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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無雪感嘆,又擰眉,擔憂地問道:“他看不到,怎麼知道哪間是沈老爺的房間,禮物又如何送進去?”
“他有嘴,還有張讓你都流口水的臉。”焱極天語氣酸酸,扭頭看她。
“哈,對。”越無雪點頭,又用樹枝遮住了臉,輕聲說:“我們要呆到什麼時候?能不能去看鬧洞房?”
“好啊。”焱極天一拎她的肩膀,矯健地從樹上躍起,又輕輕地落在房樑上。
對面的屋簷下,有幾名婢女正端著托盤進新房,門開啟時,新娘子的身影出現在二人視線中,大紅喜袍,喜帕遮面,桌上龍鳳燭焰正跳著喜慶的舞蹈。
“冰潔那樣美豔,不知這連相的侄女長什麼模樣?”越無雪好奇極了,小聲說道。
“想看?”焱極天小聲問。
“你不想?”越無雪反問。
“我還真不想,不過你如果想,我就讓你看。”焱極天笑笑,一拍她的肩,小聲說:“等著。”
他說完,飛身就走了。身形輕盈地落在院中地上,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他左右看了看,走到了院牆角落裡,不一會兒,不知道拎了個什麼出來了,從視窗往裡面一丟,人飛快地閃到角落躲著。
裡面一陣陣地尖叫,只見那新娘子掀了喜帕就往外跑出來了,一張還算清麗的臉上全是驚懼,丫頭們也跑,追著那四處亂竄的小東西跑!
他居然丟了只老鼠進去!
越無雪錯愕非常,焱極天這也太損了,而且……挺無厘頭的!她還從未發現焱極天有這樣的一面,簡直像個喜歡惡作劇的壞男孩,還有些幼稚的成份在裡面。
新娘子要哭了,越無雪有些內疚,也有些好笑,還有些得意……有個男人,因為她想看新娘子長啥樣,幼稚到惡作劇去給她捉老鼠去了,而這個男人,在前不久,她還恨得牙癢癢,恨不能剝他的皮,天天踹他的屁|股,永生永世不要再相見。
新娘子她們還在院中,焱極天不方便馬上從樹後出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可越無雪卻突然感覺到背脊有些發涼,她扭頭看了一眼,一身血液又凝固住了,那個在雁關子歸泉邊見到過的男人,現在就在她身後站著!還是那張青銅面具,還是那樣的血盆大口,身形高高瘦瘦,像竹竿一樣,似是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
“郝夏,你想回去嗎?”他盯著越無雪,直接了當地問。
“什麼意思?”
越無雪坐起來,警惕地看著他。
“你來的那個地方。”
他聲音暗啞,繼續問她。
“你怎麼知道的?”
越無雪狐疑地問道。
“你不必管我怎麼知道的,只是,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送你回去。”
他冷冷說著,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丟到越無雪的身上,這是一枚青色的竹哨。
“想通了,吹響哨子,就會有人和你聯絡,到時候我們再做交易。”
他說完,身形往後疾退,就像後腦勺上長了眼睛。
越無雪突然有種熟悉感,這雙眼睛,似曾相識!而且,她來這世界的事,除了天真,就只有焱極天知道了,天真並不會武功,而且那麼胖,急速瘦身也瘦不成這樣!
“喂,你站住!”越無雪抓著竹哨站了起來,斜斜的屋脊上,琉璃瓦太滑,她一個不穩,差點摔下去,扶著翹起的屋簷站穩之後,飛快低頭,只見滿院子的人朝她看著。
“哈,喝醉了,不知道怎麼爬上來了。”
她揮揮手,尷尬地笑,眼角悄悄看焱極天藏身的大樹,可他並未出來,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居然放著她在這裡不管。
越無雪有些懊惱,先前還吹牛,說只要有他在,什麼事都不怕,可眼看著家丁搭著梯子上來捉她了,他還不出現!還有聞人暖,玩蛇有本事,這時候不知道在哪裡!
家丁撲過來,拎著她就往下丟,她尖叫一聲,落進一個暖暖的懷裡。
“愛妻,你怎麼又爬屋頂上去了?為夫不是告訴過你,喝醉了不能爬屋頂嗎?砸壞人家的屋頂不要緊,為夫賠得起,可砸壞胳膊腿兒,讓為夫怎麼辦?”
聞人暖抱緊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叫她。
家丁和侍女們面面相覷,不知他話中的真假。今日來客中,多是權貴,這一男一女又穿得不是一般的體面,他們並不敢擅自作主,敢對他二人怎麼樣。
“去稟報老爺。”
一名管事樣的侍女交待了一聲,又看著聞人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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