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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氣聲沒逃過焱極天的耳朵,他一眼掃過來,冷冷地,剮得越無雪輕輕擰眉。
嘩啦啦一聲水響,他從木桶裡邁了出來,長長的腿,幾乎踢到越無雪的腰,她連忙往邊上躲了一點,別開了臉,不看他赤|裸的身體。
“杵著幹什麼?不知道奴才這時候應該做什麼?”
他冷斥一聲。
越無雪只好取過幹帕子,給他擦身上的水珠。小手握著帕子,擦過他寬厚的胸膛,再是他的結實的腹肌,窄腰……還有那裡……
她屏聲斂氣,輕合雙眼,儘量讓手輕輕地越過那地方,然後是他的腿。擦他的腿,她必須蹲下去,她眼觀鼻,鼻觀心,反正都見識過無數回了,看到也就看到了吧。
她的服務,可謂認認真真,仔細入微,簡直可以評為新世界最佳服務員,連腳指頭縫裡的水也給他擦乾了,若給她一把剃刀,她會為他刮腿毛……
突然,焱極天一掌掀開了她,自己拿起衣袍,一件件穿好了,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步走出營帳,去議事帳議事。
他的大軍已把胡域和越雷聯合的軍團擊退三百里,焱極天下午去的地方是胡域守衛最嚴的雁門關。
在那裡,他親手射殺了雁門關守將,砍下他的人頭,懸於關門口,令雁門關內計程車兵們開啟城門向他投降,放吳國先鋒大軍出關,直逼胡域最繁華的重鎮雁州。左將軍是攻打雁州的主將,明早即將率大軍增援先鋒軍。
焱極天還要徹夜商討軍情,沒功夫在越無雪這裡糾纏。
可她也不能走啊,如今身份變了,是雪奴姬,得隨時聽侯他的使喚。這邊沒有準備她的衣服,雪妃的行頭,她是想也別想了,奴營那邊倒是發了兩身粗布衣裳,只盼著焱極天不要給她撕壞了。她和天真打了聲招呼,回奴營收拾自己的衣物過來。
天真隨著焱極天去議事帳伺侯了,還沒給越無雪安排睡的地方,此時她只能抱著兩身衣服等在坪中。
“越無雪。”
玉簾走了過來,拿著羽扇在她的肩上敲。
“貴嬪有何咐吩?”
越無雪抬起雙眸,不卑不亢地問她。
“本宮問你,你真喜歡本宮的哥哥麼?我可以送你回去和他相伴。”
玉簾眼睛一彎,用羽扇遮住紅潤的唇,小聲說。
“貴嬪不必費心,我和阿羅是朋友,皇上也知道。”
越無雪平靜地看著她。
玉簾臉色變了變,冷哼一聲,放下羽扇,陰陽怪氣地說:
“你現在只是奴才,還敢自稱我……去給本宮刷馬去。”
越無雪是不願意鬥,玉簾是真心不會鬥……越無雪看著她,心裡暗自好笑,學了冰潔的外皮,可又如何學得會冰潔的內骨?冰潔的內骨是陰冷的狐骨搭成的,連親生兒子也拿著當籌碼的型別。玉簾這種被嬌慣了,在薩珊王宮受盡追捧的女子,輕易學不到的那種皮笑內厲的本事。
越無雪把兩身衣服放到一邊的石墩上,溫馴地往馬場走。
刷馬而已,她還能去看看凡塵踏雪,阿羅走的時候,把馬留下了,雖沒說給誰,可越無雪就當那匹馬兒是自己的。
“賤婢、賤婢。”
玉簾的拳頭打到了海綿上,自己氣到了自己,跺著腳罵了兩句,回大帳去睡覺。
越無雪其實挺想送她兩句話:乖孩子,回家去,別在焱國後宮裡玩了,你玩不起——
可是越無雪,你又何嘗玩得起?
她在侍衛的指引下,快步到了馬場裡。
戰馬安靜地吃草,有些就散養著,臥在草料上,低頭就啃,抬頭就睡。
越無雪一眼就看到了凡塵踏雪,如同精靈一般的馬兒,安靜又溫柔地朝她看來,大眼睛裡盡是月光,一看就讓越無雪的心情好起來了。
很多時候,動物比人要好,起碼它們沒有鬼心思。
“小塵塵,我先給沐貴嬪的馬兒洗個澡,等下就來和你說話。”
她拍著凡塵踏雪的耳朵,笑吟吟的說。
凡塵踏雪似乎是聽懂了,輕輕地擺了擺腦袋,馬蹄子在地上點了兩點,似乎在說,好呀……
“好呀,小塵塵,等著我。”
越無雪費力地拎起一邊的水桶,又拿來大刷子,走到了玉簾的馬邊。她的馬特別好認,因為她給大紅色的馬兒戴著一條粗粗的彩色寶石項圈,標準的炫富型別。
玉簾的馬比玉簾好伺侯,似是挺喜歡洗澡的,半桶水一澆上去,刷子一刷到背,就興奮地嘶鳴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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