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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越無雪最難忘的一個晚上,從這晚上起,便是分崩離析的痛苦,她後來常常想,為什麼友情不能長存呢?為什麼要化成剮骨的痛呢?
不過這時候的越無雪只想享受這樣的溫暖,有人庇護,有人疼愛,有人任她敲打腦門,還傻乎乎的笑。
“臭阿羅。”
她看著阿羅傻乎乎的樣子,抿唇笑,用小手指去扯他的耳朵。
柔軟溫暖的指肚子捏在阿羅的耳垂上,他慌慌地抬眼看她,看著看著,突然一張黑臉就漲得發紫,彎著身子,轉身就跑開了,帶著一種迫不及待的慌亂,像看到了怪獸一般。
“他怎麼了?”
越無雪驚訝地看著他的背影。
“嗯,也許是內急了。”
白鶴軒忍著笑,看著她小聲說:
“越小姐,我明日要開拔去邊境,要不要我帶什麼話給你孃親?”
“要的要的!”
越無雪連忙點頭,又皺眉,
“如果早知道,我就寫封信給你捎去。”
“我備著了。”
白鶴軒轉身往烤火架邊走,只一揚下巴,侍衛們便架起了小桌,鋪上墨硯宣紙。
越無雪真心覺得這男人心思細膩,在古代,會做湯的貴族男人,十萬金難求啊!當然,開酒樓而富得冒油的廚子除外。
她跪坐在布墊上,略一沉吟,在紙上寫了幾句話,吹乾墨跡,又認真看了幾遍,這才仔細地疊好了,交到白鶴軒的手裡。
“謝謝你,白將軍。”
“不用謝。”
二人正說著,突然有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來。
“唷,原來阿羅王,白將軍在這裡尋樂子,皇上正在找二位呢,夜獵要開始了,白將軍和阿羅王再不到,可要受罰了。”
連渭居然找這裡來了!
“急什麼,小王知道時辰。”
阿羅已經從林子裡轉回來了,就好像真的去解決內急了一樣,不過臉還是紅著,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看越無雪,明明從她面前可以直接走到連渭身邊,偏還從白鶴軒身邊繞了一下。
“你發燒啊?”
越無雪瞪他,他也裝成看不到。
“既然知道時辰,那就走吧。”
連渭冷笑,那讓人不舒服的目光又轉到了越無雪的臉上。
“小安子,你如今是皇上身邊貼身奴才,這樣跑出來,有沒有請示皇上?”
“幹你|屁|事,你是鳥|毛多了身上太癢不成?”
阿羅一言就堵了回去。
“阿羅王,你好歹是位王爺,怎麼說話如此粗俗?”
連渭大惱,當下就和阿羅吵了起來。
“小王就是粗人,不當細人,更不會溜鬚拍馬摸人家屁|股。”
阿羅冷笑,直腸子又直到了底。
連渭氣得炸了毛,滿眼冒了綠光,狠狠刺了阿羅一眼,轉身就走。
想打架,他打不過阿羅,想罵,他又比不上阿羅的粗嗓門。越無雪看著他的背影隱隱有些擔心,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連渭只怕不會善罷干休了。
可阿羅脖子一梗,又粗聲粗氣嚷了一句,
“怕甚,小王還怕那隻鴿子蛋大小的混球?”
越無雪本來挺擔心的,可他這一句罵出來,她和白鶴軒都忍不住樂了。
原來傳說中連渭最愛流連勾欄院,尋花問柳,不小心染了花|柳|病,那玩藝兒如今不太管用。
連渭已經上了馬,被他這樣一激,怎麼都忍不住了,轉過身,揮著鞭子就往阿羅身上撲。
“你這個莽夫,不過是下賤的奴國的奴才,居然敢這樣罵本侯爺。”
他也有幾手功夫,這一鞭子下來,又狠又重,直劈阿羅的腦門,阿羅哪裡容得別人欺到他頭上,當下就抓起了一邊的酒罈子用力丟了過去,鞭子和酒罈子在空中遇上,酒罈子在半空中碎成幾大片,濃烈的酒液飛濺出來,有不少灑到了篝火上,火苗兒頓時猛竄,瞬間舔著了布墊子,又往越無雪剛寫字的小桌子上燒來。
連渭還在馬上亂揮馬鞭,不停地去追打阿羅,越無雪在一邊看得氣惱,悄悄地撿了一支火把,等連渭的馬兒靠近來的時候,突然往馬屁|股上一燒,那馬疼得大叫,撒開四蹄就往山林裡奔去了。
貴族們騎的馬,都是萬金求來的極猛極悍的寶馬,連渭這個尤是,他為了稱顯自己尊貴身份,花了十萬金,從胡域買進這匹汗血寶馬,高大的金色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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