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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反諷一句。
越無雪瞟他一眼,緊抿住了唇。她若在宮中,和冰潔一定你死我活了。放下簾子,從馬車一角拿出小包袱,拿出那疊銀票來數,若有機會,她是一定要離開的,趁著自己的心被焱極天可怕的糖衣炮彈徹底攻佔之前,逃之夭夭。
一半銀票放回原處,一半被她藏進鞋子夾層,然後又拿了張地圖出來看,尋思先去何處落腳,她的目光落到薩珊國的版圖上,阿羅不知怎麼樣了,這麼久沒來信……
馬車晃晃悠悠,她又一晚未眠,沒多會兒,便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星辰滿天,居然已是深夜,大軍還在往前快速行進。在趕路途中,大軍一天只能休息兩個時辰。行軍辛苦,可想而知。
越無雪顛了許久,骨頭有些痠痛,便掀開簾子,對車伕說:
“停停,我走會兒。”
車伕扭頭看她,嚇她一跳,居然是焱極天坐在那裡當車伕呢。
“是你啊。”
她笑笑,彎腰出來,和他並肩坐在車前,看著前面綿延的軍|隊。
“焱極天,你也是第一次帶這麼多人行軍打仗吧?”
過了好一會兒,她轉過頭來問他。
“越無雪,朕帶你出來,也就要帶你回去,若你敢中途跑掉,朕總能抓你回來。”
他不理會她的問題,卻淡淡說了一句。
越無雪下意識地就縮起腿,腳趾在鞋裡動了動,感覺到銀票還在,這才抬眼看他,這才發現他坐在一張地圖之上。
“我看看地圖也不行,如果我迷路了,總能找回來吧。”
她嘻嘻笑了一句,猶豫一下,腦袋靠在他的肩上,小聲說:
“你別生氣了,我知道昨天你為我受委屈了。”
“想裝溫順討好,你功力還不夠,而且朕又能受什麼委屈,就和你想的一樣,是朕無用。”
他還是平淡,越無雪有些不知所措了,扭頭看他。
“那你要我怎麼辦才不生氣?”
“朕真的沒生氣,朕登基兩年,卻還未將大權全部收回,是朕之過,還讓連家握著大權,錯不在你。”
焱極天輕揮了下鞭子,語氣更淡。
昨日之事,他強壓怒火,還要忍著失去皇子的難受,三個女人,最終只有春衣溫柔解語。
他知道她委屈倔強,可是明知今日要出征打仗,前途艱難,她居然還是不肯為他做一點點讓步,他確實有些失望。
越無雪垂下長睫,知他生氣,也就不再觸他黴頭,自己爬回了馬車裡。
過了好一會兒,越無雪又伸手,遞了塊酥餅出來,小聲說:
“你餓不餓?”
“朕吃過了,朕只是騎馬累了,過來歇會兒。”
焱極天沒接,丟下鞭子,跳下馬車,從侍衛手裡接過韁繩,騎上了銀光,策馬往前走了。
越無雪心裡挺失落的,難道他來這裡,就是為了和她鬥嘴嗎?
她悶悶不樂,也把餅丟開了,自己拉住了韁繩,輕輕舞動馬|鞭子,駕著馬車往前。
天真騎著小馬跟在一邊,嘲笑她,
“怎麼樣,有感覺了吧?最好再得罪他一次,讓他把你賞給底下的將領,當個小妾去,或者丟進營裡……”
“好啦,你少說幾句吧,我心裡真不痛快,你明知我的心思,何苦逼我。我不想就是不想,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把我逼死也不行,要不,我親自給你做個變|性手術,你去當寵妃,我來當太監。”
越無雪擰擰眉,不客氣地抵了幾句。
天真眼角抽抽,朝天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麼,越無雪也懶得聽,她仗著焱極天現在喜歡她,可天真又何嘗不是仗著是她親孃舊時戀人的身份,以長輩之姿態來教訓她呢?
焱極天縱容了她,她也縱容了天真呀!可是,焱極天和她的縱容,不都是出於一樣的原因,那就是喜歡,並且不捨得對方傷心難過嗎?
夜漸深,大|軍走進了一條狹長的山谷之外,終於停下來了。
原本火把如同巨龍一般延綿,照得半壁天空如同燃著火燒雲,可突然間兩聲號響,火把又一起熄滅了。
這是焱極天的鐵衛之軍,訓練有素,不亞於白家軍。可白家軍世代為護國大將,所以人數要超過焱極天的這支軍隊,他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計程車兵們勇猛擅戰,以一敵百。
焱極天要打一場硬仗,立一場威風,收回所有的兵權,讓連相之黨,也心生畏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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