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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把他置之死地的恨意。
“回去吧,過會子讓奴才把賞賜給你送去。”
他放緩語氣,讓奴才們進來,服侍他更衣。
越無雪心裡滿不是滋味,硬著頭皮說:
“我想出宮辦集餉的事。”
“就在宮裡辦,讓奴才們去跑腿。”焱極天一言打斷她出宮的心,又轉頭看她,沉聲說:“以後這些小心思少用,朕不喜歡。”
她還不喜歡呢!越無雪咬咬唇,轉身就走,氣沖沖的,腳在地上跺得重重作響,惹得奴才們大氣不敢出。到了門口,她突然轉過身來對他罵,
“你這人真奇怪,你以前打我怎麼能打了?鞭子巴掌哪樣沒來過?我就比劃一下你就掉幾斤肉了?還掐我,我還不想理你呢,快別賞什麼來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焱極天猛地扭頭看她,她瞪他一眼,拎著裙襬飛快地跑掉了,頭髮也沒梳,在她身後飛舞起來,裙子都提到了小腿肚子上面,露出一雙雪白來。
“皇上……”
奴才們顫微微地叫他,手裡捧著鑲玉的腰帶。
焱極天擰擰眉,伸開雙臂,讓奴才伺侯他繫上,轉眼看向桌上做好的弩,沉默片刻,低聲說:“給雪妃送去。”
“是。”奴才連忙過去捧起弩,快步出去送弩。
焱極天低頭整一整袖子,引著人往前殿大步而去,陽光透過雲層,萬縷金光披在他的肩上,頭一回,他不是因睡過頭而誤了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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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無雪氣沖沖回了飛雪宮,一腳就把門邊的一盆茉莉花給踢翻了。
天真從一邊探出頭來,見她面色不善,便擰了眉,小聲說:
“他又怎麼把你給惹毛了。”
“他要殺我。”
越無雪扭頭看他,低吼。
什麼叫顛倒黑白?這就是!隨後跟來的奴才一臉黑線,恭敬地把弩放下,走了。試問,莫說女人,滿朝上下,除了想公然想造|反的,哪個男人敢用這種東西對著焱極天?她逞過兇了,還要說焱極天要殺她……這奴才都不知道如何跟焱極天回話,是如實說,還是裝聾子呢?
宮裡面,天真拿著弩看了半天,一臉古怪地抬頭看她。
“你不是用這玩藝兒去對準他吧?”
“你怎麼知道?”越無雪一臉狐疑。
“得,你怎麼還沒被殺頭?”
天真撇撇嘴角,拿起弩,轉過身就對著木棉樹射去,他水平不高,弩箭偏了,一箭紮在翠玉的欄杆上,居然硬生生地扎斷一角硬玉。
“箭上還有毒,若是人,必死無疑。”天真丟下了弩箭,轉頭看向越無雪,“你別說當時你絲毫沒有想發一支弩箭的心。”
越無雪沒出聲,她承認,確實有……雖只是一閃而過,可殺他的念頭確實存在過,可真的只有一瞬而已,他雖對她惡劣,她也曾恨他入骨,但現在這恨已不如當時強烈。
所以,糖衣炮彈腐蝕人,她被腐蝕了!
她悶悶地抓起弩,把緋色琉璃鈴鐺系在上面,然後取下一副畫,準備把這個掛到牆上,如此凌厲的武器,權當鎮宅之寶,可擋妖婦來此橫行霸道。
天真繼續說:“娘娘,你還是沒有想明白,在這後宮之中,誰抓著皇帝的心,這就是誰的後宮,你想過得自由快活,只需要讓他一個人高興,可你想過得豬狗不如,也只需朝他射那一箭。”
“我才不想討好他,他有冰潔、有春衣討好他就足夠了。”
越無雪過去找筆和染料,想在弩上畫些花紋。
“可這就是你要走的路!”天真惱了,厲聲斥責,“你再這樣下去,菩薩也救不了你。想活著出去,就把你的小性子收一收,看看現在是什麼局勢。看看皇后和皇貴妃,她們在做什麼,你在做什麼?他今日忍你,明日呢?後天呢?你如今是仗著他寵你,才能和皇后皇貴妃平起平坐,寵愛一失,你將豬狗不如。你還得記著一件事,奴才既認了你為主子,就只能和你同命相連,你要護住的不僅是你的小命,還有奴才的小命,還有你親孃的小命。”
越無雪沒出聲了,雖然她要的不是後宮盛寵,而是海闊天空,但是天真的話不無道理,無寵就無自由。
她沉默地拿著染料,在弩上一筆一畫地勾勒上浴火鳳凰,熱烈的火焰中,鳳凰涅槃。
天真給她沏了杯茶,放緩了語氣,問她要吃什麼。
越無雪悶了會兒,小聲說:
“你去問他想吃什麼,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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