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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部落裡的……”
“孤王不需要部落裡還有首領,怎麼,你想當首領去?”
薩珊玖夜掃他一眼,那人哪裡還敢接話,跪下就磕頭,等他走遠了,才抹了一把冷汗,匆匆去安排下面的事。
越無雪和聞人暖並沒有碰這些酒,只裝模作樣的抬了抬杯子,便趁著那些男人往舞姬身上撲的混亂機會,溜出了酒席。連冰潔看在眼中,手緊緊握成拳,她精心準備的酒,這兩個人居然不碰。
阿羅只抬眼看了看他們的背影,又繼續大口喝起酒來,似乎眼前的一切聲音,一切畫面,他都感受不到,就像獨自坐在荒漠中一樣。
他已將的靈魂拋棄了,體內雄厚的功力,並沒有為他帶來歡樂,而是在清醒之後,面對縮在床角悲哀大哭的兩個女子充滿了恐懼——他怎麼和薩珊玖夜成了一樣的人物?他還有什麼臉見他的故人、朋友、以及他一心思念的越無雪?
“大殿下,他們……跟丟了……”屬下靠近阿羅,有些慚愧地說。
“退下吧。”阿羅點點頭,依著聞人暖甩人的功夫,這天下沒幾個人能跟上他。
隨從退到了一邊,阿羅起身,慢吞吞地往園子深處走去。夜王宮於他來說,還是太陌生了,他幾乎沒有呆過多久,生下來就被送去焱國為質,回來之後有自己的府第,每次進宮都匆匆忙忙,他總是閒不住,要打獵,要騎馬,要喝酒,要去想越無雪……
仰頭,天空上繁星閃閃,亮晶晶的,像越無雪的眼睛。
現在她人在咫尺,而他居然再無法像以前一樣,坦然地上前去,大聲對她說:“無雪,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阿羅負在身後的手,緊握成了拳。
如果不能再愛她了,沒臉再愛她了,就為她做點事吧。
她的夢想就是和焱極天去天涯海角,他就索性成全了越無雪的夢,有酒,有焱極天,有聞人暖陪在她身邊,她一定就快樂了,而他,薩珊阿羅,永遠只是她生命裡的那個過客。
他突然想到那個雨夜,越無雪縮在他的懷裡,對他說,你殺了焱極天,我就跟你走——如果那時候他果決一點呢?
他又想到和她在華廟時,在碧水藍天下,烤熟一串串蘑菇,她笑得那麼好看!
他還想到了,先前在馬車邊,她默默地轉過身去,用背影來對他時……以後的以後,他是不是都無法看到越無雪對他咧嘴大笑了?
那策馬揚鞭,長髮飄飄,笑意迷人的越無雪呵,終於還是隻是他的一場夢!
母后曾問他,那個越無雪有什麼她?她根本不愛你,她都不拿正眼看你……
“可是我就是喜歡你,無雪。”他的雙眼垂下,盯住面前的小湖,湖水上盪漾著月光染就的鱗波,一片一片,像越無雪明亮迷人的眼波。
“阿羅王。”輕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他緩緩轉頭,只見那小國主正站在他身後,雙手捧著一壺酒。
“阿羅王神勇無雙,天下無敵,我很景仰。”
她走過來,把酒壺遞到他的手中,又滿眼笑意盎然地說:
“我想,阿羅王是不會用杯子來喝酒,不如就用酒壺來獻於阿羅王吧。”
“我不喝酒。”阿羅冷淡地說了一句。
她怔了一下,眼珠一轉,又問:“阿羅王如此武藝非凡,一定是苦練多年,我最欽佩這樣的人。”
阿羅轉過身來,盯著她看了半晌,一字一頓地說:“我是苦練多年,可是這武功卻來自你們紅紗國的絹女。”
連冰潔如同被雷劈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羅居然如此直言不諱!
“你們紅紗國,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要惡毒到把妙齡女子鎖進地宮,成為工具?”阿羅往前逼近一步,又問。
連冰潔被他嚇了一跳,這男人怎麼變得如此霸道凌厲?
“我、我也不知道,我還未去過那地方……”她有些結巴。
阿羅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揮了揮手,“你走吧,我在這裡呆會兒。”
“可是你不是因為我而來打擂臺的嗎?”連冰潔突然有些不服氣,難道小國主的身份都不能幫她吸引到天下最強的男人嗎?
白鶴軒稱病不來,阿羅來了,卻並非為她,那個聞人暖更不用提了,肯定是來搗亂的,今晚的夜王宮一定不太平!
阿羅掃她一眼,獨自往湖上小橋走去。
連冰潔跺跺腳,快步往回走,嘴裡小聲罵:“不過是多了一點武功,人醜得像個蛤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