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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喂有毒性,藥性每日發作六次,按著血脈執行,叫人遍嘗諸般難以言傳的劇烈苦痛後才會死去。
但這黃藥師,雖然脾氣古怪了些,但也沒枉殺了誰。她又眼中帶笑地看著黃藥師離去的方向,然後雙手揹負在後,慢悠悠的踩著步伐離去。
瑤池之光
人貴自知,方能明哲保身,這一向是馮蘅的處世法則。
她自認不笨,但天生體質孱弱,不能習武。膽識不大,但知足常樂,在島上時唯一的心願是能與爹爹共聚天倫。而離島後,她的心願則變成了,遊遍天下名山,然後找個鄉間平靜度日,無波無浪的度過此生。
江南啊……蘇州啊……她嚮往已久的江南,原來是如此的繁華。而這裡的人,原來是這樣的……大驚小怪。
她揹著手走在街道上,如果旁邊站了個人,她必定要轉頭問聲:兄臺,他們可是在看您?可是,她有些無奈的看了看身邊,空無一人……
所以……這些人,看的是她。這個認知讓她有些不悅,但她仍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慢慢往前走。
她步行一陣,忽然停住了腳步。她看著伏趴在她跟前的灰色一團兒,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店夥打扮的男子怒氣衝衝的走過來。
只見他一把拽起趴在地上的少年,“你這個小雜種,膽敢偷我的東西!”聽到他的話,馮蘅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即鬆開。
少年笑嘻嘻的看著他,“我沒有偷你的東西,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偷了你的東西。”
那店夥拽住少年的衣領,“你偷了我上好的肉饅頭,我親眼所見!”
少年扯了扯被拽住的衣領,還是笑嘻嘻的,露出一口白牙,然後一隻手指向旁邊的一隻黑色小狗啃著的白色饅頭,“你是說那個麼?”
店夥看了頓時大怒,“你這個小雜種!”說著拳頭就要打出去。
那個穿著灰色衣服的少年臉上沒有恐慌的神色,反而嬉皮笑臉的看著店夥,說道:“小雜種方才罵誰呢?”
店夥一個不留神,接話,“小雜種方才罵你!”然後聽得周圍的人鬨堂大笑,知道自己方才被這少年拐著彎罵了,頓時惱羞成怒,就要一拳打下去。
眼看少年的臉上就要捱上拳頭,眾人臉色大驚,馮蘅更是緊張得左手緊握著右手。誰知在這千鈞一髮的剎那,店夥的手忽然頓了頓,然後無力的垂下。
馮蘅微微眯眼,握在右手上的左手鬆開了,而旁邊一位面容秀麗的灰衣女子也上前勸阻,“這位大哥,何必要與小孩兒一般見識呢。”
店夥剛才拳頭正要打上小孩兒的臉,忽覺得關節一麻,整隻手頓時無力,以為是撞了什麼邪,當下心中駭然。此時聽到灰衣女子的話,便順水推舟,“大姐,今天我是賣個面子給你,這個小雜種,平日不幹好事,下次再遇上這種事,我可不會這麼好說話。”
只聽得那位灰衣女子微笑著說:“這位大哥胸襟廣闊,令人佩服。”
馮蘅聽了臉上露出微笑,大姐常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不管說的對不對,只要是好話,沒有人會不喜歡。
果然,那店夥一聽這話,臉色緩了緩,輕哼一聲鬆開了少年的衣領,然後離開。
那少年整了整衣領,神色甚為輕蔑的看著店夥離開的方向,然後朝灰衣女子抱拳,“多謝大姐!”
灰衣女子只微笑著搖頭說道,“以後別生事。”
少年看著女子的背景,然後漆黑的眼轉啊轉的,看著眼前一身白衣的馮蘅。
馮蘅見他盯著自己看,也不覺有何不妥,出島後的幾個月,經常有人盯著她看,她都習慣了。於是朝他微微一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一愣,然後有輕哼一聲,不答話。
看他這樣,馮蘅也不惱,只一笑,然後又慢慢的往前走,似乎方才的一場小風波並未發生過似的。
那少年也奇怪,既不與馮蘅說話,也不搭理馮蘅的示好,但卻一直不遠不近的尾隨著馮蘅。每每馮蘅回頭看他,他就把頭撇到一邊。
馮蘅微笑著搖搖頭,心裡覺得好笑,這個少年……真是彆扭啊。
她慢慢的走出城門,然後在城門外的小樹林停下,然後抬頭看著天上的一輪夕陽,頭也不回地問,“說吧,你一直跟著我,想做什麼?”
良久,身後都沒有聲響。她有些無奈地轉身,看著站在離她十步之遠的少年,剛在街道上不覺,現在竟覺得這個少年是如此瘦弱。
少年只用漆黑的眼看著她,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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