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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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她把伸出去的腳縮了回來關上門,回頭瞧瞧桌子後面的熟面孔,對方眼神中疑惑地問著怎麼回事,她實無言以對。
是看錯了吧?!最近倒黴事遇多了有點精神錯亂,待會到藥房買眼藥水滴滴,希望不是得了飛蚊症,錯把黑點看成一張令人痛恨的男人臉孔。
猶豫著進與不進,她努力催眠自己是幻覺,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巧合。
但是——
“外面的空氣比較新鮮嗎?麻煩你打包一份讓我分享,不用敲門了。”
果然是他,她的惡運來源。
常弄歡並非不戰而逃的懦夫,轉身一腳踢開門衝向褚紅色大桌,雙手撐在桌面朝坐在皮椅上的男人大聲咆哮。
“你……你陰魂不散呀!我走到哪你跟到哪,是不是我蹲個馬桶你都要湊上前聞聞香?”這人比鬼還可怕。
“你的口水噴到我了。”指頭一抹,一小滴溼液取自鼻尖。
“口水有毒呀!我肯到此一遊是你的福氣,少裝出一副我不認識你的表情。”她一怒之下拍了桌子。
他微露心疼的神色。“別敲壞了我的桌子,我記得某人曾威脅我千萬不要自作多情,見了面要視同陌路人。”
“哈哈哈!你幾時掛上狗牌聽人使喚,叫你吃屎你要不要問吃幾口?”做作的男人。
“要我說請坐嗎?待客之道我比某人懂禮些。”他一說完,立即有人主動推了張椅子過來。
仇人見面不大打出手已是有損人類守則,豈有任人擺佈的道理,他要她坐,她偏不坐,一腳不雅地跨在椅子上擺出大姐大的挑釁動作。
為反對而反對的常弄歡挑戰他的權威,不馴的目光場散著狂色,寫意地不在乎他忽沉的眸色。
“常小姐,你走光了。”粉綠色的三角底褲,微露細微的體毛。
“姓揍的,你會長針眼。”該死的,她都忘了今天穿的是短裙。
可惜了,她遮得真快。“請容我自我介紹,復性東方,單名是彈奏的奏,東方奏,新上任的音樂總監。”
“你有病呀!搞那麼多分身,官司打不贏人家所以改行了?”進門前應該看看門牌上的姓名才是。
一下子律師,一下子音樂總監,說不定到了明天是太空總署的署長——旁邊那個倒垃圾的工友。她不看好他的前途。
人若一年換二十四個頭家,想要闖出一番成績是愛麗絲夢遊仙境,夢做得再大還是一場空。
“律師是主業,音樂總監是副業,能者多勞。”賞心悅目的她。
她用著酸溜溜的口氣一睇。“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錢都要賺,不怕半夜一翻身被錢給壓死。”
賺錢的行列吶!美金、臺幣一把抓,簡直是A錢始祖,連渣都不留給別人舔。
“世態炎涼,不存點老婆本不成,誰像你有‘隱名’養。”他不經意地試探。
“你還不夠有錢呀!‘隱名’一首歌能賺多少?光是扣稅就扣去了一大半。”敢在她面前唏噓,富人對窮人說我好窮。
常弄歡並未如他之意的洩露身份,在她的觀念裡分得很清楚,作詞譜曲時的女人才是“隱名”,日常生活中她就是常弄歡,平凡的穴居女子。
她一直不認為走在人群中的自己是“隱名”,隱藏本名是不得不的措施,只限定某些再定情形,大部份的時間她還是她,為生活打拼的自由人。
“隱名”是“隱名”,常弄歡是常弄歡,兩者各自獨立並不衝突,她有雙重個性。
感性的“隱名”,火爆的常弄歡。
“你要私底下拿暗盤不報稅?”逮不到她有點遺憾。
東方奏表情溫和得像面對初識者。
她扳扳手指頭髮出叩聲。“知道嗎?我突然有揍你的心情。”
“你要抽多少才覺得滿意?畢竟你創作的詞曲相當受歡迎。”他一副好商量地任由她開價。
“那要看你的誠意,我一個月只寫一首歌,多了就跳河去。”腦神經過度衰竭。
錢的多寡她並不在意,存心要刁難而已。
眼底染上笑意,他覺得她可愛極了。“每首歌簽約金一百萬,每張CD抽百分之十如何?”“這麼慷慨不會有詐吧?別騙我簽下賣身契。”咦!
她有種怪怪的感覺。
“這點你大可放心,臺灣方面有專門處理合約的律師,何冠中何律師。”要是她對感情也如此好騙就好了。
何冠中堆滿職業式的笑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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