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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極天久久地沉默著,然後推開了她,起身站開,看著她說道:
“無雪,我真不知道怎麼對你了,你怎麼就捂不暖呢?我左也不對,右也不對,你既然想一個人待著,你就一個人待著吧。”
他說得也有些賭氣的成份,就這樣拂袖走了,帶了些怒氣。
越無雪喝了點悶酒,醉意衝上腦門,就在桌了趴著。
大片的木棉花瓣被紅豆之前糟|踐得往下飛,它喝了幾口就醉了,在茂密的枝葉上打滾。
越無雪真想當紅豆,只要生上一張巧嘴,就能討得人的喜歡。
好聽的話誰不會說?誰又不喜歡聽好聽的話呢?越無雪又不是不懂,可是,她就是不甘心。
她既進宮,春衣為何又回來?
焱極天既然想要春衣,又何苦困著她。
如今她的心被他硬生生撕開一條裂縫,透進了他的影子,他卻又想讓她喚春衣一聲姐姐!
去他的姐姐,去他的一夫多妻制,去他的後宮三千!
其實越無雪非常明白,只要她今兒晚上主動一點,再大方一點,學著別人的賢惠,給春衣一杯血,再纏他一晚上,焱極天的魂只怕就留在這裡,再飄不走了。
可做人那麼假有意思嗎?還不是憋得自己難受?
她這天性執拗的人,又怎麼做得出違背自己本性的事來?她從來如此,若男人不主動靠攏,她便不會把心開啟,何苦讓自己難過?
越無雪腦子裡全是那晚兩個人舉著葉子在雨裡瘋跑的情形。
如果,不回來就好了……
她有點想哭的衝動,也就那麼一瞬,抓了一塊冷掉的烤羊肉往嘴裡一塞,眼淚就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哭個屁喲,為有老婆的男人哭個屁,為想挖小妾血的男人哭個屁,洗洗睡去!
“想要姐姐的血,大|姨|媽的血,你要不要?”
她嘀咕一句,又大口喝了一碗酒,終於醉去。
焱極天|怒衝衝到了御書房。
堆積的摺子成了小山,大事小事都得他再看一遍。他將摺子一把掃落到地上,低喝一聲,
“宣高簡。”
太監不敢遲疑,立刻飛奔去傳高簡,一盞茶功夫過去,高簡才一身大汗地跑到了。
“皇上。”
高簡磕了個頭,抬起頭來。
焱極天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問:
“你父親誤食了什麼草藥?還是不想進宮?”
“回皇上的話,草民的家父確實服到了一味陌生的草藥,這草藥長在陰暗的巖洞邊,那裡長年有毒蛇盤踞,毒蛇的唾液滴到葉片和根莖上,還不是一種毒蛇,這藥的毒性非常猛,父親想配出解藥,於是事先服了防毒丹,可還是未能抵過這草藥的毒性,草民和幾位弟弟傾力相救,苦於技藝不精……”
他說著,抬袖抹起眼淚來。
焱極天揮揮手,示意他出去。
高軼已死,這高簡抵不上高軼的醫術,此時春衣之毒已入骨髓,若越無雪不肯施血,春衣藥石難醫!
焱極天不能看著春衣死,可他也瞭解越無雪,她已把話撂在了這裡,他若強行下旨取血,只怕越無雪會來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他從未對哪個女人這樣無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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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第二日回朝。
天真回到飛雪宮時,人又顛簸瘦了一圈,還曬黑了不少,狠狠地洗了個澡,還挖了點油膏脂抹了,這才來見越無雪。
“嗚嗚,老奴的骨頭都散架了。”
見了面,他先訴苦,拖著越無雪的袖子哭。
“得了吧,我看你是樂不思蜀,看看你手腕上戴的什麼?”
越無雪一眼瞄到他手腕上戴的桃木雕的鐲子,想奪過來。
“這是老奴經過燕州的時候買的,娘娘,只有這一個,你就別和老奴搶了,老奴最近老做噩夢,想指著這打鬼呢。”
他拉長苦瓜臉,不肯把鐲子給她。
“我就是鬼,你敢不給我,我吃了你。”
越無雪虎下臉,強行從他手腕上奪來桃木鐲,戴上了樂滋滋地看。
天真就在一邊慈愛地看著她,哪有大男人戴鐲子的,他就是瞧著,覺得越無雪會喜歡,所以才買了來討她快活一下。
“天真,他要挖我的血救春衣,我要不要給她?”
越無雪摸著鐲子,問他。
“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