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頁)
當然,這樣好的刀,少不了阿羅王子的金環,就墜在刀柄上,他分開雙刀,雙手緩緩掄起,陽光映在刀鋒上,反射出霸道的光芒,許多女人都膽怯地用錦帕遮住了眼睛。
只有越無雪,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阿羅王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和魅力,阿羅一拿起這雙刀就變了一個人,就像穿著金色盔甲的戰神,牛皮鼓咚地敲響,阿羅的身形隨著鼓起起,雙刀在空中掄出耀花人眼的光影,他魁梧的身軀靈巧敏捷,像獵豹一樣左奔右奔,不時躍起,雙腿居然可以劈成一字。鼓聲有多急,他的步子就有多急,鼓聲有多有力,他的雙刀就舞得有多有力……他微卷的發覆在額前,一雙大眼裡全是自信的光,厚唇微微張開,露出幾顆雪白的齒。
越無雪還沒這樣認真看過一個男人呢!
她一時興起,又忘了焱極天的警告,抄起兩隻酒壺就上前去,笑眯眯地大聲說道:
“阿羅,我和你交換,為你調一杯牡丹酒。”
“好啊。”
阿羅哈哈笑著,可刀鋒揮得太急,未能收住,削去了一縷越無雪的青絲,青絲在空中飄揚,慢慢落到了白鶴軒的面前,浸進了他的酒杯之中。
“啊,對不起。”
阿羅連忙收了刀,越無雪連連搖頭,伸手抓了一把白牡丹的花瓣,往空中一拋,在花瓣飄飄中,兩隻酒壺往前傾斜,美酒像兩條晶瑩的細鏈,倒入身邊的一隻金樽中。
“就這樣喝吧。”
越無雪端起酒杯,交給阿羅。
阿羅眨了眨眼睛,悶悶地說道:
“就這樣?都沒有彩虹,也沒有牡丹啊。”
“又沒下雨,哪裡來的彩虹?而且牡丹不是在你身後開著嗎?”
越無雪一瞪眼睛,把金樽往他嘴上湊。
阿羅吭哧了兩句,本想說“你騙我”,可是面對越無雪亮晶晶會說話的大眼睛,硬是沒說出半個字來,只一仰脖子,把酒給喝掉了。
“咦,為什麼味道有點不一樣?”
末了,他疑惑地看著越無雪。
“呆子。”
越無雪瞟他一眼,嘻嘻笑了起來。
剛剛桌上有蜂蜜,她不過是把蜂蜜給放進去了,讓酒更甜了一些,加上白牡丹花瓣滿天飛的緣故,讓人心情放鬆,心思轉移,沒反應過來而已。
“小公子好本事。”
阿羅一本正經地誇讚越無雪。其實他也可能不是沒想通,而是見到這漂亮的可人兒,阿羅腦子裡的筋又短了半寸。
越無雪還是嘻嘻笑,扭腰想走開,可一轉身,就對上了焱極天冰涼的眼神。
糟糕,她又忘了規矩了!
她臉上的笑意漸漸淺了,硬著頭皮坐回去。
“皇上,去放風箏吧。”
冰潔眼神裡有些慌亂,小手輕輕地搖著焱極天的胳膊。
剛剛焱極天一直盯著越無雪,她怎麼說話焱極天都不理。若越無雪能以真實身份示人,她還不會太慌張,畢竟宮裡就會有更多的人想對付越無雪,可是越無雪現在是男兒身份,後宮之中,沒一個人會蠢到在她懷孕的時候,和一個“男人”爭風吃醋,只會盡力巴結,極力奉承,以期抓準機會一得恩寵,從此扶搖直上。“好啊,不過冰潔你有身孕,就在宮裡歇著,以免動了胎氣,傷到小皇子。”
焱極天明顯不耐煩,推開她的手,起身就往高高的臺階下走去。
“皇上。”
冰潔連忙起身,想叫住他,可焱極天根本不想理,又有嬪妃們興高采烈地圍上前,把她和焱極天給隔開了。
冰潔怒極,跺了跺腳,喚上宮婢就要跟過去,可貼身宮婢環兒立刻攔住了她,俯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她當即就惱怒反問:
“難道就這樣算了?”
“娘娘聰慧,怎會不知其中道理,平安生下小皇子才是正理。”
環兒小聲提點,越無雪的身份瞞得了初一,瞞不了十五,總有人會發現,這事一旦揭出來,焱極天要麼捨棄她,要麼納她入宮,到時候想要她難過的人就多了去了,哪用自己動手?
冰潔臉色稍霽,扶著環兒的手緩緩坐回原處,看向空曠的前坪。
此時嬪妃們走了大半,留下的是一些還想巴結她的下等嬪妃,還有那名獨孤素兒。
“能用的人,一定要用。”
環兒又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冰潔仔細看著獨孤素兒,相貌還算水靈,不過身上戴了太多的珠翠,顯得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