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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反反覆覆,沒讓越無雪給痛死。
焱極天這個混球,總有一天,她要把這帳給討回來。
窗外風雨愈大了,從未關的視窗裡湧進來,越無雪又開始發冷,刮在她正在流血的背上,凍得她周身麻木。
她才過了六天的平靜日子,又被推進了殘忍的地獄。
這次的折磨,比上回拿她放風箏還要厲害,還要恥辱!
想睡她時,他不遺餘力,想折磨她時,他也不遺餘力——她是焱極天最順手的玩具,這樣,還不如嫁給阿羅王子,隨他去万旗馬場呢!
越無雪摸向懷中,懷裡放著她做的香袋,原本是想冒充獨孤素兒做的,現在她想把這個給阿羅王子,再尋到機會,讓阿羅知道她是誰……
可是,阿羅若不為她動心呢?
她想著阿羅王子直率無憂的眼神,把香袋緊緊地捂到了胸口。
阿羅王子對焱極天一向忠誠,連冰潔貴妃都能讓給焱極天,又怎麼會為了一個罪王之女和焱極天翻臉?
她心裡湧出些走投無路的痛敗感。
她來這裡十年,在孃親的庇佑下,過了十年清靜的日子。可是她也看到了孃親身為女人的委屈,身為棄婦的憂傷。
她不想和孃親一樣,不想像上輩子一樣,任人欺負。
她經商,她賺錢,她著男裝遊走市井,她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錙銖必較,結交廣泛——她要她自己過得快活,過得幸福。
可為什麼她還是逃不掉被欺壓的命運,就因為她是女子,是沒有男人撐腰的女子嗎?
她把香袋塞進了懷裡,從地毯上爬起來,開啟門,對門外的侍衛說:
“去告訴皇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現在我背痛,快痛死了。”
侍衛怔了一下,互相看看,有一個便快步下了臺階,跑向迴廊,去向焱極天稟報。
過了好一會兒,侍衛一個人回來了,不過手裡多了個藥瓶,雙手捧著,恭敬地遞到她的面前。
“皇上說,小公子自己上藥。”
有藥比沒藥強,焱極天只是想讓她低頭,馴服她,是他的目的。
越無雪關上門,解下衣衫,努力反過手,忍著痛,把藥抹到背和一雙打傷的小腿上。這傷口是不能沾水的,她害怕等下回去的路上怎麼辦,如果感染怎麼辦?
她不想再生病!
要知道,她來這裡這麼久,除了五歲那年穿越附在越無雪身上,醒來之後躺了五天,之後一直就沒生過病。就算偶爾著涼,咳嗽幾聲,喝幾碗黃酒,就好了個徹底。
焱極天是越無雪的剋星,克她的肺,克她的胃,克她的心,克她的一切……
焱極天轉回來的時候,越無雪正坐在地毯上,雙腿弓在胸前,聽到開門聲,便靜靜地抬頭看向他。
“朕要去大堤上看水情,快起來。”
焱極天看著她縮成一團的樣子,就忘了她尖牙利爪的時候,聲音也放平緩了許多,不過依然冷漠。
果然,她逃不掉雨淋傷口的悲慘命運啊!
越無雪沒反抗,站起來,沉默著跟他往外走。他接過侍衛遞來的蓑衣,把她嚴實地包裹住,又把自己的蓑衣也包在外面,這才舉著傘,拉著她出去。
外面有馬車,他倒是想到了她傷口不能淋溼的事。不過他並不認為打越無雪有錯,憑她剛才欺君之事,斬了她都可以。
此時焱極天的心情極其複雜。
越長安和越無雪雙雙被棄,說明越雷已經豁出一切,準備起事。他配合太后,送越無雪進宮,讓刺客被擒。又讓越長安落進他的手中,只待他殺掉越長安,他就能打著為子報仇的旗號,起兵反他。
這些天的大雨,讓四處謠言紛起。
最厲害的一個流言,是說他居然霸佔了晉王之子,堂堂帝王,行斷袖之癖,穢亂宮闈,所以惹菩薩震怒——
這分明是有人特別針對了他的策略進行的反擊,他讓天下人笑話越長安成為帝君臠寵,對方就讓他成為菩薩降怒的物件。
焱極天相信,越雷身邊,一定有高人指點!
焱極天的天下剛穩,又面臨巨大的考驗,內憂外患,讓他有些焦躁。這時候越無雪若再毫無止境地來惹他,他真怕再也收不住鞭子,一鞭子毀了她。
上了馬車。
二人脫了蓑衣,沉默地坐著,越無雪一直扭著頭,聽外面的雨聲。
突然,焱極天伸手抓住了她,把她往腿上一摁,從她身上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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