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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男人也八卦,她昨晚被貶,他這麼就知道了?越無雪咧咧嘴,回敬他,
“七公子,許久不見,你毀容了?戴著面具不敢示人啊?”
“牙尖嘴利。”
聞人暖譏笑她一句,策馬走開。
越無雪和他不熟,除了覺得他好看之外,也懶得多理會他。跳下馬車,和眾奴一起,把東西往臨時住的屋子裡搬,就像螞蟻搬家似的,一趟又一趟,跑得腿軟。
“你這才是典型的主子不當,當奴才。”
聞人暖不知何時又來了,面具揭開,就頂在頭上,一臉桃花顏,盯著她露出桃花笑。
“關你屁事。”
越無雪白他一眼,繼續搬他的東西。
“粗俗不堪。”
聞人暖又嗤笑她。
“好歹不給你當老婆,你管我呢。”
越無雪一皺鼻子,沒好氣地回他,沒見著她快累趴下了,還在旁邊冷嘲熱諷!不如讓他趴焱極天榻上,讓焱極天去折騰他幾回,看他還有沒有這樣的力氣來嘲笑她。
“呵,小雪奴,你還挺傲氣的。”
聞人暖也不生氣,嘻嘻笑了半天,自個兒走了。
越無雪給他下結論,整一個吃多了撐著,四處閒逛的主子!
她是累得不行,馬車上顛簸了一整天,又當了一天的搬運工人,晚上肯定還要去伺侯焱極天,想一想,都覺得悲劇疊加,愁苦難耐。
不過,好歹有屋子住了!
她左右看看,才坐下,就被人給喚了起來。
“雪奴姬,此乃奴才們住的屋子,您得住到皇上那邊兒去,伺侯皇上。”
那她在這裡搬個什麼勁兒?越無雪氣得罵不出來,可也只能往那邊走。
天已漸黑,一彎淡月懸於城牆上方。
雁關以南就是戈壁,灰茫茫看不到盡頭,蒼涼悲壯的狼嚎聲不時傳來,景緻和和大草原完全不能比。
守關的將士們住的地方也簡陋,只有焱極天的住處,即原來守將的房間要好一些。粗木硬榻,粗木方桌,牆上釘著八隻青銅獸頭油盞,八朵豆大的亮,把房間填滿。
焱極天不在,他在議事廳和將士們商討軍情去了,天真是要隨身伺侯的,越無雪樂得清閒,坐在臺階上給自己揉腿。
後腳跟被蟲咬過的地方,那朵暗紅漸漸擴大成了指甲殼大小的彎月紅痕,像枚血月亮,烙在她雪白的腳上。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行走中的畫兒,背上是浮生樹,腳上長月亮……看了片刻,她去井臺邊打水洗臉。
這些日子以來,她總覺得身上乏乏的,胃裡也酸酸的,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若說是中了招,可月事又剛完,就是回來之前,大團的血湧出來,害她以為自己血崩了,而她才回來兩天,和焱極天滾過兩回,不可能是孕妊反應,她想抽空去找軍醫瞧瞧,切莫又得了啥怪病才好。雁關的夜很冷,一陣陣的涼風捲過來,越無雪衣衫單薄,打了好幾個哆嗦,可是焱極天還沒回來,她不敢進去睡,只能跑到前坪裡,和奴才們一起烤火禦寒。
這幾天實在太累,今天又馬不停蹄,不知過了多久,她抱著膝,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過一小會兒功夫,便聽到了急促的馬蹄聲,號角聲,利箭呼嘯聲,篝火被踢開的聲音混亂響起。
“有敵夜襲!全營速速迎戰!”
有人大呼起來。
主力大軍早上出發,晚上就有人來突襲,此時營中不過三百人,全去攻打雁州了呀!越無雪猛地一個激稜,只見不遠處的屋子已被點著,熊熊的火光映紅天幕,亮如白晝,還不時有亂箭射來,有好幾支就扎到了她身後的木樁上,還有人中了箭,慘呼著跌倒在火堆邊,被踢翻的篝火引著了堆一邊的木柴,柴火又引著了木屋,火勢迎風而起,整個後院成了一片火海。
越無雪快速爬起來,埋頭往外衝。
尖銳的箭嘯在半空中亂飛,越無雪已經衝到了雁門的出口,門已經被頂開,三百軍士在前面抵抗,而外面湧進來的是一千鐵甲,那是越雷治下的鐵騎軍,越雷精心訓練出來的死士,可以一擋百。
越雷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焱極天的大軍前去攻擊雁州,越雷便派人來殺焱極天。
前面亂得夠嗆,越無雪瞄到前面的木樁邊丟棄的一把寶劍,那劍不長不短,三稜形狀,劍柄上墜著碧綠的流蘇。
她得弄個劍防身,否則等下這三千鐵甲打進來,揪著她要殺,她還能抵抗一下。想到這個,她拔腿就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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