚楊波清說:“兄弟陣亡,精神不好,殺那麼多白俄軍官,省軍會拼死抵抗的。”
楊波清說:“我們的對手是個老狐狸,遠非金樹仁可比。”
“先把他打軟再說。”
奇台失陷,全疆震動。
盛世才正忙著鞏固政權呢,金樹仁時代的權貴們不服氣,天山南北的各路諸侯更是虎視眈眈,馬仲英又颳起一場風暴,迪化新政府危在旦夕。盛世才毅然出征,率軍校學生迎戰馬仲英。
一連三戰,打得盛世才落花流水,龜縮迪化。伊犁張培元站在馬仲英一邊,和加尼牙孜的維吾爾部隊也在馬仲英一邊,36師的先頭部隊越過天山,控制了塔里木,整個新疆除迪化周圍全在馬仲英手中。
36師另一支三百人的分隊直撲塔城,聯絡蘇聯的力量,要在新疆開啟局面非藉助蘇聯不可。
做完這一切以後,馬仲英的主力大軍開始逼近迪化。這一次不是馬世明的烏合之眾圍攻迪化,是一萬多人的精銳之師。伊犁張培元的第八師正日夜兼程向迪化殺來。
迪化幾乎沒有能夠野戰的部隊了,馬仲英跟啃骨頭一樣把他們啃得乾乾淨淨,人們想不起來迪化還有什麼軍隊。省軍的勁旅白俄大兵,因為不是主人,會在這種江山易主的時刻保持中立的。僅有的部隊就是假道蘇聯歸國的東北抗日義勇軍,他們肯不肯出兵很難說。
盛世才硬著頭皮出門迎戰,他終於說動了東北老鄉義勇軍,也說動了白俄大兵。盛世才親自上陣。那正是炎熱的七月天,馬仲英的部隊全身白色單衣,在大漠急行軍。兩軍在紫泥泉接火。打到黃昏,盛軍招架不住,跟以往的戰爭一樣,部隊潰散了。盛世才和幾個衛兵躲在一個破房子裡不敢動。外邊36師的騎兵來回賓士,打聽盛世才,大喊活捉盛世才。一群騎兵衝過來問:“盛世才在哪?出來!出來不出來?”衛兵指指那邊,說往那跑了。騎兵打馬去追。那是盛世才一生最驚險的一次。突然氣溫降至零下30度,冰雹砸來,接著狂風四起,攪著飛雪。36師的官兵全被凍僵了,耐力好的看不清對方,互相開火,自己人跟自己人打到天亮,只好撤出戰場,盛軍備有皮衣,脫險。
這就是紫泥泉大戰。七月飛雪,史所罕見。
盛軍在達坂城一帶與36師對峙。盛世才悄悄返回迪化。後院起火,陶明樾、李笑天、陳中趕金樹仁下臺,卻上來個盛世才,他們趁盛馬交戰之際,再政變一次,還沒等他們動手,盛世才突然從前線返回,將三人槍斃在督辦公署的院子裡。在場的官員全嚇癱了,其中包括南京政府派來接收整個新疆政權的幹部班子。房頂架著機槍,中央大員倉皇而逃。南京很快公佈盛世才擔任新疆邊防督辦的任命。
這幾個月太重要了,政權抓到手。截擊馬仲英派往塔城的聯絡分隊,盛世才如法炮製,親自與蘇聯領事會談。他在日本留學時翻閱的社會主義書籍有了用場,他很快就跟領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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