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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不是人?為何要下黑手害我?”
“無雪快走,你就是、你就是鳳凰璃珠……”天真抓著她的手指,斷斷續續地說道。
“什麼?”越無雪愕然問道。
天真捂著胸口,匆匆說道:“你快走,別問了……”
“天真,你到底在說什麼?”越無雪還要問天真,可是這一箭正中了天真的胸口,他的眼睛慢慢瞪大了……
“天真,你不會死的,我一定要帶你離開,等著焱極天來接我們兩個。”越無雪用力地拖住他,拼力往宮門處走去。一陣嘶鳴聲傳來,銀光從暗處衝過來,揚了揚前蹄,跪到在越無雪的面前,越無雪把天真拖上去,自己也上了馬,銀光站起來,天真又從馬上滑了下去,越無雪想下馬,可銀光已經如箭一般衝進雨簾之中……
“娘娘,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讓人放箭才對。”蘭兒立刻說道。
“夠了,都不許再傷害她,讓她走吧,自此不相見,也好。”春衣揮揮手,讓人趕緊抬天真回去。
蘭兒的眉越擰越緊,轉頭看了看越無雪的背影,緊跟上了春衣的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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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無雪被銀光馱著,一路疾馳,血越流越多,她漸漸有些迷糊起來,眼前一切變得模糊……
突然,她從銀光上面滾落下去,重重地跌在了地上,身上的骨頭劇痛,過後,身體輕飄飄起來。
她被愛情衝暈了頭,而且她從來不是喜歡玩弄手段的女人,她渴望簡單的、純粹的、乾淨的愛情、家庭……
她不知風雲變幻之中,她愛上的那個男人,不僅需要相愛,還需要不會成為他拖累的女人,春衣都比她聰明,懂得運用手段,她卻只知縮在自己的世界裡,享受著焱極天給她的愛情,她沒有朝外面看一眼,不知道朝中的人如此痛恨著她,她更不懂拉攏朝臣,為她建立穩固的權謀平臺,她孤單地站在後宮中,只靠在他的懷裡……
可是,愛情裡摻上這麼多、這麼多的雜質,這愛情,還算得上愛情嗎?
不,越無雪,你需要保衛你的愛情!
他愛你,你為何不能再往前跨出一步?握緊他的手,和他一起,看風起雲湧,和他一起,策馬天下,共創盛世太平?
她從來,只是一顆被推進深宮的棋子,她被引爆的時候,棋局已經展開。
焱極天為她所著迷,不捨得她為棋,推她之人已勝了半局。
這洶湧的潮中,那位大國師的面具下,到底藏著誰的臉?
一匹快馬在她的面前停下,馬上之人飛躍而下,小心地抱起了她,重新翻身上馬,用披風包住她,帶著她往無盡的雨幕之中奔去……
“焱極天……”她低喃,雙手無意識地,緊抓住這人胸前的衣裳。
馬兒越奔越快,很快就出了京城,跑出官道,跑進山林,翻過重重深山,一夜不停,到了山林間的一間瀑下小邊。
“主子。”
有人匆匆迎過來。
馬上之人跳下來,揭了頭上的斗笠,丟開,露出白鶴軒的臉。
“燒開水來。”
他大聲說著,抱著越無雪走進了草廬。
她燒得很厲害,幸而箭上無毒,傷筋動骨有痊癒時。白鶴軒剪開她溼透,又被他的體溫暖得半乾的衣裳,血染到她和他的身上,尤其是粘到了傷口上的衣裳,揭開時,她就痛得在昏迷中都在不停顫抖。
“酒。”白鶴軒一伸手,侍從連忙遞上了一碗酒,他仰頭喝了,噴到她的傷口。
一箭穿透瑣骨,一箭穿透右臂,弓箭手還算手下留情,未往她的心臟上扎,約摸還是顧忌著焱極天,只是想逼越無雪自盡,可最後那支冷箭卻是要命的,若非天真,越無雪今日難逃死期。
白鶴軒臉色嚴峻,這身體玲瓏美妙,他卻不多看一眼,專心地為她剪掉羽箭,箭頭有倒勾,拔出來時一定遭受大罪!
他深吸一口氣,一手從她背後環過來,緊攬著她,另一隻手拔住了箭尾,用力一帶,血肉飛濺。
越無雪淒厲慘叫,痛得睜開了眼睛,可是大汗淋漓,眼前又一陣陣發黑,看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誰。
寬厚的胸膛,滾燙的溫度,讓她一個勁兒地想著焱極天,“焱極天……”
白鶴軒沒出聲,又拔住第二支箭,用力一拔……
越無雪又是一聲尖叫,人軟軟地滑進他的懷裡。
白鶴軒抱了她一小會,才輕輕地把她放到了榻上,飛快地用酒給她擦洗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