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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敏銳的察覺到,冰潔說的公子,應該就是白鶴軒……
白家先祖有功於焱氏皇族,被焱國開國皇帝授了世代護國的爵位,地位遠超皇親國戚,其族中子弟甚至不受各府衙門的管轄,只統歸皇帝親自把握,焱極天登基之後,也未改變白家人的待遇,他要龍脈幹什麼?
焱極天到底有沒有察覺到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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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雪宮中,靜得只有焱極天的粗|沉呼吸聲在迴響,濃重的藥味在殿中充斥不去,令人窒息。
越無雪坐在桌邊,紅豆就站在她的茶碗邊上,歪著腦袋看著榻邊,這小東西似乎也感應到了氣氛的不對,沒有像往常一樣大吵大鬧。
越無雪坐了會兒,見焱極天一直抱著榻上軟綿綿的身子,忍不住跳起來,大步過去推他。
“焱極天,你的皇貴妃串通外人來害你了,你真的不知道?還是像以前一樣,要扮豬吃老虎啊?”
她在他面前大喊,可他只是盯著懷裡的小女子看著,對她的聲音毫無察覺。
越無雪又伸出了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又晃,“焱極天,大芋頭,你看我啊!”
焱極天果然轉過頭來了,越無雪倒有些不知所措,怕自己這鬼嚇他一跳。可他的視線卻穿過了她,直直地看向她身後。
越無雪扭頭看,只見牆上掛著一串緋色的琉璃鈴當,那還是阿羅送給她的。
“無雪,你還是第一次這麼安靜地躺一天。”
他說了一句,視線又回到越無雪的臉上,手指從她的眉上一直往下輕撫,到了她蒼白的唇瓣上時,才低聲說:
“我悔不當初,不該把對越雷的氣,遷到你的身上來,帶你去紋這浮生樹,雖說是為了騙太皇太后,卻害你變成這樣。無雪,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有時候和你鬥嘴,只是覺得有趣,並沒有惡意。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敢和我鬥嘴,讓我開心,就算是讓我生氣,過後我也覺得幸福,你讓我覺得我還有心,還算個正常的男人,還有正常男人的七情六慾。我若不狠,別人就對我狠,時間長了,我的心都被敵人的血髒透了,可你怎麼就能這樣美好呢?讓我怎麼對別人狠,都無法對你狠……無雪,這回你醒了,我們兩個好好的……”
他沒說完,太監匆匆進來,小聲說道:
“皇上,皇后……不好了……”
焱極天閉了閉眼睛,一伸手,低聲說:“拿刀來。”
越無雪擰擰眉,只見天真捧上了小刀,焱極天接過小刀,抵在自己的手腕,小聲說:無雪,高簡說我的血可以讓你堅持到碧蝶來的時候,你飲了之後,要堅持住。”
越無雪怔住,她還以為焱極天是要取她的血去救春衣!說實話,她也很想看到蝴蝶飛來時,焱極天拿著蝴蝶去誰的宮裡。
焱極天割破手腕,掐開她的小嘴,把血滴進她的嘴裡。
越無雪站在一邊看著,心裡充滿了悲憫,越無雪已經死了,她是郝夏,她雖然站在這裡,卻無法再和他說話,吵架,生氣……
明明先前還好好的,只不過一天的功夫,她就跑到了他的世界外面,這才真正叫做咫尺、天涯……
他放了好些血給越無雪,看得她都有些害怕了,血這樣流下去,他會不會死?
她忍不住衝上去,想用手指摁住他手腕上的傷口。
她的手指觸到他的手腕上,穿過一半,被卡住……她楞住,只見他眉心皺起,臉上露出極前苦的神色。
越無雪連忙抽回手指,他又痛得顫抖了一下。
“皇上,怎麼了?”
天真連忙過來,拿著帕子給他包住傷口。
“沒事,可能是抽筋了。”
焱極天搖搖頭。
越無雪很是不解,她能穿過任何人的身體,為何焱極天的不能?如果,她往焱極天的身上撞,是不是會卡進他的身體裡去?
她想了想,沒敢嘗試去撞,那結果太恐怖了……直接轉化成恐怖片了!她猶豫了一會兒,用手指去戳他的手臂,沒事!她又猶豫一會兒,又去戳他的傷口,這一戳挺重的,痛得焱極天身體一僵,連忙扯開包著手腕的帕子去察看傷勢。按理說,劃破手腕而已,不會有這樣的劇痛。
“皇上,您不去看皇后嗎?”
天真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不看了,負也就負了吧,朕實在是……離不開無雪……下輩子,莫讓春衣再遇上朕,害她一輩子……天真,你去看看,聞七怎麼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