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4 頁)
呼海嘯一般的浪濤傾輒,奔進飛雪宮,撲到榻上,矇頭大睡。
焱極天沒這麼好命,一夜無眠,索性在御書房裡看了一晚的摺子。
第二天,有旨傳遍後宮,焱極天立春衣為後。
焱極天愛春衣,幾乎滿朝皆知,太皇太后曾為他要立春衣為正妃的事震怒,下令鞭笞春衣一百,焱極天以自己的身體為她擋去了九十九鞭,氣得太皇太后罰他跪了一整晚,那一年,焱極天十七歲。
年輕時候的愛情,乾淨簡單得只有春衣,沒有別人。
可現在的焱極天呢,感情和權力分得十分乾脆,在冊封春衣的同時,另下恩旨,冰潔皇貴妃若生子,即為太子,若生女,則為驕陽公主,封地三城。
好一個恩、情兩不誤。
越無雪啃著蘋果,坐在木棉花下冷笑不停。
天真看她一眼,頭一回沒罵她,只說:
“換件衣裳,去給皇后行禮吧。”
越無雪抬眼看他一眼,也頭一回沒有反對,去換了件配得上雪妃名頭的錦衣,帶著宮婢們,捧著重禮,浩浩蕩蕩去鸞宮。
冰潔的轎子很近了,打扮得雍容華貴,頭戴華勝、步搖,暗紅色的華衣美服上繡著鳳穿牡丹,畫了微微上揚的眉俏,輕點著朱唇,竟比平常都美豔一些。
她看到越無雪了,微微點頭,也不讓她下轎行禮,只小聲說:
“妹妹起得也早。”
“向皇后行禮嘛。”
越無雪形容懶懶的,冰潔皇貴妃看她一眼,忍不住說:
“想不到你我姐妹,還是比不上一個當年舊情。”
她受刺激了,想來等皇后這位子等得太久,卻是黃粱美夢一場空,不知道她勾結周嘉木暗算她之前,有沒有想到這一幕的發生呢?
越無雪咧嘴一笑,笑出了聲。
“妹妹笑什麼?”冰潔面含蘊色,一手扶著金輦扶手,一手護著小腹,盯著她問。
“臣妾笑自己命苦。”越無雪拿絹帕掩了臉,肩膀聳動不停。
冰潔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笑,還是在哭,加上心中煩惱,也不想理她了,揮手讓奴才們抬著她快走,拉開了和越無雪小輦的距離。
越無雪慢慢放下了錦帕,手支在椅子扶手上,心想焱極天這個人還真可怕。
以忠於舊愛之名,掐斷了冰潔想為後之心,更是狠狠敲打了連府,讓他們不要太過放肆,呵,他的痴愛之名要遠播天下了,不知道又會騙來多少含|春少女的芳心?
可他又會不會想到,他這一步,會把春衣推上死局呢?
越無雪有些同情春衣,為了焱極天死了再死,為了愛情啊,死不足惜……她愈加對那位春衣充滿了好奇,可天真對他們的往事閉口不談,只說奴才不得妄論君事,可上回他喝多了,明明說過了好多。
越無雪不想為難他,她看得出天真最近心情不怎麼好。
鸞宮裡喜氣洋洋,這皇后宮有些年頭沒有住人了,這幾日,有上百奴婢在這裡日夜打掃,硬是拾掇出一番新氣象。
春衣正坐在焱極天身邊,有些怯懦地看著滿殿的美人。
鳳冠霞帔,衣著錦繡,可那張臉卻枯瘦枯瘦,毫無光澤,只是那雙眼睛,眼角微微上挑著,雙瞳中春水剪剪,依稀還能看出當年的風華絕代。
“不要怕。”焱極天一臉柔情,輕握著她的手,在她耳邊小聲安慰,“這是朕曾答應過你的,朕說到做到,朕有一日為帝,你為後,從今往後,你不用向任何人下跪。”
春衣眼眶一紅,扭頭看向他,輕輕地喚了一聲,“阿焱。”
焱極天微微一笑,手掌輕握了一下,轉臉看向大殿門口。
隨著太監的通傳,冰潔和越無雪一前一後進來了。
“皇上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吉祥。”
冰潔硬忍著不快,跪下行禮。
越無雪躲在她屁股後面,匆匆磕了兩個頭,想胡混過去。
可焱極天卻偏不喊平身,她和冰潔只能這樣跪著,也不知道他是想讓冰潔跪,還是想讓她跪。
“皇后,你應該說平身才對。”焱極天這時候又教春衣。
春衣怔了一會兒,才怯怯地說了聲,“平身。”
冰潔氣得臉都紅了,可又沒辦法發作,扶著宮婢的手起來,讓人呈上賀禮,禮很重,長長的禮單念下來,眾人都聽得滿臉羨色。
越無雪的禮是兩罈子酒,纏綿酒。
“恭賀皇上尋回娘娘,願皇上和娘娘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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