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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那蛇真是毒蛇?可天真說是那是條菜花蛇,人的口水能毒死它,它的口水連蟲子都毒不死,況且御醫也看了腳踝上的牙印,確實沒有紅腫,並沒有毒呀。
硬捱了一會,她的小腹也開始痛,絞得痛,像鋒利的刀正在狠狠切斷她的腸子,大汗開始急湧,她終於痛得受不了了,伸手推了推他,有氣無力地喊:
“焱極天……”
他沒理她。
“皇上……”
越無雪又推了推,他還是不理。
越無雪無奈,只有自己坐起來,下馬車出去找天真。
焱極天確實是在生氣,越無雪沒有一天願意讓他稱心的,他不管怎麼哄,她就是不肯多給一絲真心的笑意,稍微對他不滿,就會跳起來用尖刺刺他,更別提像別的嬪妃一樣溫柔待他了。
這時候她要服軟,他真不想理她,隨她去,若敢跑,就剁了她的腿。
越無雪拖著發麻的腿,強忍腹疼,繞著馬車走了好大一圈才找到天真。
天真還沒睡,為了不聽馬車裡的聲音,為了不讓焱極天看到他生氣,又遷怒給越無雪,所以一個人隔得遠遠的,在離山澗不遠的小樹邊。此時他盤腿坐在草地上,他的短腿小馬就臥在一邊,一人一馬緊緊依偎。
可馬兒在睡覺,他卻在呆呆地看星空。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離開京城這麼遠,而且會離他的家鄉越來越近。
“天真,有些不對勁。”
越無雪推了推天真,小聲說。
“怎麼了?他趕娘娘出來麼?是不是又打娘娘?”
天真仰頭看她,一臉訝然,滿眼關切。
“不是,是我腿痛,你看看我的腿怎麼了,整個左腿都是麻木的,我怎麼掐都沒感覺,我腹中也痛,跟小|產似的。”
她吃力地扶著他的肩,想坐下來。
天真連忙站起來,扶著她坐下,輕輕掀起她的裙襬,託著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膝上,然後脫了她的鞋,藉著淡白的月光,仔細地看她的腳底,從腿指到腳後跟處,終於發現有兩個細不可見的紅印,不像是蛇,倒像是蠍子蜈蚣之類的毒蟲,可她腹疼又是怎麼回事?和這被咬了有關係嗎?
“奴才送娘娘去馬車上休息,然後去請御醫。”
天真連忙說。
“好。”
越無雪點頭,可是還沒收回腳呢,只聽焱極天的怒斥聲響了起來,
“你們兩個***才,到底在做什麼?”
越無雪和天真扭頭看,焱極天只隔三步的距離了,再眨眼,他就到了眼前,一腳重重踹在了天真的手臂上。
原來越無雪衣衫還沒整理好,尤其是長裙裡的綢褲被焱極天給脫|了,現在裙子掀在她的大|腿處,光潔的小腿在天真的掌心裡,看上去確實礙眼得很,已經有不少奴才悄悄朝這邊張望,更有人去通知焱極天……
這個世界上,從不缺少小人,也不缺少容易收買的人,跑去告狀的人,是連冰潔重金收買下來的。
焱極天在盛怒之中,踢了天真,又扭頭看越無雪,抬腳欲踢,可見她一臉悲憤,那腳就停在了半空,又恨恨收回去,只指著她怒罵,
“越無雪,你為何總是給臉不要臉?”
越無雪見天真捱打,自己又受到這樣的侮辱,那氣是怎麼忍都忍不下去了。她忍痛站起來,艱難地往馬車邊走。
這傷不治也罷,反正遲早死在焱極天手裡。
“皇上,娘娘被毒蟲咬了,不敢讓皇上擔心,這才來找奴才的,娘娘的左腿動不了。”
天真磕著頭,連聲辯解。
焱極天猛地扭頭,見越無雪步子蹣跚,心頭頓時湧起懊惱,大步過去,把她抱了起來。
“你怎麼不說?一個人跑出來幹什麼?”
明明叫了他,是他不理人!越無雪已經打定主意不再理他,只任他抱著,一言不發地盯著天空。
她是想明白了,他所謂的寵愛,不過是建立在她得討他歡心的基礎上,他若有氣,只管衝她發,說到底,她的用處只在床上和出氣筒這兩處罷了。
“你痛出不知道說?”
焱極天說了一句,見她面無顏色的,也就把後面的話吞進去了,匆匆召來御醫。
這荒野之中,毒蟲也隨處可見,御醫一時之間也不能判斷是何種毒蟲,能讓她腿麻的同時,又讓她腹中如刀絞般劇痛。
診了會兒脈,御醫擰了眉,小聲說: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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