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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雪,不許再這樣!單”
越無雪往前一傾,想把頭靠到他腰上……結果,她直接從他身上穿過去,一頭栽到了地上,摔了個眼冒金星。
哪裡有魂還被摔疼的?
越無雪惱火地爬起來,揉著腦門看焱極天,他拎著風鈴,也是一臉糾結。
“別這樣。”
他把手攤開,卻伸向視窗,以為越無雪還在榻上坐著。
越無雪走到桌邊,拎筆寫字,“聞人暖何時回來?”
天真提醒他看,他這才飛快轉身,看到她寫的字,這才有了幾絲笑意。
“快了吧。”
“快了是什麼時候?”
“等不及了?”
焱極天的唇角含笑,看著筆的後方。
“去你的,你也不怕有怪物吃掉我!”越無雪擰擰眉,飛快地在紙上寫。
焱極天神色大變,立刻摁住了筆,低聲問:“是不是害怕?”
越無雪抬眼看他,說實話,害怕倒不怎麼害怕,舉目望四周,只有她一個異物在遊蕩,她不讓別人害怕已是萬幸了,若她心壞點,舉著楠木棒到處去敲人腦袋,那後宮中會鬼哭狼嚎。
“不怕。”她沉吟一會,在紙上落字,“你忙不忙?”
“你有事?”焱極天問。
“陪我去園子裡,我們取水釀酒去。”正是焱國的葡萄盛出季,越無雪想為焱極天釀一罈葡萄酒。
“好啊。”焱極天怎麼都沒想到越無雪會叫他一起釀酒,頓時樂開了懷。
等越無雪寫好步驟,再帶上天真,一行人到了紫潭邊上。
這潭水是活水,地上水湧上來,在小潭中間直鼓泡泡,一串串的,晶瑩剔透。以前越無雪都是晚上來,白天看這小潭,四周竹子翠綠如玉,風一吹,如美人在舞。
焱極天依著她的指揮,打了兩罈子清澈的潭水密封好。
越無雪坐在一邊的草地上,看著他按自己的指揮行事,心裡樂悠悠的,天下最強大的男人受她驅使,這感覺太棒了!
她坐了會兒,拿出那支楠木筆,用硬的一端在地上寫:“你還記得葉蕁芸嗎?”
“她只是一名侍姬,怎麼了?”
焱極天不解地問,大半年前的事了,她還得翻出來生生氣麼?
“她是越雷的人。”
“我知道,她已被關進冷宮,一個小卒子,殺不殺無所謂。”
焱極天淡然說了句,越無雪倒吸口氣,又寫:
“宮變那日,你真的在宮中設了埋伏等我嗎?”
“你不跑,我的埋伏也白設了。”
焱極天笑了起來。
“那為什麼懸妤絲會在這裡出現,什麼人在紫潭裡下了紫罌粟?焱蒼昊會不會真的還活著,只是出於某種原因,他無法露面?”
越無雪一連串問題寫出來,讓焱極天眉頭輕鎖。
他並非未去深思這些,只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猜測焱蒼昊在宮變之日落進連相之手,可搜遍連相的地盤,連焱蒼昊的影子也沒找著。
“咦,如果他哪一天冒出來,會不會很可怕?”
越無雪眉頭輕鎖,有些擔憂起來。
“不會,如今天下大局已穩,他就算死而復生,又能興起什麼風浪?”
焱極天卻篤定極了,他軟禁太皇太后,誅殺連相一脈,收復老臣之心,現在已將朝政大權和兵|權完全收入手中,就連胡域國也被他打得不得不割城求和,他已不再受任何人牽制,刀光劍影裡一路闖來,如今他不再擔心任何人對他不利,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斬一雙。
“水已取好,回去讓人送葡萄來吧。”
他用
“皇上,園子後面就有葡萄呀,進貢的葡萄雖然好,不如自己採的有趣。”
天真在一邊出主意,雙眼放光。
焱極天一聽,連連點頭,“對,天真,你把水送回宮裡去。”
“可是奴才也想採葡萄。”
天真苦著臉,小聲嘀咕。
“你是想吃葡萄,我都聽說了,園子裡種的都是晶明珠,葡萄裡的好東西,快被你吃光了!”
越無雪惡意地在紙上告狀。
天真乾咳一聲,仰頭望天。反正皇后病著,冰潔不在,焱極天又不太吃,他不下旨,太監們也不敢隨意摘了送人,現如今園子裡的葡萄熟透了,他瞧著眼饞,總藉口進去看看是否熟好,摘上幾串吃吃。他是焱極天身邊的紅人,也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